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大概還能明白馮菲說的是什麼意思。

可是小谷就完全迷糊了。

小谷出生的時候,國家的形勢已經向好了,懂事的時候他家都是萬元戶了,作為萬元戶的小兒子,當時他可真是萬千寵愛於一身。

原諒他年輕,原諒他閱歷淺,不過他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像大傻子一樣孝順”是個啥標準啊!他這是一腦門子都是問號,馮菲可不管那事兒,他看柳鵬程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可就繼續往下說了:“林二麗這孩子,從小就聰明,不過可不是那種擺在明面上的聰明,是什麼事情都心裡有數,這個家裡人都知道,老太太也叨咕過,這孩子以後可別長歪了。

開始還沒有什麼,就是大家一起在學校上學唄。

她學習挺好,也不太愛說話,回家就得幫著家裡幹活,所以也不愛參加活動。

那年鄉中心小學分配來一個實習生,其實鄉里的學校經常分配來實習生。

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她小學三年級那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分配來一個體育老師,是師專體育教育專業的。

原來這種專業的學生一般都在縣裡的學校實習,鄉村學校根本就分不到,這幾年說是招生比原來多了,所以實習生也能分到鄉上的小學了。

這個老師還是有水平的,不愧為大專生,就是他發現了林二麗有運動天賦,就帶著她在課餘時間試試各種常見的專案,最後發現她爆發力特別好,適合短跑。

就推薦她代表學校參加了縣裡的中小學生運動會,也在放學後帶著她訓練。

林二麗回家後倒是說了一聲,因為不交錢,還就一段時間,所以誰都沒當回事。

可是這一參加正式比賽,一下子就把她給顯出來了,直接在縣上的運動會上破了省裡的小學生女子五十米,一百米短跑的兩項省記錄啊!而且一百米的成績已經非常接近全國記錄了。

當時市裡體校來選苗子的老師都要樂瘋了!當時就拍板讓她去市體校!平時就在市裡最好的一小上學,下午跟著體校訓練。

別的不說,要是放在一般的家庭,能進市一小就能樂瘋了。

可是呢,孩子的奶奶就不讓她去!想去也行,必須給林二麗的三叔在市裡安排工作,必須是正式工!還得解決住房,不然就讓她去!柳主任,你可聽清楚了,不是給林二麗的父母安排工作,是給她三叔安排工作!當時的體委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啊!最後到底是訛了縣裡一個月150塊錢,讓林二麗跟著縣體校訓練,下午的時候坐車去,體委負責給辦月票。

其實申請下來的是200塊錢津貼,人家縣體校看林二麗家裡的情況,就打了個埋伏。

一個月另給林二麗50塊錢,讓小姑娘買點好吃的補補營養什麼的。

教練還特地囑咐,讓林二麗自己把錢收好。

可是小孩子,又是連一分錢都沒有過的小孩子,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識,於是,被她媽媽發現了,然後她爸爸就知道了,她爸爸搜出了她的五十塊錢,全交給她奶奶了.”

這下柳鵬程都有點弄不會了:“搜出錢都給她奶奶了?”

馮菲說道:“對啊,林二麗的爸爸每一分錢都給她奶奶的,大孝子啊!”

柳鵬程問道:“可是我看你們夫妻的狀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

馮菲哈哈大笑:“就那老太太和我玩這一套可不行。

林勤田剛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算不上大傻子吧,也能算上二傻子。

我和我爸媽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他變成正常人的。

那老太太還想拿捏我,我和林勤田回家的時候,吃飯,說是我拿的海貨不會做,讓我做。

等我做完了,人家飯都要吃完了!把剩下的飯都禍害了也不給我吃。

那老太太還拿腔拿調地說呢,哎呀,忘了給老二媳婦留飯了,你們也不提醒著點啊!老二媳婦這頓飯就當你孝順了!那眼神兒啊,得意洋洋的,大概的意思是,你是領導的閨女又咋樣,還不是我兒媳婦,還不得受我的磋磨!”

小谷問道:“那你就這麼忍了?”

馮菲說道:“我把桌子掀了,轉身就走了。

下午我爸就找當時鄉上的大賴子六哥帶著二十多人到了他家。

把我陪嫁的,被老太太的扣下的東西都都拿走了。

誰攔著揍誰。

然後告訴他們,如果今天林勤田不回家。

他家老大,三天內補交罰款,交不上錢就抓人!老三剛找了一份工作,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他家那個修鞋店,開一次砸一次,他家所有上學的孩子,去一天捱揍一天,不信就都試試!從今往後,她們家一天好日子都沒有了!”

馮菲笑笑說道:“果然我爸爸看人還是準的,就知道他家那老刁婆是個欺軟怕硬的貨!後來我才知道,那天那老太太被嚇尿褲子了。

原來說我們一年給交一千養老錢,也變成八百了。

當天她就把她二兒子放回來了,還說了不少軟話!我和林勤田說了,你和我過,我就這樣,我所有的嫁妝都放咱家裡,要不咱倆離婚,你回去和你媽過去!從那以後,她就不敢惹我了。

也知道了有些人是她一個農村老太太惹不起的!”

柳鵬程問道:“馮總,冒昧問一句,你結婚之前就應該知道林勤田家裡的情況,可是當時,為什麼還是要和他結婚呢?”

馮菲笑笑說道:“因為林勤田這個人唄!既聰明又厚道的男人不多啊!現在的飼料公司,有一半都是他的功勞!”

這個柳鵬程倒是認同,要不是林勤田當初弄清楚了秘方,就沒有現在的飼料公司,她家也沒有和老廠長攤牌的底氣也沒有今天基業的基礎。

馮菲繼續說道:“我們後來就搬到縣城來了,我們兩口子還能偷偷貼補林二麗一點。

你沒看那孩子可憐的,訓練鞋都小了,還破了,都沒錢換。

找她奶奶要錢,她奶奶說錢得留著給她弟弟娶媳婦。

後來林二麗被首都挑走了,我們也夠不著了,就是那次開會,我愛人去看看她才知道她還是那樣,她偷偷和我愛人說她要找律師變更撫養權.”

柳鵬程問道:“能詳細說說嗎?”

馮菲搖搖頭:“也就是這一句話,不怕你們笑話,我愛人就沒聽明白這句話是啥意思,所以也沒往下問.”

柳鵬程說道:“林二麗的事情誰比較瞭解?”

馮菲說道:“你們要是真想破案,就去首都吧。

畢竟那孩子從我這走的時候,還真的是個孩子呢,而且還不願意說話。

你們去首都田徑青年隊找一個姓石的教練。

她應該知道多一些,我剛才說的孩子在首都的事情,就是她和我家老林說的.”

柳鵬程站了起來:“馮總,多謝你了!真的非常感謝!”

馮菲和柳鵬程握握手:“謝就不用了,得對得起孩子管我們叫一聲叔叔嬸嬸啊!祝你們一切順利吧.”

等柳鵬程和小谷走了之後,會議室小門開啟,西裝革履的林勤田走了出來:“這真能行?”

馮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願這次老爸還是對的吧,我是真受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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