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見到主宇宙蝙蝠俠之後,就知道其實現在宇宙的時代已經來到了新52,那麼宇宙的數量就是按照新52的設定來的。

但是不論是不是新52,宇宙的編號上都從來沒有席勒所在的這個宇宙,一開始他以為這裡是1號地球,但後來證明這裡並不是。

當然也有可能是1地球,但是問題是後來蹂躪者還是出現了,他所在的那個宇宙才是1地球,而不是布魯斯所在的這個。

並且從某些擁有超維視角的生物口中,包括路西法,甚至也包括成為天使的布魯斯,席勒並沒有找到這個宇宙可能的對應的編號,也就是說他完全不是漫畫當中的宇宙。

而如果要席勒找出有可能改變漫畫中宇宙走向和劇情的人,那當然就是那個神秘莫測的原身席勒,他可是在這個宇宙搞了個大動靜。

席勒所在的宇宙和其他宇宙發生的改變都是來自於原身席勒做某些事的蝴蝶效應,那麼狂笑也極有可能被蝴蝶效應所影響,做出了他在原著當中不會做的事,這件事就是在某些蝙蝠俠的體內埋下狂笑之卵。

如上所述,狂笑之卵並不是一個非常具有進攻性的舉動,相反的,這看起來非常像是給自己找備胎,真正意義上的備胎,也就是備用的胚胎。

狂笑之蝠費了這麼大勁造出這些東西總不可能是為了好看,他又費盡心思把這些東西藏在許多蝙蝠俠的體內當然有其意義,不然找個冰箱塞進去不是更好嗎?

所以席勒推測,狂笑之卵可能並不是汙染物,而是比那更糟,它是狂笑復活用的胚胎。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是誰讓狂笑開始做復活之後的準備?

這是席勒這幾天以來最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狂笑這是得被搞得多慘,才能上手就是一連串的復活計劃?

但同時這也讓席勒意識到,他針對於狂笑的許多防範措施可能是白準備了,極有可能有人已經把狂笑這個副本打通關了,而那句“替我向阿納託利醫生問好”怎麼聽怎麼像是無能狂怒。

席勒現在思考的是另一個重大的問題,已知帶來這一切變化的可能是原身席勒,但狂笑最後卻向阿納託利醫生問好,而他們兩個剛巧都是蘇聯人,那他們兩個是不是一個人?

這是個聽起來有點荒唐的問題,因為在一個漫畫穿越者的視角中,一個是穿越之前現實世界當中的人物,一個是穿越之後漫畫世界中的人物,這兩個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但問題是,原身席勒他也是穿越來的,並不是DC宇宙當中的原住民,而是上帝和路西法這對父子窮折騰行動中的另一個受害者。

但是這其中的一個疑點是路西法親口說過,他拉過來放在席勒的身體裡的那個靈魂是一個在蘇聯解體之後自殺的將軍,而席勒所認識的阿納託利醫生並沒有從軍經歷,一直都在從事醫療研究工作,和軍隊半點不沾邊。

並且時間線上也對不上,在席勒的記憶當中,蘇聯解體之後阿納託利醫生還好好的,對他們兩個人來說,蘇聯解體輕得就像一陣煙,並沒造成什麼影響。

還有一種可能,時間線對於路西法和上帝這種人物來說,尤其是對於各個宇宙的通用上帝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所以也有可能阿納託利醫生先是穿越到了一個蘇聯尚未解體的時代,成為了一名將軍,自殺之後被弄到了席勒的身體裡。

但是這又出現了一個問題,席勒記得阿納託利醫生對於蘇聯解體表現得很平淡,那怎麼可能在他穿越到未解體時代的時候會因為解體而自殺?這完全說不通。

但如果把原身席勒在DC宇宙當中的經歷也加入來看,就出現了一種可能。

其實因蘇聯解體而自殺的將軍的時代是最早的,而DC宇宙中原身的經歷則排第二,現實當中則是最後一個時代。

也就是說,阿納託利醫生本身是某個蘇聯未解體的宇宙當中因為精神信仰崩塌而自殺的將軍,在自殺之後被路西法拉到了席勒原本的身體裡,在DC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之後,又穿越到了席勒所在的現代宇宙,成為了阿納託利醫生。

可能有人會覺得原身席勒在DC爆炸的那一瞬間,席勒就已經被拉過來了,那麼怎麼可能原身席勒去了現實宇宙中時還能面對更年輕的席勒,併成為他的醫生?

還是那句話,對於上帝這些存在來說,時間並不是線性的,穿越過去也未必一定落在對應的時間點上,而是有可能去往更早的時間點。

但席勒對此有不同的猜測,他認為如果事實真是這樣,那後來沒死而是選擇穿越現實宇宙的原身席勒其實就是奔著自己去的。

這其中有一個閉環,那就是原身席勒借了一大圈的債,並把能量壓縮並留在了席勒原本的身體裡,那他為什麼非要把席勒的靈魂拉回來來繼承這些能量,而不是乾脆找一個更信得過的人?

哪怕席勒是這具身體原本的靈魂,從道德層面來講,把身體還給席勒會是個較為善良的選擇,但是這麼多的能量存在於身體當中,顯然就不可能完全講道德。

退一萬步說,假設拉回來的席勒是個完全的瘋子,就是想要毀滅世界,那難道這些能量落到他手裡就是原身席勒想要的了嗎?

除非原身席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被拉回來的席勒的靈魂不會濫用這股能量,甚至還能夠完成他未竟的事業。

那麼他的這種把握從哪兒來呢?

所以就極有可能是原身席勒的計劃就是如此,他弄出那場爆炸掩人耳目,實際上並未就此消亡,而是穿越到了現代社會,來到了席勒年齡還小的時代,併成為了他的醫生,並挽救了席勒的命運。

席勒記得並且之前也透露過,當時針對他的治療非常不順利,因為那個年代,那個國家對於心理和精神醫療幾乎沒什麼概念,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很多人根本就沒辦法。

當時所內的主流觀點就是保守治療,簡單來說就是養著,看他能不能自己好,至於其他的治療手段,既想不出來也無力實施。

可以想見的是,以席勒當時的精神狀態,保守治療肯定是治療不了什麼的,在沒有人幫助的情況下,高塔的重塑遙遙無期,更有可能的是,如同絕大多數病情嚴重的精神病患一樣一輩子住院。

但是阿納託利醫生的到來改變了這一點,並不是說他對於這種病情就有什麼豐富的經驗了,只是他是來自於蘇聯的專家,那個年代所內的人都很迷信蘇聯的技術,他說能行就是能行,大家都看到了希望。

但是席勒記得他不止一次在阿納託利的臉上看到震驚和疑惑,顯然這位醫生也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胸有成竹,席勒的情況對他來說也是疑難雜症。

雖然這麼說可能有些冷漠無情,但是如果非親非故,阿納託利醫生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只因為同情席勒就誇下海口,聲稱自己有辦法,並且表現得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因為顯而易見的是,這症狀實在是太複雜和難治了,動手進行治療的難度很高,同時要承擔的責任也很大,因為話都已經撂下了,完不成除了丟臉,也有可能影響兩國之間的關係。

據席勒對於阿納託利醫生的瞭解,會讓阿納託利醫生敢下如此軍令狀的肯定不會是同情之類的情緒,而是他必須得這麼做,他不得不這麼做。

想到這裡席勒就想笑,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料,那果斷放煙花穿越的阿納託利醫生絕對沒有想到,他過來之後面對的情況會是這樣的,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席勒就把自己炸成了一地的碎片。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怎麼能不算是一種趕鴨子上架呢?計劃都已經進行到這兒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席勒這病他是不治也得治,治不好也得治好,那還能怎麼辦,硬著頭皮治吧。

不得不說,幸運其實就是一連串的機緣巧合,如果不是因為不行也得行而抱有這種信念的還剛好是個“教皇他有幾個師”的蘇聯人,估計席勒這種難度的疑難雜症,還真沒有人能治得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憑藉席勒對於阿納託利醫生的瞭解,他對於狂笑之蝠的態度來了個180度大轉彎。

什麼計劃,什麼套娃,什麼料事如神、運籌帷幄,毀滅多元宇宙現在都不重要,席勒現在就是非常想知道狂笑之蝠到底遭遇了什麼,這天大的樂子他不看他能後悔到明年。

“所以你是想讓我用腦波放大器廣域搜尋?”查爾斯詫異地看著席勒說:“你明知道他什麼事都能預判,還非得要找他,還是說你已經制定好了針對他的計劃?”

“是的,我有個完善的計劃。”席勒點了點頭,愛莎和查爾斯都眯起了眼睛,因為他們本能的感覺席勒在說謊。

“你確定你能對付得了他嗎?”愛莎有些擔心的說:“萬一他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你會不會有危險?”

“嗤……”席勒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兩人都詫異的瞪著他。

“咳咳咳。”席勒用手握拳堵著嘴咳嗽了幾聲並說:“……有危險的可能不是我,總之,你們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我的計劃向來很完善。”

“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討厭他?”愛莎提出了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因為她覺得席勒是那種善於把敵人變成隊友的人,怎麼偏偏這麼針對這個特殊的蝙蝠俠?

席勒就像是早料到他們會問這個問題,他又轉過身從身側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蠟筆,開始在那張白紙上寫寫畫畫。

過了一會他把那張紙舉了起來,愛莎和查爾斯同時湊過去看,紙的正中央被黑色的蠟筆塗黑了一片,上面用紅色的大寫字母歪歪扭扭的寫著一句話——“能看清我寫的是什麼嗎?”

“完全看不清。”愛莎說:“我眼睛疼。”

“這不巧了嗎?我也是。”席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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