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古絕唱的好詩〗

……

南宮守道閉上眼躺在了搖搖椅裡似乎不想聽了。

可是,吳道義不依不饒。

吳道義從龍虎山下來後就是忙這件事,如今終於有了一點面目,怎麼肯定輕易放棄。

……

吳道義看著南宮守道問道:“大人,那個孩子叫司馬飛月,您知道嗎?”

南宮守道點點頭,沒有說話。

吳道義:“那個司馬飛月寫了一首曠古絕後的好詩,您知道嗎?”

南宮守道點點頭,還是沒有說話。

吳道義:“您堂弟南宮守義大人特意趕到龍虎山,給我看了他寫的五首描寫明月的詩,我確實為那小子的才華而感動!不得不說這些詩確實寫的很好,可是,我們也必須承認,普通人寫不出這樣的詩。”

“大人,守義大人和我說了,說您不相信寫出這樣的詩就是妖。可是,您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能寫出這樣的詩?”

“這首詩已經傳遍天下,真的是一首曠古絕後的好詩。我問了好多人,好多文豪大家,都覺得此詩只因天上有,凡人無法寫出來。”

南宮守道淡淡的說道:“那又怎樣?”

吳道義沒有再說什麼,整理了一下衣袖,站直身子認認真真的背誦了那首詩。

……

《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雖然吳道義背誦起來生硬呆板、疙裡疙瘩,讓人聽起來心裡直發毛,但是南宮守道還是聽懂了這首詩。

……

〖南宮守道的重要夥伴:梅玉堂〗

……

南宮守道聽了這首詩,什麼也沒有說,輕聲叫道:“雨堂。”

梅玉堂腰上束條灰布圍裙從內房裡跑了出來,應聲道:“大人,我在。”

……

應聲而出的這個人正是梅玉堂,是南宮守道師叔的徒弟,也是吳道義師兄的徒弟。

……

梅玉堂也是一個苦命人,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從小在龍虎山長大。

那一年,元嘉十一年,南宮守道判了斬立決,吳道義的兄長吳道仁帶著梅玉堂從龍虎山下來找到了南宮守道,把梅玉堂交給了南宮守道,要梅玉堂要好好呵護南宮守道。

就這樣,梅玉堂就一直跟著南宮守道,十五年了風雨相隨不離不棄。

……

十五年來,梅玉堂是南宮守道的下屬,更像是他的僕人。梅玉堂一直與南宮守道朝夕相處,但是,從不過問南宮守道任何事情。

十五年來,梅玉堂對於南宮守道只有服從,只有聽命,從不打聽。梅玉堂成了南宮守道最忠實的夥伴和最貼心的人。

……

南宮守道看著梅玉堂問道:“找到他了嗎?”

梅玉堂點點頭。

南宮守道問道:“怎麼這麼久還沒來?”

梅玉堂:“李大人這幾天正在忙一件大事,他說等事情有了面目就過來向您彙報。”

南宮守道:“幹嘛要等有了面目,你沒有說我想他了?”

梅玉堂:“說了,他說盡快趕來,說不定今天就到。”

……

阿亮就是李永亮,是南宮守道最信任的人,此時面對這個寫詩的孩子司馬飛月是不是轉世妖王時,南宮守道猶豫了,南宮守道急切的期盼阿亮來拿個主意。

……

吳道義插話道:“大人,放心吧,他今天一定來!”

“我來的時候已經飛鴿傳書與他,他一定會來的。”

……

吳道義話音剛落,只聽院外有兩匹快馬飛奔而來,很快就在院外停下,接著就聽到院子裡有一個聲音說道:“掌事,我來了!”

說話間,隨著說話聲一箇中年男子隨風一般飄了進來。

……

隨著他飛奔而來的夥伴迅速下馬,站在門口當起警衛。

吳道義的那個小道童倒是十分機靈,已經跳下馬車與站在門口當起警衛的那個小夥子聊了起來。

……

走進院子的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李永亮。

站在門口當起警衛的那個小夥子叫李小亮,是李永亮的徒弟,也是他的跟班。

那一年,李小亮九歲,在外乞討餓昏在路邊,正好被經過的李永亮撿到。李永亮給他起了名字叫李小亮,教他武功,帶他走進皇城司守道堂。

李小亮自然也成了李永亮的隨從。

……

〖李永亮:南宮守道最忠實的下屬〗

……

李永亮四十多歲,臉上有微微胡茬,面板黝黑,鬢角的頭髮略微禿進去一些,穿一件舊青布棉襖,臉色沉重,站在了客堂裡滿面笑容看著南宮守道,又微微躬身給吳道義行禮,問道:“道長早!”

……

李永亮不僅是南宮守道最信任的的夥伴,也是他最忠實的下屬。

十五年前,李永亮就是皇城司最年輕的千戶長,也是皇城司守道堂掌事南宮守道手下最得力的千戶長。

可是,就在十五年前,元嘉十一年那場妖王轉世的陰謀中,李永亮跟了南宮守道丟了官職,也差點丟了性命。

好在南宮守道苦苦哀求皇后相助,才保住了李永亮的性命。

……

如今李永亮經過十一年的奮鬥也從一個士兵變成了皇城司守道堂的百戶長。

……

〖李永亮也是南宮守道的好兄弟〗

……

看到李永亮走了進來,南宮守道露出了難得的笑臉,說道:“跟了你說了幾萬遍了,不要叫掌事,不要叫掌事!”

李永亮倔強的說道:“您就是我的掌事!”

南宮守道:“你的掌事是冷無痕。”

李永亮倔強的說道:“冷無痕是代理掌事,您才是我的掌事!”

南宮守道搖搖手說道:“算了,還是叫兄長吧。”

“你我相交二十多年,也是經歷過生死的兄弟,還是兄弟相稱吧。”

“再說了,你長兄乃是我同門師兄弟,與我同一個師父,我們從小一起修仙練武,親如兄弟。”

“那一年,他相信我,聽了我的召喚來京城投奔於我,可惜了,他沒了,我最好的兄弟沒了。你為了替兄報仇又來投身於我。十多年了,多虧有你的照顧,我才……”

南宮守道已經說不下去,兩行清淚在飽經風霜的臉上又慢慢流了下來。然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悄悄地擦了擦淚,什麼也沒說,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

仙俠小說相關閱讀More+

江湖 別來無恙

倦歸正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