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向父皇說明了,陪美人去縱馬。

父皇,有貝人陪著就行了.”

蹇昱一語雙關。

也是在提醒北魚,帝王之愛,從不專寵。

沒有人可以令皇帝專寵於一人。

選擇皇上,倒不如選擇他太子了。

至少,時至今日,他太子府上,連個侍妾都沒有。

“好!”

北魚再看一眼蹇心。

蹇心極力讓自己不要受她影響。

怕也只有北魚能令蹇心這副表情了。

洛川暗暗想著。

眾人慾出宮騎馬。

蹇昱十分殷勤,一路走在北魚的身側,獻著殷勤:“美人,稍後,我替你選匹溫柔的馬.”

“不,我要最烈的.”

“好,那麼,美人可得擔心了.”

“太子小瞧我?”

北魚翹起嘴來。

美男計,我讓你去吃屎。

選好了馬,三人縱馬去南郊。

遠遠的,跟了二十幾個騎馬的侍衛。

北魚依然溫柔無比,端坐在一匹白馬身上,翹嘴問蹇昱:“這真的是烈馬?”

“當然是烈馬.”

蹇昱一再表示這匹白馬就是烈馬,北魚卻始終不願意相信。

這一路上都已經質疑了五六回了。

“哼!”

遠遠的,洛川冷哼,醋意十足,一臉冰山的臉,黑得如同烏雲。

在他看來,北魚一而再再而三地問這匹馬到底是不是烈馬,就是一種撒嬌。

前幾日才說愛他,愛上他了,這會兒,倒好,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女人,真是信不得。

靠!“那,你先騎一圈給我看!”

北魚將繩子遞給蹇昱。

蹇昱立即一臉興奮地接了過來,隨後伸出右手來。

北魚將手伸進蹇昱的右手心裡,縱身下馬。

“靠,橙玄武境之人,有這麼嬌貴嗎?下馬還得有人扶著?”

洛川再生氣地自言自語。

看著白馬已經跑遠,洛川已經非常生氣。

他感覺自己快要被醋海淹死了。

痛苦死了。

心痛,肝痛,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不行,他得回靈池去待著了。

他不能將這副好不容易接起來的身體毀了。

三日後,又是農曆十五月圓之夜了。

前一次闖魔界是鬼節。

三日後,便是中元節了。

他幫不上什麼忙,總不能成為負擔。

如此想著,洛川取空間卷軸,身體一閃,離去了。

北魚這邊,她一直目送著白馬,唇角含著笑意。

蹇昱縱馬的樣子,的確很帥,這一出美男計,真的是用心良苦。

幸好,她先遇到的是洛川那座死冰山,要不然,還真有可能要被這一幕吸引。

她說了,要讓蹇昱吃屎。

當然要說到做到。

之所以選擇在這裡讓蹇昱先試馬,是因為她看過了。

這裡,大概是百姓放牧的地方。

牛屎極多。

好一些的草,也被吃得七七八八了。

看著蹇昱圍著偌大的草地策馬跑了一圈,北魚一臉崇拜地看向蹇昱,道:“它一點也不像是匹烈馬!”

“那我便再跑一圈給你看!”

蹇昱說完,已經揮鞭策馬狂奔。

剛才,北魚拿那樣崇拜的眼神看他,使得他心頭一陣滿足。

他的美男計,眼看著就要成功了。

白馬,又狂奔了起來。

看北魚竟是對自己的哥哥起了意。

蹇心十分不恥地冷冷地掃一眼北魚,實在忍不住地陰陽怪氣道:“我當有多高的心氣勁兒呢?還不是經不住美男的誘惑。

身為宮妃,這是要與兒輩的人有染,讓父皇戴上綠帽子麼?”

“我有多久沒有讓公主給我送黃金了?我想想看,一天兩天……五天,有八天了吧?”

北魚唇角勾起笑容,扳著手指一天天地數。

提到黃金,蹇心便感覺自己氣得肝都疼了。

她生氣地哼一聲,轉過身去。

不再看北魚。

北魚趁著蹇心轉身之際,身影快速在草地上幻離。

那個區域的牛屎極多,她便記得清清楚楚了。

她再放眼看向白馬,蹇昱在白馬的背上俊逸非凡,他揮動著手中的馬鞭,唇角含著笑意,高呼著:“它真的是匹烈馬,我證明給你看!”

說完,馬鞭用力地抽打在馬臀上。

“可是它看上去那麼溫柔,一點也不像烈馬!”

北魚將雙手放到唇角擴成喇叭狀,高喊著。

“它真的是烈馬!”

蹇昱也高喊著。

“駕——駕——駕——”蹇昱再用力地揮動著手中的鞭子,一鞭接著一鞭地抽打在馬臀之上。

馬發出一聲聲的斯鳴。

“駕--駕--駕--”蹇昱再用力地揮動著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將鞭子抽打在馬臀之上。

為了使馬發狂,他竟然喪心病狂地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另外一根馬鞭。

此馬鞭,是用牛筋經過九九八十一天浸泡再加工而成的。

加工了牛筋以後,再在這加工好的牛筋之上,鑲上一根一根的兩頭皆尖的細針。

細針一排排地扎進牛筋裡,兩頭的針尖露出來。

扎得密密麻麻。

所以,這樣的鞭子,每一鞭抽到馬背上,都足以令心性溫和的馬發狂。

這世上,沒有一匹馬,可以忍受這種極至的庠痛。

“駕——”蹇昱揮動著手中的牛筋馬鞭。

只一鞭,便使得白馬抬起了前蹄,仰天長嘯。

它一聲長嘯以後,再瘋狂地奔跑起來。

北魚的身影又是一閃。

一塊石頭很快便出現在一個並不顯眼的地方。

“它真的是一匹烈馬嗎?”

北魚再大聲問道。

“駕——駕——駕——”蹇昱急於證明身下的馬的確是一匹烈馬,瘋狂地甩動著手中的牛筋鞭。

馬一聲聲地長嘯起來,如同瘋了一般,縱身往前。

斯嗚——再一聲長嘯,白馬的前腿撞到了石頭之上,因速度太快,它身子一個不穩,便翻滾了下去。

蹇昱因急於展示身下之馬乃烈馬,竟也未注意前面竟有石頭攔路,身子被白馬拋了出去。

竟摔了個狗吃屎。

其實,這石頭並沒有多大,只是因為馬被抽打得太痛太庠,已經睜不開眼。

而蹇昱,壓根就沒有看路,一心只看北魚去了。

從馬背上摔下來,也是十分無奈之事。

不遠處,那二十幾個侍衛裡,自然會有父皇的人。

他不能讓人知道,他的武階,已經到了玄經之境。

否則,他極有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北魚的讓蹇昱吃屎的計劃沒有實現。

不過,此刻的蹇昱已經十分狼狽了。

不能使用玄階,這裡四處都是牛屎。

十分無奈地,此刻的他,屁股下,腳下,甚至是叉到地上的那隻手上,盡是牛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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