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白纓等人包圍華十二院子的時候,在京城十王府大街,也就是後世的王府井大街東側巷口處,今天被救走的魏忠賢在其義女魏廷的攙扶下出現在這裡。

在他左手邊,是東廠自趙靖忠以下的大小檔頭,在他右手邊是錦衣衛的頭頭,京城五大千戶所的錦衣衛千戶,除了身在詔獄的陸文昭之外,其餘四大千戶都到了。

在眾人身後,是兩千多錦衣衛和五千宦官組成的淨軍隊伍,所有人都保持靜默,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遠處,在黑夜中傳來雜亂而密集的腳步聲,少頃烏泱泱計程車兵出現在眾人眼中,在這些士兵前面,一抬八人大轎,飛快的奔行而至,到魏忠賢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一個身穿戎裝腰間佩劍的武將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見到魏忠賢時,這武將快步上前,抱拳笑道:

“朱純臣拜見九千歲,您老人家這些日子可受苦了!”

魏忠賢見他一身戎裝還乘轎而來,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臉上卻笑道:

“成國公客氣了,今夜王爺的大事,還要仰仗公爺呢,有了今日從龍之功,公爺飛黃騰達再進一步,指日可待啊!”

世襲國公再進一步,那可就是異姓王侯了,朱純臣臉上都笑出花來了,卻連連擺手:

“不敢不敢!”

魏忠賢也懶得與他客套,直截了當的問道:“今夜共謀大事,不知成國公帶了多少京營人馬啊?”

“額......”

朱純臣臉上有些尷尬,伸出五根手指。

魏忠賢訝然道:“聽說軍中向來有吃空餉的事情,各地大營的實際人數能有花名冊上的五成,就算是治軍有方了,要是老頭子沒記錯的話,京營的花名冊上共有六萬多人馬,成國公能帶來五萬,當真難得啊,今夜大事可成!”

朱純臣更尷尬了,額頭開始冒汗,訕訕道:“是......,是五千人!”

他說完之後連忙解釋道:“九千歲,咱們只是陪著信王入宮清君側而已,也用不到那麼多人,我這五千京營,加上公公的淨軍,這京城之中誰人可當啊,只要進了宮門,那就萬事大吉了!”

實際上自土木堡之變後,京營就已經沒落了,如今更是早已糜爛不堪,花名冊上是六萬人,實際人數都不到一半,而且大部分是充數的,還有京城各路武勳權貴們的子弟都在京營掛名撈份油水。

朱純臣能湊夠這五千人都實屬不易,還自己拿出一部分銀子,誘之以利,才湊齊了這麼多人,五千人中能打的也就三千人左右。

此時當著魏忠賢的面,自然不能說明情況,否則真實情況傳出去,就算今晚信王成功上位,那也是不會放過他這個京營總督的。

魏忠賢早就知道真實情況,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然後懶得與他廢話,便道:

“既然成國公都到了,那就先將王爺接出來吧!”

朱純臣點頭道:“九千歲說的是,包圍信王府的都是廠衛的人,九千歲怕是不忍心動手,那就讓下官代勞吧!”

他說完也不等魏忠賢答覆,就轉向身後一個步軍將領吩咐道:“去把王府外面的錦衣衛全都清理了,迎王爺入宮!”

“是!”

那步軍將領當即帶上數百人,就衝進了十王府大街,直奔信王府去了。

“九千歲!”

“九千歲!”

錦衣衛四大千戶都有些著急,將信王從圈禁之中解救出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朱純臣這麼做,那就是赤果果的搶功,他們不明白魏忠賢怎麼能允許對方在其眼皮子底下就搶功勞呢。

魏忠賢連話都不說,只是擺了擺手,四大千戶縱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再說其他。

很奇怪沒有聽到廝殺聲,不一會就有京營的校尉回來並報,說負責圈禁信王府的廠衛全都不見了,信王安然無恙,已經被接了出來正往這邊來呢。

朱純臣眼皮抖了抖,他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朝一旁的魏忠賢道:

“九千歲,這廠衛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不會是那昏君提前知道了訊息吧?”

魏忠賢嗤笑道:“你家祖上也是戰陣殺出來的富貴,怎麼到了你這一代就是個老鼠膽子,剛才你還說以你我手中兵力,京城之中無人可當,怎麼現在就疑神疑鬼的了!”

“我來問你,即便皇上提前知道了訊息,可他手裡有兵可用嗎?憑宮中那點錦衣親軍,豈能是你我的對手?”

他這麼一說,朱純臣頓時放下心來,大笑道:“九千歲說的是,是下官太過小心了,咱們一起去拜見王爺吧!”

兩人並肩而行,走出不遠就見到了信王車架。

信王朱由檢知道魏忠賢和朱純臣來迎自己,讓太監提了燈籠親自下車,拉住了要跪拜了兩人,說話間激動的熱淚盈眶;

“皇兄無道,朝中奸佞作祟,江山社稷岌岌可危,成國公與魏公公能行今日清君側之義舉,不但救了孤的性命,還救了大明江山,實乃我大明肱骨之臣啊,你們的功勞,孤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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