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就想要自己一身涉險去看看。

玄彬帶著一名副官上山,留下一名副官約定了時間。

如果到時候他不下來,就證明出了事情,也好有個人回去跟大少帥報告。

總不能三個人都上去,到時候一個團滅,連個傳遞訊息的人都沒有。

山路遠比城外的路更加的崎嶇,因為是荒廢的廟宇,所以不少路徑都被雜草掩蓋。

玄彬和副官走得都十分辛苦。

兩人轉過一處石壁,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下去。

要知道,這裡可是半山腰,外面到處都有軟土碎石,但更多的是峭壁橫生。

副官一把拉住玄彬,兩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才喘了一口粗氣。

“這破地方,陰森恐怖的,怎麼會是廟呢.”

副官咒罵道。

“我聽說過去都是把廟修在比較邪性的地方,為的是鎮壓著邪物,反正小心點吧。

管是迷信也好,還是什麼,反正這裡不太平.”

玄彬囑咐道。

他們所處的半山腰,周圍能走得路,都挨著懸崖峭壁的旁邊,一個不小心腳下還有苔蘚碎石。

而另一邊都是參天的古樹,遮蓋了不少的陽光,顯得十分的陰森詭異。

就是這樣的環境,恐怕讓人看上去都望而生怖,更何況是走上去呢。

玄彬如果不是為了封明朗,恐怕打死也不會上山的。

尤其是現在還是中午,大太陽的,但就是被樹蔭遮蔽著。

幾乎是昏暗無光的,腳下踩著什麼也不知道,讓人膽戰心驚。

兩人休息了一會,喝了軍用水壺裡的水,再次起身向前走去。

又轉過一出山壁,突然在前面打頭陣的副官停住腳步。

“誰?”

他驚喝了一聲。

隨即很快拔出槍來,對著前方的來人。

前方陰影處,緩緩走出一穿破爛袈裟的和尚,看著兩人目光別有深意。

別看和尚穿得爛,但是腳下步履生風,一看就是練家子。

副官和玄彬常年和兵油子打交道,只需要一眼就知道對方身上有沒有功夫。

這和尚明顯還是個高人,一時間讓兩人也敢輕舉妄動。

“阿彌陀佛.”

和尚唸了一聲佛號。

“高僧,您是山上廟裡的人吧?”

玄彬開口。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法號惠能,不敢妄稱高僧.”

和尚說道。

“惠能大師,還請問這山上是不是有靈參?”

玄彬直奔主題。

副官沒有想到玄彬竟然這麼直接,要是他開口,肯定會問山上是不是有一座靈參廟。

不過向來也通了,山上也不過就一座廟,和尚都在這呢,肯定就是了。

“是.”

惠能倒是老實,直接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他這麼老實的回答,倒讓玄彬和副官有些懵了,他這是承認了?不會是誆他們的吧,怎麼也覺得不像啊。

“兩位是為了靈參而來,那隨我上山吧.”

惠能和尚說道。

“也好.”

玄彬說道。

玄彬應下之後,和副官交換了個眼神。

兩人的神情都有些戒備,覺得太順利了一些。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在他們手裡有槍,也算心裡有些底。

惠能走得很快,因為有他的帶路,後面上山的路雖然累一些,但也還都算通暢。

終於兩人到了山頂,有一處破敗的寺廟,一老和尚在廟堂裡念著經書。

“師父,人帶到了.”

惠能行禮。

“老衲是這裡的方丈,法號恩行.”

老和尚起身。

“恩行方丈.”

玄彬客氣的行了禮。

“兩位施主是為了靈參而來吧?”

恩行方丈問道。

“您怎麼知道呢?”

副官問道。

“每年都有幾人進山,為了靈參而來,可惜最終都沒再出來.”

恩行方丈說道。

“那個傳說是真的?”

玄彬驚訝。

“老衲不知道什麼傳說,只知道要取靈參,還要一步一步按照規矩來,不然身消命殞於此,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情了.”

恩行方丈悲憫的說道。

“那怎麼算是能按照規矩來呢?”

玄彬問道。

“廟裡的靈參是有靈的,被祖師鎖在高塔之上。

塔三十有四層,高入雲端。

這求靈參的規矩,就是從山腳下,虔誠叩拜上山.”

恩行方丈說道。

“啊?”

副官下意識的看向自己來時的路。

從山腳下虔誠的叩拜上山?什麼叫虔誠的叩拜,這副官還是知道的,就是一步一磕頭。

先不說這山多陡峭,難走。

就是這麼長的路,一路磕下來人還有沒有命在,都不好說了。

“恩行方丈,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玄彬不死心的說道。

“老衲只是告訴你方法,行與不行,都是施主的事情。

這百年間,也有人想要憑藉蠻力登塔取參,不過,最後進入塔中就再也沒出來過。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恩行方丈說道。

副官嘴角抽搐了一喜啊,進入塔中就再沒出來。

那就是死在裡面了,都死人了怎麼還能說慈悲。

似乎是看出了副官在想什麼,恩行方丈搖頭。

“人有貪念,自然要受貪念拖累.”

恩行方丈說道。

他說得極為平常,彷彿就該如此一樣。

“方丈,要不您開個價錢吧.”

玄彬一咬牙說道。

雖然他知道,這麼說不太現實,那方丈怎麼看起來也不像貪財的樣子。

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也只能賭一賭了。

“施主覺得,老衲是需要為紅塵所累嗎?”

恩行方丈問道。

“方丈,或許別人沒有那個財力,但我們督軍府大少帥絕對有那個實力.”

玄彬說道。

他這麼說,就是想要用錢收買,收買不成,就用督軍府來壓方丈了。

“施主請便,如果悍不畏死,大可闖入塔中.”

恩行方丈伸手謙讓。

他的樣子絲毫沒有被玄彬激怒,也沒有嘲諷的樣子。

就很平常,平靜到讓人懷疑,玄彬似乎什麼都沒說得樣子。

玄彬心裡知道,自己這話恐怕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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