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沒有在沂水多停留,買了時間最近的機票。

和老周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去了機場。

老周把柳鵬程和小谷送到機場之後,就直接回了厲泉。

航班是經停的,依舊沒有經濟艙,柳鵬程和小谷在頭等艙坐下之後,小谷依舊有些暈暈乎乎的,小聲對柳鵬程說道:“柳局,你說一個家庭,有沒有男孩就這麼重要?”

柳鵬程說道:“我給你講一個我辦過的案子吧.”

於是柳鵬程講了小嬌嬌的案子。

柳鵬程說道:“其實小嬌嬌的爸爸,是那個村子最有能力,最見過世面的人,還是被嘲笑和挖苦弄昏了頭,不然也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可是呢,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村裡人傳這些事情,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小嬌嬌的爸爸,是因為嫉妒和害怕,你能想到嗎?”

小谷說道:“你說嫉妒我理解,可是害怕是什麼意思.”

柳鵬程說道:“他們害怕外面的世界,不敢出去。

而如果他們承認小嬌嬌的爸爸厲害,想要超過他就必須出去。

所以呢他們就大肆嘲笑,用最惡毒的語言挖苦,貶低人家,這樣他們就不用出山了.”

小谷瞪大了眼睛:“這樣也行?”

柳鵬程說道:“行啊,怎麼不行,最後不是把人家弄得夫妻分離,孩子去世,雙雙入獄了嗎?”

小谷說道:“可是,可是老高家有什麼啊?”

柳鵬程說道:“就是因為沒有什麼啊!沒有財產,沒有計劃,沒有事業,沒有希望,他們潛意識裡總得有事情做啊,所以就把生男孩作為自己的執念,或者說好聽點叫目標。

其實也不僅僅是這個原因,也得分人,大多數人還是主張男女平等的。

對不對?”

小谷點點頭。

其實心裡還是弄不明白怎麼孩子的男女就這麼重要,以至於弄出這麼多的破事。

柳鵬程到首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和小谷在飛機上已經吃了一頓免費的晚餐。

所以他一回來,就被關彤和肖教授拽到了會議室,柳鵬程不知道得到幾點,就讓小谷先回去,小谷說他跟著聽聽。

柳鵬程看肖教授和關彤的學生們也在,也就答應了小谷的要求。

果然他們在受到柳鵬程的調查結果之後都沒有閒著,做出了四份審訊方案,並且淘汰了其中的兩份,最後還剩下兩份。

一份是關彤提出來的,還有一份是肖教授提出來的。

柳鵬程認真看了兩份打出來的檔案,抬起頭說道:“我支援第二份,就是讓王姨完全崩潰那份。

但是風險有些大了,一旦她沒有交待,但是瘋了,那就麻煩了.”

肖教授說道:“第一份呢?”

柳鵬程說道:“其實第一份風險更大,這種不溫不火的審訊方式,擊破她心理防線的可能性極小,我們的殺手鐧又只能用一次,所以,非得這兩份比的話,還是選第二份,但是第二份方案需要完善.”

柳鵬程突然問:“是肖教授想的第二份方案?”

關彤得意洋洋:“是我,剛才老肖還和我說人道主義什麼的呢!”

肖教授嘆了口氣:“唉,瘋了的可能性至少佔一半.”

關彤的語氣認真了起來:“老肖,我不和你爭論,我也不說你說的不對,但是在我心裡,這個王姨是瘋了還是死了我都不在意,那都是她應得的下場。

我只在乎那些被迫離開了父母的孩子。

所以,你是純粹的學者,我是警察.”

肖教授點點頭:“關教授,也許你是對的.”

幾人這就算是統一了意見,開始修改第二份方案。

等到柳鵬程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柳鵬程掙扎著換了睡衣,根本沒有洗漱,一頭栽倒在床上,一秒入睡。

身體確實累得夠嗆,晚上幾個小時的頭腦風暴也不是好玩的,身心俱疲啊!早上醒來已經是八點多了,一直很準時的生物鐘都失效了。

和小谷乾脆去酒店的餐飲部吃了個自助早餐,開著車去了總局。

審訊的負責人是關彤,已經把方案發給了趙局和已經返回首都的李主任。

兩位領導看了方案,又聽了關彤的彙報,同意了這個風險非常高的方案。

首都第一看守所,三號審訊室。

柳鵬程和關彤走進了審訊室。

趙局和打拐辦趙勇主任,李銀花副主任,首都市局盧副局長,首都市局刑偵總隊付總隊,肖教授都在一間會議室同步看監控。

肖教授帶著耳麥,關彤耳朵上也掛著一隻小巧的耳機。

王姨被兩名女警帶了過來,扣在審訊椅上。

柳鵬程和關彤對視了一眼。

柳鵬程先開了腔:“高俊玲你想清楚沒有?”

王姨低著頭不說話。

柳鵬程說道:“你說你挺明白個人啊,怎麼就犯糊塗了呢,對抗我們警察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初自己找錢婆的聰明勁兒哪去了.”

王姨突然哆嗦了一下,抬起了頭:“你把我要求告訴你們領導了嗎?你們不同意我的條件,我是不會說的.”

柳鵬程這個時候露出了惡魔一樣的微笑:“放你出去?你出去幹什麼?給你小叔子燒紙嗎?”

王姨問道:“你說什麼?”

柳鵬程:“我說什麼你沒聽見嗎,你公公的兒子,你老公的弟弟,你不得叫小叔子嗎?”

柳鵬程:“或者說,你生出來的就應該叫兒子?高俊玲,你說應該叫什麼呢?”

柳鵬程:“你拐賣的第一個孩子,應該是你到餘杭打工當保姆的那老劉家的孩子吧,人家一口一個大姨叫你,你還能把孩子賣了,幹了第一次缺德事兒之後,你小叔子沒託夢罵你啊!”

柳鵬程:“哎呀,我又說錯了,應該是你兒子!你看我總是不知道怎麼稱呼.”

王姨在柳鵬程一句句咒語般的自言自語下,崩潰了:“你別說了,你個缺德的,你不留口德嗎,你別說了,別說了,我求你你別說了.”

柳鵬程突然大喊道:“我不說可以,告訴我我想要的東西在哪?”

王姨也淚流滿面地喊道:“在首都我家門前第四棵樹下面,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我告訴你了!”

柳鵬程和關彤收拾了東西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說。

十分鐘後,首都某小區。

幾輛警車橫衝直撞地開進了小區,在一幢住宅樓前面停下。

車門一開,下來幾個警察拎著鐵鍬,找到第四棵樹就開始挖。

小區下面有溜達的主婦和老太太紛紛議論。

“這不是咱這派出所那幾個警察嗎?這是植樹來了?”

“不像,這是挖什麼東西吧,會不會像電視劇演的,樹下面埋著死人啊.”

“邊上那個是李所吧,拎著槍呢!”

“還真是,沒準下面真有死人?”

“哎呦,那咱可怎麼住啊,多瘮人啊!”

這個時候警察們停下了動作,一個警察蹲下,從土裡扒拉出一個塑膠袋,開啟之後,裡面是一個黑皮的筆記本。

所長接過筆記本開啟看了幾眼,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報告領導,東西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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