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徐生洲也接到了張安平的電話。這老哥寒暄之後,就開始讓徐生洲做競猜題:“小徐,今天我給你打電話,是問你要個東西。你猜猜是什麼?”

被矇在鼓裡的徐生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叛徒出賣,頓時一臉懵比:“問我要東西?博士學位論文嗎?”

在徐生洲看來,這位老兄就是成老爺子的意志的忠實執行者。按照與成老爺子的約定,自己讀博期間的“四大”也發了,機率論方向的課也學了,還超額完成任務,得了個京津冀地區機率統計研討會最佳論文一等獎,算是沒有辱沒門風。如今只欠一篇博士學位論文而已。

張安平道:“你是成老師的學生,要催也是成老師催,關我什麼事?——不過,博士學位論文確實要好好寫,雖然現在不評‘全國百篇’了,但咱們數學有專門獎勵優秀博士生的鐘家慶獎啊!咱們學校在這個獎上已經好幾屆顆粒無收,真的是顏面無光,如今就看你的了!”

全國百篇,全稱“全國優秀博士學位論文評選”。根據《全國優秀博士學位論文評選辦法》,每年評選一次,入選名單經推薦、初選和複評後產生,總數不超過100篇。此外還有“提名獎”,數量從100多篇到300多篇不等。該項從1999年開始,2013年以後不再開展。

而鍾家慶獎,是中國數學界三大獎之一,為紀念英年早逝的傑出數學家鍾家慶而設立,專門用於獎勵和表彰國內最優秀的數學專業博士研究生。每兩年評選一次,每屆獲獎不超過4人,國內在讀的博士生以及畢業不超過三年的博士均可報名申請。對於國內的數學土博來說,這個獎確實是個不得了的榮譽。

張安平話音剛落,徐生洲聽到熟悉的提示音“叮——系統釋出新任務!

“說明:入學初識門庭,畢業非同學成。涉世或始今日,立身卻在生平!使用者即將博士研究生畢業,達到學歷的最頂端,應該用標誌性的獎項為自己的學習生涯劃上一個完滿的句號,也為自己的職業生涯奠定一個良好的基礎。來吧,讓自己成就自己,讓自己成為榜樣!

“要求:獲得下一屆鍾家慶獎。

“獎懲:完成任務獎勵8000點積分,並獎勵一次抽獎機會。未完成任務?扣除使用者100000點積分!”

系統大爺隔三差五就詐屍一回,看菜下飯似的釋出個任務,然後繼續躺下裝死,徐生洲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但今天看到“獎懲”,依舊忍不住想爆粗。

完成獎8000,沒完成扣100000,這特麼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簡直周扒皮看了都要下跪,資本家看了都要流淚,猶太人看了都要直呼“慚愧”!哪家公司要是敢開出這樣的盤口,絕對會被當場打出翔來!沒打出來?那是他昨晚上做了小受!

可沒辦法,見鬼的系統除了會裝死,就只會“九出十三歸”,根本不帶討價還價的。

徐生洲是半路出家,知道菲爾茨獎,知道阿貝爾獎和沃爾夫數學獎,對於鍾家慶獎知道得不多,便試探著問道:“鍾家慶獎,競爭很激烈吧?”

張安平回答得很肯定:“當然激烈!再怎麼說,那也是全國數學界公認的三大獎之一,很多學校都非常看重。而且現在每年畢業那麼多博士,鍾家慶獎又兩年評選一次,不說千里挑一吧,說幾百挑一肯定沒錯。”

徐生洲有些惴惴:“那我有戲嗎?”

張安平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是有沒有戲的問題,而是怎麼唱主角的問題!鍾家慶獎評了將近二十屆,還沒有哪位獲獎者能在畢業之前發三篇‘四大’。聽說你還寫了一本英文專著,現在怎麼樣了?”

徐生洲如實回答道:“經過安德烈教授的推薦,書稿已經被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接收——”

電話那頭的張安平勐然站起身:“什麼?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同意接收?!”

“是啊,前不久已經簽訂合同,現在正在和編輯進一步溝通修改,完善書稿。”

張安平急促地問道:“那你預計什麼時候能完成改稿?”

“估計還得一兩個月吧?”徐生洲不太確定,畢竟決定權不在他手上。

“趕緊回學校,我讓全院的老師一起幫你改稿,爭取儘快定稿、儘快出版!”張安平把桌子拍得邦邦響,“有了三篇‘四大’,再加上一本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的學術專著,絕對橫掃國內博士圈。下一屆鍾家慶獎評選要是沒有你的名字,都不用你出頭,我請成(德如)老師、嚴(君健)老師兩位院士出馬,一個堵前門,一個堵後門,好好跟這幫子人評評理,看看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張安平的嗓門,讓徐生洲想起了《功夫》裡的齙牙剛。

徐生洲仔細想了幾秒鐘:“謝謝張院長,不過,應該不用吧?”

畢竟修改專著不像修路、蓋房子,人多就能發揮作用,這得靠同一方向的專業人士才行。偏偏京城師範大學數院的專長不在這裡,估計能看明白徐生洲寫什麼的都不會超過一手之數,怎麼幫得上忙?

張安平秒懂:“哦——,瞭解、瞭解!在出版之前,確實要保密。以前我們學校文學院就有個老師,寫了本專著,打算修改後出版,他拿到博士生班課堂上作為課程材料討論,聽取大家意見。等到學期終了,準備找出版社的時候,他發現已經有學生偷偷把他的初稿改頭換面,找了家小出版社出版了!他好懸沒氣得吐血!”

徐生洲弱弱地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知道、知道,總之小心無大錯。那需不需要學院給你找個安靜舒適、遠離塵囂的地方,讓你安心改稿?”

徐生洲被張安平的熱情都弄得不好意思了:“不用,我現在這地方就挺好的。對了,你不是問我要什麼東西嗎?究竟是什麼東西?”

張安平總算被扯了回來:“這不是聽說你們學校又尋覓到一批寶貝?”

“算是吧。怎麼了?”徐生洲心道:如果是你想要畫,那我可不能給你。倒不是我小氣,而是畫的價格太高,只要是被有關部門查實,還不得把牢底坐穿?

張安平道:“你們的那批寶貝不是要鑑定嗎?一些朋友聽到風聲,就七拐八拐地託到了我這裡,我實在抹不開面子,只能厚著臉皮給你打電話,向你討要幾張邀請函。你看方不方便?”

徐生洲笑道:“方便。張老師打電話來,怎麼不方便?而且是我們要鑑定,很多專家我們請還請不來,如今他們看在張老師您的面子上,自告奮勇主動前來,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對了,他們都是研究什麼方面的?我們也好發函。”

張安平道:“他們都是搞版本鑑定的,專業對口,不然我也不意思打這個電話。”

徐生洲沉默片刻:“難道你的朋友不知道,我們這批要鑑定的不是古籍,而是中國古畫和西方油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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