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樂拿出神筆,準備畫畫,雙胞胎弟弟吵吵鬧鬧的從窗戶外鑽進來。

“樂樂,我打聽到了!我打聽到了!”

秦樂樂手一抖,靈感全消。

她扭頭,緩緩眯起眼。

雙胞胎弟弟打了個寒戰,興奮爬走,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樂樂,你忙,我這就走.”

他急急忙忙,就要從窗戶上爬出去。

“等等.”

輕飄飄兩個字傳過來,雙胞胎弟弟頓時不敢動彈了。

他轉過身,瑟縮著肩膀,低下頭,都不敢看秦樂樂的表情。

他在心裡罵自己,讓你嘚瑟,你還不知道樂樂魔王是個什麼性子嗎?讓你嘚瑟!秦樂樂放下神筆,揉了揉臉,古怪的打量他,“樂樂這麼可怕嗎?你都不看樂樂.”

雙胞胎弟弟立馬揚起臉,擠出一個笑容。

“不不不,樂樂怎麼會可怕呢?樂樂是天底下最可愛最善良的人.”

若他說這話不抖,還有幾分說服力。

秦樂樂懶得逗他了,招招手,“過來吧,你在楊家監視那麼多天,總算是有訊息了.”

雙胞胎弟弟不敢靠近,隔著老遠,開始說楊家發生的事情。

“我按著您的吩咐,跟著楊鑼,找到楊銳後,就一直留在他身邊,必要的時候就點燃香,讓他入夢.”

因為楊銳很多時候都在享樂,有外人在,雙胞胎弟弟便沒敢點香,怕效果不好,也就不知這整日裡享樂的楊銳是否知曉當年內情。

這幾日,楊銳的妻子朱曦還有兒子楊鑼給那情人找了點麻煩,那情人急著去處理,離開了楊銳,他才得到機會。

說到這兒,雙胞胎弟弟又憤懣道,“和我們想的一樣,那楊銳做了虧心事!他在夢裡一直喊阿純,還有阿純父母的名字,還說放過他之類的話.”

如今,幾乎可以肯定,當年譚家一家三口被害,與楊鋒楊銳父子有關。

楊鋒已死,楊銳享樂,楊家蒸蒸日上,這些惡人,活得太好。

雙胞胎弟弟咬牙切齒:“樂樂,我決定了,不等什麼證據,我要和那楊銳同歸於盡,替阿純一家報仇!”

秦樂樂沒吭聲,揉著臉蛋,面無表情的看他。

雙胞胎弟弟心慌了,聲音越來越小。

“我、我實在是等不及了.”

“然後你被雷劈,再也見不到阿純姐姐,這樣的話,你也願意嗎?”

雙胞胎弟弟正要點頭,秦樂樂便笑嘻嘻道,“哪怕阿純姐姐在別的世界被人欺負了,或者喜歡上別的人,你也願意嗎?”

雙胞胎弟弟:“!”

適才還囔囔要同歸於盡的靈蹲在牆角,抱著腦袋,糾結的抓著頭髮。

秦樂樂撇嘴,低聲罵道,“沒出息,都不知道動腦子,只會蠻幹.”

【神算系統:可是,有時候樂樂你也是蠻幹,提著拳頭就揍過去。

】秦樂樂:(▼へ▼メ)【神算系統:我錯了!】秦樂樂乾脆坐在地毯上,扒拉著手指,數了數。

“時間也差不多了,天高葛格已經派人將人帶回來了.”

【神算系統:把誰帶回來了?】秦樂樂扭頭,不理它了。

【神算系統:我真知道錯了。

】秦樂樂搖頭晃腦,就是不理它。

過了會,她還給秦天高打電話。

秦天高:“對,已經聯絡上了,其中有三人還活著,擔心被發現,一直躲在山村裡,不知楊家如今的規模.”

當年五個歹徒,倖存三人,如今都被秦天高的人帶到楚市了。

秦天高也沒多做什麼,只是告訴那三人,楊家如今吃好喝好,很有錢。

餘下的,都不需要秦天高多說,那三人就會找上門,索要錢財。

而他的人,只需要暗中保護即可。

誰知道楊銳狗急會不會跳牆。

“天高葛格,你好厲害呀~”秦樂樂抱著手機吹捧秦天高,頓了頓,她又小聲說,“那樂樂把這件事告訴大葛格和海闊葛格好不好?他們打算讓楊家人狗咬狗呢.”

秦天高同意了。

他有能力讓那家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過妹妹想用正義的方式,那就用正義的方式吧。

次日,楊銳出行時,被人堵住。

看清楚那三人的樣子時,楊銳差點當場暈過去。

“你們、你們……”為首那人獰笑:“原來你還記得我們,當年事成,我們躲在山坳裡過苦日子,你卻在外邊吃香的喝辣的,楊董,你心裡過意得去嗎?”

多年來躲在山坳裡的三人與社會脫節,行事非常乖張,甚至敢光明正大的住進楊家。

楊鑼下班回來,看到父親戰戰兢兢的一幕,心中疑竇更甚。

他想起了秦海闊說的話。

懷疑楊銳和舊案有問題,不想合作。

父親能和什麼舊案有關係?當夜,他便前去偷聽。

恰好,楊銳正在追問,他們三人到底要怎樣才放過他。

為首那人:“至少你享過的福,我們也得享,你那個情人不錯啊.”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楊銳氣得渾身發抖。

他眸中有害怕,也有恨意。

年輕那會,他敢出這個狠招,是因譚家退婚後,必然不會幫助他們楊家了。

那會楊家是變得厲害了,可人脈都是譚家的。

一旦絕交,他們家就完了。

他和父親才敢破釜沉舟。

如今呢,譚家不在,他過幾十年的好日子,還想繼續過下去,便再也不想冒險了。

“我給你們一百萬,你們走!”

“一百萬?”

為首的那人直接踢翻了桌子。

“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啊?”

楊銳嚇得瑟瑟發抖。

他才想起來,眼前這三人,可是殺過人的啊!偷聽的楊鑼:“……”他的心逐漸沉下去,可又很快,內心深處生出一絲竊喜。

他大概是聽懂了,父親年輕時買兇殺人,如今被人找上門。

這位總經理並不知道楊家早年前的生意從何而來,常年被父親欺壓,這會他甚至生出一個念頭。

如今將父親送進去,甚至父親和那三人自相殘殺,這鋒銳,是不是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只要將事情辦穩妥點,他楊鑼還是清清白白的,甚至可以得一個‘大義滅親’的名頭。

鋒銳也清清白白,鋒銳也是他一人的。

儘管父親的事情會帶來一定的影響,可只要能夠將父親安排的人都趕出公司,鋒銳暫時消沉一段時間,也沒關係。

他們家底蘊深,遲早可以再發展起來。

可以獨自掌控公司的念頭取代了一定要和秦家合作的決心。

他在黑暗中露出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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