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閃過的人,是陸崢。

她知道,現在想誰都沒用。

李維達被他們剛才商議的計劃激怒了。

她試著安撫道:“維達,你冷靜一點!”

李維達聽到孫藝的話,冷笑起來:“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電梯滴地一聲響,電梯門應聲開啟來。

孫藝想要衝出去,李維達一把拽緊孫藝的手腕,唇角勾起,語氣透著寒意:“往哪跑啊?今天,你哪裡也跑不了。

孫藝,我什麼也不想去管,我今天就想要你!我不想等到你在伍卓倫身下承歡的時候,再來後悔!”

“我和他是假的!”

孫藝急,“你也參與計劃了,你知道我的任務,就是要去伍卓倫的身邊,探出一些連伍亦銘也不知道的機密。

我和他不是真的!”

“呵呵,打探嗎?”

李維達冷笑,“然後,自然而然的,你們在一起,晚上也一起打探對嗎?給他灌一點小酒,趴到他身上,聽他酒後吐真言?哈哈!”

聽到李維達的笑聲,孫藝覺得滲得慌。

李維達拖著孫藝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孫藝伸手扒著電梯,李維達唇角一勾,伸手拽孫藝的手,輕而易舉地,便使得她的手離開電梯門。

“維達,你不能這樣對我,乾爹不會允許的!”

孫藝實在無奈,她只能搬出乾爹來壓李維達。

沒想到,這麼一句話,反而觸怒了李維達。

李維達的一雙眸子,越發猩紅,他手上的勁道也更大了,顯得十分粗暴和狂躁,他用力地拖著孫藝,暴怒道:“伯爵大人說了,大業以後,就讓你嫁給我。

呵呵,反正遲早都是要嫁給我的,我們不如早點有夫妻之實,何必忍得那麼辛苦?”

他想把對伯爵大人的不滿,全部宣洩到孫藝的身上來。

房間門口,孫藝死死地扒著門,不願進去。

李維達粗魯地拖著孫藝。

孫藝急得要哭了:“維達,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現在太晚了!”

“哈哈,這種事情,晚上不正合適嗎?來,再說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李維達冷笑,“孫藝,這麼多年以來,你自己說,我李維達對你怎麼樣?”

“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

孫藝說道。

李維達冷冷地笑著:“感激?我以後再也不要聽一些沒有實質意義的話。

感激,用你的行動證明給我看啊!嘴上感激我,身體卻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麼?你對伍卓倫投懷送抱,再對陸崢投懷送抱,你把我李維達當成什麼?”

李維達後面的話,幾近咆哮。

孫藝的手,死死地扒著門,她咬牙解釋:“維達,你不要無理取鬧!與伍卓倫,我是為了任務。

乾爹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忤逆他,不管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包括死!你說我對陸崢投懷送抱,我那時候誤吃了藥,大腦根本不清醒,這樣的事情,你要怪到我頭上?那麼,你呢?”

“我什麼?”

李維達唇角噙著一抹冷笑,看著孫藝,等著她來挑他的錯。

他的確很這麼多年,孫藝對他毫不心動,到底是因為什麼?他身上到底有哪些地方使她不能滿意,他改!孫藝咬了咬牙,說道:“我被人下了藥,意識不清醒,我根本不知道我對陸崢投懷送抱的事。

你可以說我不檢點。

那麼你呢?你被下了藥,你找小姐為你解決,我該說什麼?”

“你在乎?你會在乎嗎?”

李維達咆哮起來。

這個女人,心裡連一絲一毫他的地位都沒有,所以,在他告訴她,他找小姐解決了以後,她顯得那樣平靜。

咆哮完,他伸手用力地將孫藝拽進去。

“啊,救命!”

孫藝大喊。

“叫吧,我看今天還有誰來救你?”

李維達整個人都要瘋了,他粗魯地將孫藝拽進去。

孫藝的手,用力地摳著門,中指的指甲因為用力,突然翻轉了,她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生生咬住牙,死死地扳住門,試圖擺脫李維達的力量。

突然,李維達再狠狠一使力,孫藝的身體,被她猛地拖進房間裡,她啊地一聲尖叫。

李維達揮起一腳,就要將門踹上。

嗖嗖的聲音響起,李維達突然痛得悶哼出聲,身體一彎,抱住自己的手臂。

一個身著紅色長裙的女人,鬼魅一般出現在門口,一臉鄙夷的神色居高臨下地看著李維達,冷聲開口:“大半夜的,在這裡欺負女人,你是男人嗎?”

“要你管?”

李維達眸光猩紅地瞪著紅衣女人。

女人一揚手,一支針直直地插在李維達的手臂上。

李維達再痛得悶哼一聲,隨即,他的臉色,變得驚恐起來:“你,你,你是扶桑……”陸崢突然從一個房間裡鑽出來,拉長聲音喊道:“櫻子!”

猛地聽到陸崢的聲音,孫藝頓時一驚,就要衝出去,李維達一把扯過孫藝的手,看向宮本櫻子,咬牙道:“就算你打得厲害,也得尊重人吧?我們夫妻之間吵吵架,礙著你了?”

陸崢已經走到了宮本櫻子的身後,看到孫藝和李維達,他詫異地看一眼李維達,又問宮本櫻子:“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男人,強迫這位女士!”

宮本櫻子聲音清冷。

“我們走吧!”

陸崢漠然地瞟一眼孫藝,紳士地攬過宮本櫻子的肩。

宮本櫻子避開,強調:“我是你大嫂!”

陸崢嬉皮笑臉:“知道啦,大嫂!”

兩個人轉身準備離去。

李維達頓時心中一喜。

孫藝大聲喊道:“陸崢,救我,求你救救我!”

“你認識啊?”

宮本櫻子富有深意的眼神看一眼陸崢。

陸崢皺眉轉過頭,瞟一眼孫藝,無奈地走向她,都被點名了,再見死不救,有點說不過去。

孫藝看到陸崢一步一步地走來,心頭的感覺,怪異又期待,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是如此渴望他能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來。

“陸偵探,孫藝是我未婚妻,你這是非要橫插一槓子了?”

李維達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陸崢,只能耍嘴皮子。

孫藝立即道:“我不是他未婚妻!”

陸崢邪魅地瞟向李維達:“你聽到了?她不是你未婚妻!”

說完,又再看向孫藝,邪魅地問道:“上次你說答應做我女朋友的事情,這話還算數麼?”

“嗯嗯,當然算數的.”

孫藝從善如流。

她知道,陸崢帶她走,總是需要一個理由的。

“走吧!”

陸崢伸出手。

孫藝幾乎是抓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抓緊陸崢的手,就這樣,被陸崢帶走,每走一步,她的心,就會加快一分。

是終於擺脫了李維達的那種如釋重負。

李維達在身後罵咧咧:“陸崢,你今天敢帶走她,以後我不會放過你的!”

孫藝的心,往下一沉,步子微微一頓。

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給陸崢惹上了大麻煩,她就要鬆開陸崢的手,陸崢的手,隨之一緊,強行將她帶走。

出了電梯,陸崢鬆開孫藝的手,他與宮本櫻子並肩往外走。

孫藝追上去,道歉:“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她是一個心思細膩又敏感的人,她清楚,剛才陸崢是不太願意管她的事了。

只是不知道,是她哪裡沒有做好,惹他生氣了,還是因為他要顧及身邊的這個紅衣女人?“沒事,以後不要再給我惹麻煩就行了,也不是每次,都能碰巧撞上!”

陸崢輕描淡寫,語氣疏離。

他與宮本櫻子往外走去。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鐘,陸崢與一個女人從酒店出來。

孫藝看著陸崢騎上了摩托車,看到他身邊的那個紅衣女人坐到了他的身後,擁住他的腰,心裡突然不是滋味。

說不上來,酸酸的。

大概是因為經歷了李維達的事情,她突然覺得自己孤單了!也許是天氣太冷了!總之,這種感覺,很不好!特別想哭。

可是,又為什麼要哭呢?她目送著摩托車離去,怕李維達追出來,她不敢再逗留,趕緊打了個車,前往距離比較遠的雅閣大酒店。

雅閣大酒店,臨汐江,這個季節的入住率相對少,因為這個天氣,靠著江邊,太冷了。

入住以後,她立即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發現手疼得不行,她低頭一看,才發現,中指的那個指甲蓋,已經不在手上了,入眼的,是粉色的肉,看上去特別疼,特別觸目驚心,她突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草草地再衝了一下,她覺得手上的痛已經難以忍受。

她趕緊洗好澡,穿好衣服。

穿衣服的時候,衣服上的一根線掛住了沒有指甲蓋的中指,她痛得哭起來。

十指連心,那種痛,難以言喻。

她靠在床頭,曲著膝,看著自己的手指,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可憐!這麼多年,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沒有愛情,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有的,只是仇恨!仇恨支撐著她。

乾爹不斷地告訴她,當年伍家為了一點利益,是如何毫不手軟地害死她父母。

可是,去伍家的時候,她按照姑姑的意思,編了那番聲討控訴的詞時,伍老的表現,是出乎她的意料的。

他並沒有霸道地不讓她說話。

第二次去伍宅,伍老在餐桌上,是願給予姑姑補償的。

養子犯了錯,他都願意賠償。

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了利益而害人?她不由地再想起,曾經與伍卓倫談戀愛之時,伍老的慈祥。

可是乾爹說,伍老因為伍氏的滅門,他也變得沒有人性,為了讓伍氏重新崛起,他相當心狠手辣。

也許,如今伍氏地位得到鞏固,他反而又心慈手軟起來了。

一想這些事情,孫藝便覺得頭痛。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冬天的早晨,總是來得格外晚。

她一點點,細數著時間!沒有辦法入睡,她就這麼坐在床頭,想著來錦城以後的點點滴滴。

每次遇上麻煩的時候,護她的,都是陸崢。

陸崢與伍卓倫不一樣!伍卓倫總是給她足夠多的尊重,從不反駁她,她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都會支援她。

陸崢總是罵她,駁斥她,用他的一些觀點來教育她。

此時此刻,她很想聽到陸崢罵她,罵她錯了,罵她是根攪屎棍,罵她是個麻煩精,不斷地攪亂別人的生活,不斷地給別人帶來麻煩。

捱到早上七點,她終於忍不住給陸崢打了電話,電話裡,她的聲音小得可憐:“我能請你吃早餐嗎?”

陸崢的聲音,格外疏離:“我沒空!”

“我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的.”

孫藝立即說道。

“煩死了,在哪裡?”

陸崢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孫藝深吸一口氣:“你現在在哪裡?我定在離你近一點的地方,這樣少耽誤一點時間!”

陸崢在電話里語氣無比嫌棄:“你在哪裡?時間都耽誤了,還在乎多一點?”

孫藝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在雅閣酒店!”

“在那裡老實待著!”

陸崢說完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孫藝起身洗漱,靠著床頭坐得太久了,她一起身,便覺得頭部一陣暈眩。

她扶著床站穩,手一個不小心,碰到了中指,她痛得抽氣。

冷汗都出來了,特別難受。

她咬牙將自己打理好,拎著包包離開房間,沒有直接去餐廳,而是到了一樓大廳門口。

當她看到那輛熟悉的摩托車出現在視線時,她竟隱隱變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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