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清晨。

睡了一整夜的廉歌從睡夢中醒來。

醒來後,廉歌便沒再床上過多停留,徑直坐起身,離開了床。

片刻過後,堂屋外,院邊屋簷下,廉歌一邊刷著牙,一邊以天眼注視著頭頂整片天空。

“咕嚕咕嚕……噗.”

將清洗了牙膏沫的水吐在院子邊,廉歌看著廉家村上空,露出一絲笑容,“以人為筆,以氣為墨,以地為紙,這張符篆似乎還畫得不錯.”

看著籠罩著整個廉家村的屏障,廉歌笑著低聲自語了句。

轉回身,將漱口杯連帶著牙刷放回原本的地方後,廉歌重新回到堂屋。

在堂屋旁邊給自己接了杯水,端著水杯重新在堂屋桌前坐下後,廉歌看向堂屋外的院門。

“進來吧.”

廉歌掃了眼那院門,平靜地說道。

話音落下,兩道黑霧縈繞著自院門外透門而入,在院門重新化為兩位穿著黑色正裝的人。

“天師……”兩個地府公務人員恭敬地向廉歌屈身見禮。

“你們是地府出入境管理處的?”

廉歌掃了眼兩鬼差,問道。

“是的,天師,我們是地府出入境管理處下轄公務人員.”

其中一位出聲回道,然後又主動解釋道,“之前天師您給予了一個鬼魂手諭,讓我等對其寬待處理,現那鬼魂已入地府,特來向天師您覆命.”

聞言,廉歌看著這兩鬼差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緊接著,廉歌又抬起頭,看了眼籠罩廉家村的屏障,朝這兩鬼差問了句,“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傍晚,在天師您休息之後我們到達了您的府邸之外。

見天師你已經休息,我們沒敢打擾.”

還是之前出聲那鬼魂做出了回答,然後猶豫了下,又有些尷尬地補充了句,“只是現在,我們好像出不去了……”聞言,廉歌也不禁笑了笑,只能感慨下,這兩鬼差來得太巧。

不過……廉歌打量著這兩鬼差,笑著笑著,突然有了別得主意,“實在抱歉,村子裡準備中元節祭祖,不得不做點防範.”

“不敢。

是我等過於莽撞,沒有提前通知天師你,給天師您添麻煩了.”

“不過,既然你們兩暫時也出不去,能不能幫我點忙?”

聞言,兩地府公務人員幾乎沒怎麼猶豫,直接躬身道:“但憑天師差遣.”

看著這兩鬼差,廉歌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是這樣,就像是之前我說,中元節祭祖,總要做些防範。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個屏障,但我還是擔心出現什麼紕漏。

所以希望麻煩你們,一旦屏障出現問題,有鬼怪侵入,你們能夠幫忙抵禦下.”

“我等誓死完成天師命令.”

兩地府公務人員沉聲應道。

“誓死倒是不用。

我想大部分鬼怪嗅到地府公務人員的氣息自己就會跑.”

廉歌聞言笑了笑說道,聞言,兩位地府公務人員也配合著笑了笑。

“那這件事,就麻煩兩位了.”

“不敢.”

其中一位鬼差恭敬地應了聲,然後繼續說道,“那天師,我們就先告退了.”

“行.”

廉歌點了點頭。

隨著話音落下,兩位地府公務人員隨之在化為兩道縈繞著的黑霧,消失在院子內。

……收回視線,端起水杯喝了口後,廉歌重新站起身,走進臥室。

從臥室中拿出之前穿過的那件白色法袍,廉歌將其一抖,“噗~”然後一翻轉,將其穿在了身上。

低頭看了眼,廉歌微微笑了笑,沒再停留,廉歌就這樣身披法袍,踏出老宅,徑直朝著祠堂走去。

……祠堂建在村尾一塊寬闊平地上,除了祠堂本身,其前側還有著塊寬闊的平整區域,平日裡常用來曬穀曬糧,此刻便化為了祭祖的主要場所。

區域內,此刻已經聚集著不少人,不僅僅只有廉家村人,甚至還有著不少從別得村子趕過來湊熱鬧的人。

“廉師父……廉大師……”當廉歌一踏足區域內,周圍的人便紛紛朝著廉歌圍了過來,似乎人人都認識他。

“咚咚咚……都擠在這兒做什麼,沒事情做啊,那去幫著搭祭臺.”

眾人後面,太叔公拿著手杖,一人給了下,瞬間眾人便散開了。

“小歌,來了啊.”

人群散開後,太叔公便走了過來,廉歌見狀,也迎了過去,“小歌,你看看,那是按照你要求佈置的祭臺,你看看有沒有問題,要是有問題,現在還有點時間可以重新佈置,”太叔公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祠堂走去。

廉歌自然也是一邊朝著祠堂走,一邊順著太叔公的話看去。

只見,在祠堂前院內,供奉著牌位的正殿門口,便是那祭臺。

說是祭臺,但就是張較長的案桌,其上供奉著些瓜果,三牲頭顱,兩側分別擺著兩個小香爐,而案桌前,則還擺放著一座較大的鼎,鼎裡殘餘著厚厚一層香灰,是這麼多年祭祖的痕跡。

在案桌旁側,祠堂前院內,則是還有著不少人忙碌著,幫忙佈置祭臺的,幫忙撕著紙錢的,還有請來奏禮樂的人正清理收拾著各自的樂器。

“沒什麼問題.”

跟著太叔公一起踏入祠堂前院的廉歌,在掃了圈過後,點頭說道。

“沒問題就好.”

太叔公點了點頭,然後再次問道,“那小歌,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聞言,廉歌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就按照之前說得準備就行.”

聞言,太叔公先是點頭應了聲,然後猶豫了下,又再次轉而問道,“小歌,之前那件事……就是香蠟燃得很快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廉歌笑了笑,直接回答道。

“那就好.”

太叔公點點頭,似乎輕鬆許多,“那小歌你現在……”“我現在可能需要找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會,為下午的祭祖做點準備.”

廉歌感受了下自己剩下不多的法力,回道。

“那就祠堂裡面吧,這會兒就祠堂裡面安靜.”

太叔公想了想說道。

“也行.”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那小歌,你有什麼需要的沒有?我找人去給你拿.”

“不用了,太叔公你去忙吧.”

搖了搖頭,和太叔公又隨意聊了幾句後,廉歌便繞過祭臺,踏進了供奉著先人牌位的房間。

一進入屋內,屋外有些嘈雜的聲音便頓時像是被隔絕了多半。

掃了眼面前供奉著的諸多牌位,廉歌收回了視線,隨意從旁邊扯過一個稻草做得蒲團,將其扔到旁邊,然後自己在盤腿坐上去。

聚精凝神,廉歌漸漸將心神徹底沉入對體內法力搬運中。

漸漸地,體內法力漸漸恢復。

屋外,眾人也在緊張而有條不紊進行祭祖大典前最後準備。

時間,也隨之緩緩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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