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麗華從司家回來了,蔣心怡立即親自替她準備了毛茸拖鞋,一臉溫婉的笑容道:“媽媽辛苦了!”

看著蔣心怡乖巧的樣子,司麗華溫婉一笑,突然又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她笑著看一眼蔣心怡,穿著蔣心怡準備的拖鞋走進來,將包遞給傭人李玉萍。

蔣誠今天為了等司麗華這邊的訊息,也沒有去公司,看到司麗華走進來,他也是一臉笑容:“回來了?辛苦了!”

李玉萍看一眼蔣誠,轉身將司麗華的包包送回二樓她的臥室裡去。

“怎麼樣了?”

蔣誠過來扶著司麗華去沙發裡坐下。

司麗華略顯不滿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知道我去司家了,太果?”

蔣誠臉上便堆滿笑容,一臉討好的神情說著甜言蜜語:“你說的哪裡話?去不去司家,我可有一點對你不好?我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給你,我努力將蔣氏做大做強,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和心怡。

我只想讓你和心怡可以過著女王和公主的生活。

我是那樣愛你!”

“行了,肉麻!”

司麗話的語氣,便有點嗔怪。

大多數女人都是這樣,不管多大的年紀,仍喜歡甜言蜜語。

聽到蔣誠的話,司麗華臉上的笑意濃了一些,她看到李玉萍往二樓走,立即喊道:“李嬸,把我包包拿過來一下!”

李玉萍立即恭敬地將包包拿了過來,剛剛蔣誠說的那些話,她也聽到了。

司麗華接過包包,從包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看到小盒子,蔣心怡的眸光就是一亮。

蔣誠的神情,與蔣心怡的神情如出一轍。

一臉喜色,指了指小盒子,問司麗華:“就是這個?”

司麗華溫婉地笑著點頭,將小盒子開啟來,裡面,躺著一個玉鐲,是祖母綠手鐲,碧綠的水頭,一看,就有很多年頭了。

看著這個手鐲,蔣心怡的心,砰砰驚喜地狂跳起來。

只要戴上這個手鐲,從此,她就是伍家的孫媳婦,就是伍卓倫的老婆了。

舒纖黛,還怎麼和她爭啊?滴——手機突然一響,蔣心怡條件反射地擰緊眉頭,她這幾天,已經對簡訊有著天然的恐懼心理了,總覺得,舒纖黛又會發一些她受不了的照片來刺激她、凌虐她。

不行,她不看,她現在不看,她一定不能被舒纖黛這個女人刺激到。

她一定不能在司麗華面前發脾氣。

她要維繫好母女關係,要在媽媽心裡維持好千金名媛的淑女形象。

她正想著,便聽到爸爸蔣誠說道:“心怡,來,戴上給爸爸媽媽看看!”

聽到要戴手鐲,蔣心怡心中狂喜,唇角勾起一抹溫婉的笑容,暗暗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可笑。

她做什麼要和舒纖黛那個跳樑小醜一般見識呢?她馬上就要是伍卓倫老婆了,還在乎舒纖黛?秀恩愛,呵呵,等到她戴上手鐲,與伍卓倫領結婚證,把舒纖黛那個女人所有的幻想全部扼殺在搖籃裡,看那個女人還怎麼秀恩愛?呵呵!越想,蔣心怡心裡越得意。

她立即戴上手鐲。

手鐲看上去挺大,但戴到她的手上,卻是剛剛好。

司麗華看著手鐲戴在蔣心怡的藕臂上,溫婉地點頭:“不錯,挺有氣質!”

“謝謝媽.”

蔣心怡立即乖巧地道謝。

然後眼神看向爸爸,大有催促的意思。

還不等蔣誠開口,司麗華便說道:“明天我們去伍家,一會兒,我便與伍老通電話,既然是長輩的意思,見面就要正式一點,心怡,明天你一起去,著裝一定要得體.”

“我會的,媽媽!”

蔣心怡歡喜地點頭。

“好了,我去休息一下!”

司麗華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蔣心怡立即乖巧地扶司麗華。

明天就去伍家了,想想就興奮和激動。

明天,伍爺爺看到她手裡戴著這個手鐲,一定會想起伍奶奶,他必然會讓伍卓倫娶她的。

她倒要看明天以後,舒纖黛那個跳樑小醜,還要怎麼蹦躂?不是撂狠話說要讓她後悔嗎?呵呵,她等著啊!將媽媽扶回房間以後,蔣心怡立即去自己的房間,她還是好奇,舒纖黛那個女人,到底給她發了什麼?才點開簡訊,便看到一張照片出現在手機裡,強烈地刺激著她的感觀,她很想把手機直接摔出去。

照片裡,舒纖黛挽著伍卓倫,兩個人手裡拿著紅本本,“民政局”幾個大字,在背景裡尤其醒目。

舒纖黛眸光犀利,彷彿正帶著驕傲的神色看著她。

蔣心怡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立即拿起手機奔到樓下去,還在樓梯上,她就看向客廳沙發裡的蔣誠,急道:“爸爸,快,我有事找您!”

蔣誠眉頭稍稍一擰,提醒道:“又忘了媽媽的交代了?”

蔣心怡一臉急色:“爸爸,現在顧不上了,您快點!”

兩個人迅速關進二樓的書房裡。

蔣心怡立即將照片遞給蔣誠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爸,怎麼辦?這個賤人,她真的和伍卓倫領證了。

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

我好後悔,爸爸,我真的好後悔,我不該逞一時之快刺激她的。

我不該讓人去毒死她的狗。

只要晚一天,她就不會與伍卓倫領證了。

她一定是因為那條狗,報復我,所以以死威脅伍卓倫與她領證……”蔣心怡念念叨叨。

蔣誠沒聽明白,眉頭擰起來,問道:“心怡,你在說些什麼?”

他又擰眉看向照片,再問:“這照片,又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不是最近風頭正盛,上了頭版頭條的美女翻譯嗎?長得還挺有料,怎麼和伍卓倫搞到一起去了?”

蔣心怡快急死了:“爸,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領證了,你看到了嗎?他們手裡,拿著結婚證!”

蔣誠便瞟向照片裡伍卓倫和舒纖黛的手,看完了以後,他眉頭一擰,眸子裡滑過狠辣的神色,冷聲道:“就算領證了又如何?我蔣誠看上的女婿,他還能飛了不成?莫說有司家的玉鐲,就是沒有,他伍卓倫,也只能是我蔣誠的女婿。

領證嘛,這種小事,有什麼不好處理的?可以離婚,可以喪偶,呵呵!”

蔣心怡立即驚叫道:“不要,爸,不能讓伍卓倫喪偶。

現在伍卓倫把舒纖黛看得很重,要是舒纖黛死了,她會一直活在伍卓倫心裡,我才不要和一個死人搶地位!”

“那你打算怎麼做?”

蔣誠慢悠悠地笑著說道,那笑容,絲毫不達眼底。

蔣心怡下巴微微挑起,自通道:“我就不相信,看到了我優秀的方方面面以後,伍卓倫還能像現在這樣牽就舒纖黛。

走著瞧,領證就領證,沒有婚禮的領證,根本就是伍卓倫忽悠她的。

呵呵,悄悄地領個結婚證,到時候膩了,再悄悄地領個離婚證不就行了.”

蔣誠讚許地看向蔣心怡,說道:“男人的確會在喜歡一個女人的時候,許下一些承諾,當然也會在不再喜歡的時候,拍拍屁股走人.”

“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蔣心怡立即憤然地說道。

“呵呵……”蔣誠再笑了笑,厚顏無恥地說道,“男人不壞,又怎麼能讓女人愛得死去活來呢?女人都是犯賤的,你不在外面有幾個人,她還以為你非她不可了!好了,明天去伍家,你按你媽的意思好好準備一番吧!”

*是夜。

伍卓倫與爺爺在書房裡下棋。

伍老落下一子,說道:“很多年以前,你奶奶曾與司奶奶是好姐妹。

當年訂了一門親事。

原想著讓雲曦嫁到司家去,哪承想,伍家遭遇變故,雲曦福薄,沒有挺過來.”

提起十幾年前的事情,伍卓倫神色變得凝重,他默默地落下一子。

伍老也落下一子,再說道:“後來,就沒有再提這門親事。

昨日,司家的女兒麗華給我打電話,有意向讓她的女兒嫁到伍家來!”

伍卓倫仍然不語,眸光掃過棋盤,再落下一子。

伍老繼續道:“若是聯姻,他們看上的,必然是你.”

伍卓倫再落下一子,緩緩開口,淡漠地問道:“爺爺,在伍家遭遇變故,孤立無助的時候,司家可有伸出援手?”

伍老笑道:“伍家遭遇了變故以後,沒有向任何人開口。

人家也不好主動找上門來問你,需不需要幫助?”

伍卓倫唇角牽起一抹冷笑,冷笑隨即隱去,他神情淡定地問道:“爺爺當初向喬家和韓家求助了嗎?”

伍老拱掉伍卓倫的卒子,想到喬老和韓老那兩個老東西,他笑道:“沒有!雖然當初走投無路,爺爺仍希望你和亦銘可以在那次的變故中成長起來,不依賴他人。

爺爺當初,對你們殘忍了些。

但是,孩子,遭遇天大的事情,要是還不能成長,又如何告慰你爸媽的在天之靈?幸好,你和亦銘都很爭氣。

既相親相愛,又能力不凡.”

伍老說著,眸子裡閃動著淚光,再說道:“當初,喬家和韓家,是主動相助。

在逆境的時候,若有雪中送炭者,我們要終生銘記。

所以,我們要終生記得喬家和韓家的恩情。

當然,就算沒有雪中送炭,只要沒有落井下石,我們也應該感恩。

卓倫,不要對司家有成見,就是看在司奶奶與你奶奶那麼多年好姐妹的份上,你也不要有成見。

當初,畢竟是我們沒有通知司家.”

“嗯.”

伍卓倫應了一聲,跳馬過河,淡定地說道,“那就讓大哥那個老光棍娶司阿姨的女兒吧!”

伍老擰眉,用炮別住伍卓倫馬腿,說道:“這樣顯得很不重視,畢竟,你才是伍氏集團的掌舵人!”

伍卓倫跳另一匹馬上前,跳成連環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我今天與纖黛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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