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觀主和雲天師無功而返。

守在清水觀門口的弟子跟著兩人朝裡走,時不時,偷偷看前邊兩人一眼。

儘管雲天師年紀很大了,可在外人看來,他很年輕,還很追求時尚,染著奶奶灰,打著耳釘,琥珀色的瞳仁掃過來時,像是會看透人心。

作為三師弟,老觀主身體還算健朗,可已經是滿頭銀髮,又留著很長的鬍子,穿著藍色的道袍,手中拿著拂塵,的確有那麼幾分仙氣飄飄。

兩人走在一起,就像是爺爺和孫子。

那名弟子沒忍住,又多看了幾眼。

雲天師扯了扯老觀主的鬍子。

“小云三,別愁眉苦臉的,雖然沒找到了小云二,可他還活著不是嗎?只要活著,總有找到他的那一天.”

老觀主總有些心神不寧。

辦完事開機一看,發現小徒弟發來的簡訊,他回了訊息後,對方一直沒再回過來,他總覺得哪兒不得勁。

可要讓他打回去,他又覺得不妥。

要是徒弟開口要禮物,他是給還是不給?一把打掉雲天師的手,老觀主吐槽,“老傢伙,你不是說我會倒黴?我這都平安無憂的回到清水觀了,也沒發生什麼事.”

跟在兩人身後的弟子腳步一頓,突然不敢前進了。

雲天師意味不明的掃了那弟子一眼,又看好戲似的盯著老觀主。

老觀主伸手推開小院的門,毫無察覺的朝裡邊走。

就要走到房門口時,他突然反應過來,仔細打量小院。

“這個院子怎麼變得這麼空了?”

他指了指窗臺下的空地。

“我種在那兒的蓮瓣蘭呢?足足三棵,怎麼沒了?”

老觀主差點心肌梗塞。

“我那麼名貴的蓮瓣蘭呢?”

蓮瓣蘭相當名貴,如今單株都能賣兩百多萬。

那蓮瓣蘭還是小徒弟出山後,有富商求他辦事,知道他喜歡蘭花,特地送來的,他可寶貴的照料了許久。

那弟子不敢吭聲,慢慢的朝外挪著步伐。

這會,老觀主發現他放在屋簷下的石雕也不見了。

他氣得跳起來。

“那可是老祖宗留下來,樂樂以前想要,還是被我藏在這樑上,才躲過了一劫!”

話說到這兒,他意識到什麼,推門一看,差點暈過去了。

偌大的房屋外間,目之所及的地方,只要是值錢的或者是可以除靈的,不管是他自制的,還是別人送的,老祖宗留的,都沒啦。

都沒啦。

沒啦。

啦。

老觀主爆發出不符合這個年齡的速度,飛一般的衝進內間,發現他偷偷藏起來的好東西差不多都沒了。

那弟子生怕他氣壞了,還是跑進來,看到這一幕,小聲說,“師父,我給您老人家偷偷留了一小箱子,就在這兒,您別生氣了.”

老觀主‘咻’的瞪向他。

那弟子舉起手,朝外跑去,邊跑邊喊。

“是師妹要求的,她說,要是不把您準備好的禮物送過去,她就要回來!你要為我們大傢伙著想啊!”

老觀主氣得抄起拂塵打過去。

一路追著弟子,老觀主將自己那群師弟,還有徒子徒孫們都收拾了一遍。

“犧牲我一個,造福你們所有人是吧?”

老觀主‘呵呵’冷笑。

“你們送走了我多少東西,最好都給我補償回來!”

他很清楚,送給小徒弟的東西是要不回來的,既然如此,那就找這些師弟、徒子徒孫們要。

一個給一件,他都不算虧!雲天師雙手抱胸,看著這場熱鬧,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當年清水觀只有他們師徒四人,後來他被逐出師門,二師弟也出事,只留下小云三。

沒想到這麼些年過去了,這小云三代師收徒,自己又收了一堆徒弟,原本冷清的清水觀也變得這麼熱鬧了。

哪怕從其他道士那收颳了一堆,老觀主還是很氣,氣得給秦樂樂打電話,開口就吼,“小兔崽子,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

對面無人說話。

老觀主突然心虛。

秦樂樂從小到大,他都沒和對方說過重話,這次也不過是回來發現被偷家,氣不過。

“咳咳,樂樂啊,師父只是……”“雲老觀主,”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原來你平時都是這麼和我妹妹相處的.”

老觀主:“……”老觀主:“秦平?”

秦平:“聽聞清水觀諸多觀舍有不合規的地方,我會向當地建議,儘早拆除違規建築.”

說完,秦平結束通話了電話。

老觀主愣了許久,才不可思議的問雲天師。

“他的意思是,他要拆了我的道觀?”

雲天師淡定得彷彿他不是清水觀的人。

“是這樣的,你沒聽錯.”

老觀主氣笑了。

“妹妹直接抄我的家,哥哥要拆了我的家,好啊,他們可真是一對好兄妹!”

話是這麼說,老觀主還是飛速的收拾行李前往楚市。

“我倒不在乎那個秦平,”老觀主還抽空和雲天師解釋,“我主要是怕樂樂生氣。

那個小祖宗啊,她要是生氣了,比拆了我這道觀還可怕!”

周母只是將秦老夫人引薦給趙夫人便沒再理會這件事。

周州最近不太對勁,她總有不好的預感,似乎不做些什麼,就會失去些什麼,不太想理會這些合作伙伴了。

趙夫人前腳和人嘲笑周母沒見識,上不得檯面,不懂得把握時機,轉頭就格外熱情的迎接秦老夫人和秦樂樂。

有心巴結秦家,趙夫人還是下了一番功夫。

看到秦樂樂也在時,還格外熱情的誇讚了幾句。

“這就是您孫女吧,長得可真水靈,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趙夫人帶來了一個女孩,挺年輕的,就是濃妝豔抹的。

聽到母親的誇獎,她不屑的掃了秦樂樂一眼,在心裡嘀咕,不就是個小胖子嗎?秦樂樂最擅長分辨一個人的好與壞。

秦老夫人見多識廣,最會看人心,一眼看出這女孩的口是心非,表情便冷了幾分。

她第一次和孫女單獨出門,可不能讓這群傢伙破壞了。

趙夫人也覺得尷尬,乾脆將女兒打發出去,自己親自接待。

比起心高氣傲的女兒,她圓滑許多,很快就將場子暖起來。

“真是辛苦老夫人多等一些日子了,主要是吳大師比較忙,一直在燕市.”

趙夫人是不想得罪吳大師的,但吳大師大多時候在燕市活躍,她想發展自己的生意,少不得巴結秦家,因此,不想將吳大師捧得太高,以免招來秦老夫人的不滿。

秦老夫人:“我也只是想為孫女祈福.”

她冷著臉揉了揉秦樂樂的腦袋,睜眼說瞎話。

“這孩子自小體弱,我有些擔心,看看吳大師有沒有法子.”

老夫人很淡定,內心狂叫。

她終於摸到孫女的腦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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