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漠一直都是很聰明的,他這次讓人在賭場設計,也是大意了。

不過他剛回到家,就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讓人坑了。

可是賭場有賭場的規矩,你明知道對方出千,只要不是當場抓包,就是事後無找。

所謂的願賭服輸,就是這個道理。

賭場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自己去的,又沒人逼著你。

所以,顧城漠即使是知道對方出千,他也沒急於回去算賬。

因為他的賭術不到家,他還需要一個有力的幫手。

當然,這以前一貫他都是帶著那個小人兒的。

顧城漠的性格雖然不著邊際,但是他跟外人是絕對的記仇,正正經經的屬於睚眥必報的那種人。

可他有心無力啊,他就是想要報仇,也得有那個能力。

就算對方不出千,他和對方也就是半斤八兩,輸贏各一半的結果,他當然不能接受了。

最近這不是司念把司小慢帶走了,他也就沒了王牌。

不過剛剛司小慢來找自己,頓時顧城漠就驚喜了。

他報仇的機會來了,怎麼不得好好的坑對方一下子呢?顧城漠特意打電話,約了坑自己的那個紈絝,說自己有錢了,今天一定要翻本。

在賭場裡,往往喊著一定要翻本的人,會輸得最最慘。

因為這種人最貪心,也最容易情緒波動大,往往就會忽略了細節。

贏了的想要贏更多,輸了的就一定想要撓回來。

可最後恐怕都是血本無歸,賭之一事,十有九輸。

顧城漠帶著司小慢到賭場的時候,好多人都笑了出來。

這年頭紈絝出門,什麼花樣都有。

有帶著貓的、帶著狗的、帶著女人的,就是沒有見過帶著個毛頭孩子的。

“顧城漠,你們家也是真看不上你啊,還墜著個孩子。

哈哈啊”有人笑道。

顧城漠呢,也不解釋,依舊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讓人看著就覺得二到家了,也就是手裡那倆錢能讓人信服點。

“賭什麼?”

對方問。

“骰盅.”

顧城漠說道。

那人之前和顧城漠玩了好幾回,已經是賭場的老油子了。

“那就到小房間吧.”

對方說道。

“好.”

司小慢應下。

聽到司小慢奶聲奶氣的應著,好幾個看熱鬧的再次笑出聲來。

這顧城漠八成又是腦袋抽筋,帶個孩子也就算了,還讓孩子拿主意。

對方聽到司小慢應下,也是愣了一下,隨即眼裡閃過笑意。

不過顧城漠也絲毫不在乎,就跟著對方帶著司小慢去了小房間。

在這裡賭的,都是熟客,賭場提供地方,抽取紅利。

但是雙方賭什麼,和賭場沒有關係,他們也不干預。

賭場的荷官送來骰盅,雙方檢查過,確認沒有問題了才讓荷官放下。

“既然你邀約,那就你先來.”

對方倒是很大方。

“小慢,去.”

顧城漠說道。

旁邊有不少進小房間看熱鬧的,顧城漠和對方都是面上人,誰也沒攔著。

可是聽到顧城漠讓小孩子執盅搖骰子,所有人都快驚掉下巴了。

“怎麼玩?”

司小慢問道。

“你看,連怎麼玩都不知道.”

“顧城漠是瘋了吧.”

“也不一定,南方那邊有人信小孩子的運氣好.”

這些看熱鬧的紛紛討論著。

“顧城漠,你是認真的嗎?”

對方問。

“輸贏都不差你錢兒.”

顧城漠牛氣哄哄的說道。

既然顧城漠要給自己送錢,誰還管跟自己搖骰子的是誰,能贏錢不就行了。

對方一笑,對著司小慢大咧咧的。

“小蘿蔔,比大小.”

對方說道。

聽到人家叫自己小蘿蔔,司小慢不開心了,他不開心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敢不敢,一把定輸贏?”

司小慢問道。

“你,哈哈哈,還知道一把定輸贏.”

對方笑得都快抽過去了。

在對方的心裡,看司小慢就是個沒斷奶的娃娃。

能帶出來也就是逗著玩的,還來賭場?字都沒認全呢?知道什麼事骰盅嗎?還一把定輸贏?他覺得,別說輸贏,就這孩子,能把骰子的點數數對,都算是厲害的了。

更別說,還整出個比大小來。

顧城漠本來是想慢刀宰豬肉的,但是估計對方那句小蘿蔔,成功惹惱司小慢了。

那小子,最討厭吃得就是蘿蔔。

以前顧家就講究冬吃蘿蔔夏吃薑,司小慢吃得總放屁被嘲笑,所以最討厭蘿蔔了。

對方竟然把他叫成蘿蔔,那後果就很嚴重了。

估計今天會輸得,連褲衩都得當了。

不過對方越是輕視,他就越開心,因為這樣能坑的就越多。

“顧城漠,你確定你找他來,不是來逗悶子的嗎?”

對方笑道。

對方已經認定,司小慢就是被帶來轉運氣的,說白了也就是個迷信的事兒。

這種事情賭場裡見多了,還有穿紅肚兜的呢。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輸贏我都認,可以簽字畫押.”

顧城漠說道。

顧城漠心中冷笑,你就等著吧,一會有你哭得時候。

不過他的表情上,也是裝得有些擔心,又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他越是這樣,對方就越是得意,正好也能放鬆警惕。

“好,那就簽字畫押.”

對方一笑,眼中精芒閃過。

顧城漠整了個孩子,正好他可以很狠的敲一大筆。

本來還想著,萬一這小毛頭輸了,顧城漠以孩子說事,不認賬,肯定也是麻煩。

但現在,他親口認下,要簽字畫押,那就別怪他了。

這種簽字畫押就跟借條一樣,都有效力的,就算顧城漠不認,鬧到衙門去都得給錢。

很快就有好事者給拿來紙幣,寫下兩份字據。

“兩位爺,這錢數多少?”

荷官問道。

荷官照例得詢問畫押的數額,這畢竟都不是小數。

“十萬!”

對方一咬牙說道。

他是想好了,既然玩了,索性趁著顧城漠糊塗,就崩一票大的。

到時候不管顧家認不認,有了這份契約就都得給錢。

“二十萬.”

司小慢突然開口說道。

司小慢默默在心裡算了一筆賬,所有他見到的,還有想到的都算在了裡面,剛好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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