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笑道:“行,我有空就常回家.”

“你以後成了大官,會搬走嗎?”

陳香暗淡的眸子望過來。

“啊?我沒想過這事啊。

真要搬,也是咱一家人一起搬.”

“可我們一家沒入品,不適合住內城,不然大姨夫也不會在這裡買兩棟房子.”

李清閒愣了一下,道:“兩棟房子?”

“大姨夫沒跟你說?”

“沒有啊,他那嘴跟上了鎖似的.”

李清閒道。

“當年大姨夫覺得外面不安穩,就決定在神都安家。

可大姨體弱多病,缺人照顧,他乾脆買了兩棟房子,一棟自己住,另一棟送給我爹孃。

我們一家不適合住內城,所以選了這內外交界處的玄青坊.”

李清閒有點糊塗,在自己的記憶裡,李岡鋒是一個為了朝廷百姓完全不顧家的人,小時候幾乎沒見過幾面。

沒想到,他竟然想得這麼周到,把兩家人都顧全了。

“姐,這事你就別多想了,我一定能妥當安置.”

陳香輕輕點頭,目光如水。

“飯好了!”

張芳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起走到飯桌前,張芳衝大門喊道:“還站著做什麼,還不滾進來吃飯?”

不一會兒,就見陳遠鵬低著頭抽著鼻涕進來。

“先洗手!”

張芳道。

陳遠鵬撇撇嘴,洗手上桌。

“小周叔,吃完飯咱一起回去.”

李清閒道。

東廂房的周恨走出來,一起吃了飯。

吃過早飯,姨媽拉著李清閒的手千叮嚀萬囑咐,鬧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離開姨媽家,兩人返回夜衛衙門。

李清閒找到巡街房房首何磊,商量了一下生辰宴送請柬的事,然後拿出請柬封皮,提筆蘸墨……交給韓安博。

韓安博一手蠅頭小楷格外工整。

寫完後李清閒再進行復查,發現少了個人。

葉寒。

本來沒必要,但轉念一想,葉寒搶先送了生日禮物,以後要是見到不太好。

再說給了也不一定來,於是也加了一封請柬。

做好一切,已經是晚上。

三人坐在甲九房裡,李清閒望著門外的夜空,道:“韓哥,十幾天過去了,這唐恩炫還沒動手,會不會出了意外?”

“相反,”韓安博道,“過了這麼久,他越是沒動手,越說明他不動則已,一動疾如迅雷。

我朋友告訴我,有人在調查巡街房,而且包括你我.”

“還行,沒辜負我的期望。

過幾天就到我生日了,你們兩個受點累,過完就好了……”李清閒突然停下,與韓安博四目相對,兩人四目閃光。

於平接話道:“何房首說你生日那天請大廚,飯菜極好,我可能顧不上你.”

李清閒沒理於平,道:“怪不得他一直不聲不響,原來早定好時間.”

“可能性很大.”

李清閒笑了笑,道:“很好!我可以著手準備了.”

“不要小看對方,他們能調動的力量,遠非你我能及.”

韓安博道。

李清閒點點頭,道:“明天再買一批命星,人準備好了吧?”

“隨時可以.”

韓安博道。

“睡吧!”

“我再製作一些雷符.”

李清閒道。

“自從離了詭村,你每晚臨睡前都耗空法力製作雷符,別累著.”

韓安博道。

“累只是累,後悔很苦.”

李清閒道。

韓安博輕聲嘆息,對於平道:“你看看清閒,這才是真長大了.”

“我從來沒後悔啊,再說苦的也有好吃的啊.”

於平一臉疑惑。

韓安博哭笑不得。

待李清閒制完雷符,三人睡下。

李清閒意守靈臺。

靈臺之中,四尊童子環繞四周,雷龍火印噴吐法力,和十品的時候不同,大印之上,盤踞著兩頭雷龍。

進入命府,望著命池。

數了數,十五條氣運魚宛若錦鯉遊動。

五月三號凌晨離開詭村,之後每天增加一條氣運魚,一直留著沒動,今天是五月十七號。

農曆五月二十三號就是自己的生日。

“還有六天了……”李清閒閉上雙眼,進入夢鄉。

星光照神都。

“砰砰砰……”轟!“誰!”

李清閒猛地驚醒,右手抓起枕頭下的雷符,望向被踹開的大門。

韓安博也已經起身,緊緊抓著夜衛刀。

於平呼呼大睡。

夜色下,門口走出一個身穿彪頭鐵胸鎧戰服的七品武官,右手舉起一面黑色鐵令牌,大聲道:“五軍都督府與夜衛急令,命夜衛李清閒隨隊前往懷木縣護送加急軍令,即刻啟程,若拖延時間,就地斬殺!”

懷木縣,比鄰大河,乃是守河軍的重鎮之一。

李清閒與韓安博相視一眼,沒想到,唐恩炫竟提前動手。

韓安博突然道:“若是急令,必騎乘妖血馬,神都與懷木縣來回一躺,約六天六夜左右.”

六天後,正好是五月二十三,李清閒的生日。

“廢什麼話,馬上隨隊前往,否則以違抗軍令論處!”

那人不客氣喝道。

韓安博正要從布袋裡取銀子,卻停下手,向那七品官一拱手,道:“啟稟大人,李清閒乃是正九品命術師,我們也只是巡街夜衛,並不懂軍務,可否給我們一些時間準備.”

“沒有你們,只李清閒一人。

別婆婆媽媽,穿好衣服跟我走,一應物品已經齊備.”

那人語氣緩和。

李清閒與韓安博相視一眼,只一人,不是全隊三人。

韓安博抓起哨子,張口就吹。

刺耳的哨聲傳遍神都司。

那七品武官愣在原地,發矇地問:“怎麼還吹哨子?”

韓安博再次拱手道:“啟稟大人,我們不清楚這軍令是真是假,要請上司驗證過後,才能出發。

畢竟,李清閒乃是唯一夜衛出身的命術師,一旦出了事,大人未必擔得起.”

那武官愣了一下,隱隱明白了什麼,嘴裡罵了一句沒人聽懂的方言土話,點頭道:“我有權發令,你們有權驗令.”

“草,誰敢來夜衛衙門惹事!”

“誰啊!”

“怎麼回事?”

“大半夜哨響夜衛衙門,誰這麼牛逼啊?”

就見一群夜衛鬧哄哄來到甲九房門外,罵罵咧咧。

那七品武官和跟著他的夜衛小兵黑著臉,冷聲道:“前軍都督府辦事,不得喧譁.”

眾夜衛一聽是前軍都督府,蔫了,隨便一個都督府,都分管多個京營和幾個州的兵力,藏龍臥虎,實力遠在夜衛之上。

都督府的左都督是一品,而掌衛使不過二品。

於平這才迷迷糊糊醒來,韓安博來到李清閒身邊,低聲道:“我去找周恨大人,你先等一等。

他們怕是要調你離開,然後查我們所有人,等你回來,直接定罪。

我回來之前,千萬不要離開.”

韓安博說著向外走,七品武官伸手攔住道:“做什麼?”

“既然只找李清閒,那大人管不住我!”

韓安博直直撞在七品武官手臂上,那武官無奈收回手臂。

韓安博出了門,直奔周恨住處,路上看到拎著大銅錘跑來的房首何磊,大聲道:“何大人,我去找周恨大人,您幫忙拖住,李清閒不能出事.”

何磊一聽,猛地一踩地面,砰地一聲巨響,煙塵飛起,跳上牆壁,踏著房屋大步奔跑,落在甲九房前。

“誰敢動我夜衛的命術師!”

“老何,是我……”那七品武官一臉無奈。

“呂彪子?”

何磊放下鐵錘。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九域神王

發呆的小孩

我有一劍,出招即無敵

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