也是她的陰謀詭計,迫使自己走上了絕路。

楊雅芝恨,恨不得把司念抽筋剝皮,可是以她弱小的能力怎麼可能辦到?她父親不過是個司務長,她要嫁的老男人更不過是個次長。

而司念背後有著封行戳和封亦寒護著,她又能怎麼辦?暗殺她嗎?別說楊雅芝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錢來,作為江湖懸賞。

就是她能拿得出來,光憑封行戳也未必有人敢動手吧。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楊雅芝絕望,她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也失去了想要復仇的希望。

可眼下父親說可以給自己報仇,她又有什麼可吝惜的?不過是一條性命而已,楊雅芝一早就存了死志。

如果她的死真的能換得給司念沉痛的一擊,拉著司念下地獄,她甘之如飴。

她的恨,她的怨念,她就是死也要拉著司念做墊背的。

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楊雅芝想到這裡就笑了。

“阿爸,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了?”

楊雅芝問。

楊司務長沒有回答,從他答應了這門婚事,他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只是現在他需要告知女兒一聲,他也就安心了。

“阿爸,我可以死,但我還是不想嫁.”

楊雅芝哭求道。

即使死,她也是希望自己能清清白白的去死,而不是被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糟蹋完了。

“雅芝,你聽阿爸的,先嫁過去,剩下的我會安排.”

楊司務長說道。

楊雅芝不清楚楊司務長口中的安排是什麼,但此時的她已經別無選擇了。

不管父親口中說要為自己報仇,是不是敷衍,她都必須相信。

楊雅芝已經沒有別的退路了,嫁是終究要嫁過去的。

她只能認命,活著或者死了,就等待著父親的安排。

楊雅芝順從的點點頭,已經無力再做反抗了。

楊司務長見她情緒已經平復,又哄了幾句,並且再三承諾一定會給她報仇。

“你把面都吃完吧,這是在家裡的最後一頓了.”

楊司務長一語雙關的說道。

楊雅芝流淚,心酸的把面吃完,才又擦乾眼淚。

此時她臉上的粉再次斑駁,已經花了妝容,著實不太好看。

楊司務長喊來外面的喜娘,給她重新上妝。

喜娘看著楊雅芝已經不再發脾氣,反而是木然的等待著,心下覺得估計是已經認命了。

有喜娘默默撿起地上的梳子,心中哀嘆一聲。

新婚之日斷了梳子,怕是這對新人無法到白頭啊。

喜娘多是有講究的,梳子代表著結髮之情,斷了是要破了情緣的。

不過到底楊家也算是大家,喜娘不敢得罪,這樣惹是非的話斷然不會開口的。

幾個喜娘交換了下眼神,也都互相警告著,不要多事。

反正楊家準備得也齊全,再尋一把備用的喜梳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梳道兒孫滿地,四梳……”喜娘拿著木梳邊梳邊唸叨。

“好了,綰髮吧.”

楊雅芝不耐煩的說道。

“楊小姐,這十梳沒完,怕是不吉利.”

有喜娘沒忍住還是開口道。

“梳子都斷了,還要什麼吉利?”

楊雅芝冷笑。

結婚的婚俗她是懂的,她一個將死之人還要什麼白頭偕老?喜娘聽到楊雅芝的話面面相覷,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最後還是歲數大的喜娘會看眼色,趕緊手腳麻利的給她綰好頭髮。

楊家的車子很快就出發了,楊雅芝一身大紅喜服從車上被人扶下來。

蓋頭還蒙著,司念卻已經確認是本人無疑。

楊雅芝三天前崴了腳,今天雖然穿著大紅的平底喜鞋,走路卻依舊有些不利索。

三天不足以讓她恢復,儘管她走路的動作很細微,司念卻還是能辨認。

確認楊雅芝真的嫁了,司念也就沒什麼心思再看熱鬧了。

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楊雅芝真的嫁給了胡次長。

“走吧?”

司唸對著封亦寒說道。

“啊?這就走嗎?”

封亦寒不解。

是她要來參加婚禮的,還沒拜堂怎麼就要走了?司唸的目的已經達成,她真的沒什麼興致,她還想要去司家一趟。

“少帥,你怎麼不進去,你可是我的大媒人,走不得.”

胡次長追出來急道。

楊司務長下車就已經看到人群中的司念和封亦寒,他把新娘子送入之後,遲遲沒有看到二人進來。

他的計劃主角怎麼可以不在,於是楊司務長特意和胡次長說了一下媒人的事情。

按理說封亦寒是兩人的媒人,既然已經到了婚禮現場,自然要坐在主位上的。

而且以封亦寒的身份,他坐在主位上,再把他介紹婚事的事情一說。

也能給胡次長抬高面子,讓一些人看到他今後是有發展的。

被楊司務長這麼一攛掇,胡次長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來,攔住了本來要走的二人。

眼見著走不成了,封亦寒給了司念個無奈的眼神。

倆人既然是一起來的,胡次長斷沒有放一個人走的道理,自然把兩人又都請了進去。

老式的婚禮自然都是千篇一律,讓人覺得乏味可陳,司念也沒什麼興致。

封亦寒被人推到上位去坐,除了身份他還是媒人,無可厚非。

而司念自然不能跟他坐在一起,她被安排在行禮處最近的一桌。

都是胡次長親戚的婦人,不時打量著她,猜測著她的身份。

好在典禮很快,倆人三拜之後,馬上就要禮成。

司念揉了揉太陽穴,起得有點早,她下午回去得補一覺,這麼默默想著。

就在新郎胡次長三拜之後,想要扶著新娘楊雅芝起身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晃動了一下。

接著就有點軟,一旁的喜娘接住她。

胡次長還沒來得及把人送入洞房,楊雅芝就癱倒在地上,大紅的蓋頭順勢飄落了下來。

一張塗滿厚粉,雪白的臉,被紅色禮服映襯更加慘白。

唇角卻流淌著烏紫的血跡,滴落在喜服之上。

倒在喜娘懷中的楊雅芝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可她灰暗的眼神還在四處搜尋,還在人群裡尋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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