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攝政王珍珠

杜飛抬頭往上看,有兩個通向上的通風口。

地窖裡空氣雖然渾濁,卻並不影響呼吸。

在地窖東邊,是一整面牆的木架子。

全是手臂粗的木方,一看就特別結實。

大概為了防潮,最下面一層空著。

上邊則擺滿了十幾個箱子,有木頭的,也有鐵的。

慈心伸手從架子上搬下兩個小箱子。

放在地上,發出“咚咚”兩聲悶響,顯得十分沉重。

箱子並沒有上鎖,慈心直接掀開,裡邊滿當當的,全是碼的整整齊齊的黃色金條。

兩個箱子,一個裝一百五十根,一根大黃魚十兩。

按過去的十六兩一斤算,一個箱子也有一百斤。

對於慈心的痛快,杜飛十分滿意,也沒仔細檢查,直接掃了一眼就把箱子扣上:“剩下的什麼時候方便,就送玉芬那兒去。

對了,你知道她現在住哪兒吧?”

慈心點點頭,表示知道。

卻說道:“尊者,這裡還有不少珍寶,不如您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頂了那三百黃魚,免得我還得跑一趟郊縣.”

杜飛看她一眼。

剛才這話透露出來的資訊不少:

第一,這個地窖裡的東西,有不少價值不在三百根大黃魚之下;

第二,慈心的金條被藏在城外郊縣,路途應該不近,來去很不方便。

不過杜飛也沒見財起意的心思。

主要是慈心這娘們兒真不好惹,不動槍杜飛沒把握能制住,或者殺了她。

一旦動了槍,槍聲一響麻煩就大了,實在得不償失。

至於慈心的提議,於杜飛而言沒什麼不可以的。

其實杜飛對於金條並沒那麼執著。

反而慈欣所說的奇珍異寶,放到隨身空間裡,還能發揮一些作用。

慈心見杜飛應允,臉上露出喜色。

立即伸手從木架的第三層搬下來一口木箱子。

這箱子比之前那兩個更大,但放在地上卻飄輕。

慈心把箱子開啟,發出“啵”的一聲,表明這口箱子竟然是密封的!

這令杜飛多了幾分好奇。

開啟箱子蓋,裡邊竟然還套著盒子。

一共是橫四豎四,十六個內嵌的小木匣子。

慈心從其中抽出來一個,轉手遞過來道:“尊者,您看這件如何?”

杜飛接過來,在木匣子的表面沒有標籤,只有一個‘06’的編號。

杜飛也沒問是什麼。

既然慈心給他,甭管什麼東西,索性開啟看看再說。

杜飛拿住盒蓋,感覺到有些阻力,稍微一用力,又是“啵”一聲。

再往盒子裡面看。

在盒子底下,放著一個白色的布包,估計是乾燥劑之類的東西。

旁邊有兩個掛鉤,掛著一條鏈子。

“項鍊?”杜飛看了慈心一眼。

慈心點頭,伸手從裡面取出來那條項鍊。

鏈子是白色的,應該是‘白金’或者‘鉑金’,下面是一個鑲鑽的吊墜,好像展開的葉子。

在那下面吊著一顆碩大的梨形珍珠。

杜飛穿越前也算吃過見過,卻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珍珠。

如果只是大還罷了,居然還十分圓潤!

一般來說,珍珠一旦長大,很容易長的奇形怪狀的。

很少有這樣規整圓潤的。

慈心道:“這顆珍珠叫‘攝政王’,曾是法國皇帝拿破崙送給瑪麗王后的禮物.”

杜飛完全沒聽說過,但也沒懷疑慈心的說法。

慈心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吹牛。

只是杜飛有些奇怪,一件法國皇室的珠寶,為什麼會在慈心手裡?

難道這也是當年慶親王傳下來的?

但同樣的問題,這件珠寶怎麼到了慶親王的手裡?

要知道,當初‘我大清’可是出名的‘只出不進’。

華夏積攢幾千年的好東西,被外國列強掠奪的七七八八。

慈心看著這顆‘攝政王’珍珠,眼神有些深邃,似乎在回憶往昔。

在她眼神中難得流露幾分溫情,緩緩道:“這條項鍊是阿瑪送給我的,他說這曾是沙俄的尼古拉王子送給他女兒茲奈達公主的禮物.”

杜飛覺著還挺有趣。

單就血緣關係而言,慈心也真是一位公主。

慈心繼續道:“到1918年,沙俄完了,這條項鍊落在公主的兒子——菲利克斯王子手上.”

至於項鍊怎麼從那位王子手上到了載振手裡,又送給了慈心。

慈心沒再細說,但也不難猜測。

多半是那位王子逃出來,依然奢侈度日,坐吃山空。

最後維持不下去了,便拿出家傳的珠寶換錢。

當時大清雖然完了,但根據優待條款,慶王府的財富沒受太大損失。

說罷,慈心好整以暇,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將心裡僅存的,對親人的念想按捺下去:“尊者,用這條項鍊抵那三百根大黃魚如何?”

杜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項鍊,心裡已經洞悉了慈心的心思。

這條擁有重大歷史意義,本身也足夠稀罕的珍珠吊墜項鍊,價值一定遠大於那三百根大黃魚。

三百大黃魚,要是換成美元,也就二十多萬美元。

而這條項鍊,一旦出現在歐美的拍賣會上,輕而易舉拍出五六十萬。

如果遇上財大氣粗,又與這條項鍊有淵源的,加碼再翻一翻都有可能。

慈心偏要拿項鍊抵金條,明擺著要送杜飛人情。

面對這種好事,杜飛還能說什麼呢?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呀!

至於那箱子裡邊,剩下十五個小盒子。

雖然沒看裡邊的東西,但想必每一件都不會比這條項鍊遜色。

慈心的目的也相當明顯。

只要杜飛肯收她為‘明妃般若’,助她修成正果,這些身外之物皆可捨棄。

杜飛硬是咬牙,適可而止。

真要貪戀這些東西,那才是入了慈心的甕中……

從凝翠庵出來。

杜飛推著腳踏車,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頭腦驀的清晰起來。

再回想剛才,在地窖裡邊,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就倒在金錢和美色的糖衣炮彈下。

慈心倒是沒用什麼下三濫的法子。

但直接擺明了砸錢,這招實在太狠了。

要不是杜飛穿越後,因為不斷使用視野同步,令他的精神和意志力提升許多。

面對那樣的誘惑,肯定扛不住了。

一旦那樣,他與慈心的這一輪交鋒便會徹底落入下風。

想到這裡,杜飛不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凝翠庵。

心說慈心這娘們兒果然不是一般人!

表面上一口一個‘尊者’叫著,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其實心裡仍抱著征服杜飛的想法。

隨即杜飛的視線下移,看向兩箱馱在腳踏車後架上的箱子。

兩百多斤的分量,快把後車軲轆壓扁了。

杜飛心念一動,把兩箱大黃魚收入隨身空間內。

另外就是這條‘攝政王’珍珠項鍊。

杜飛不禁有些期待,這條項鍊收進隨身空間會是什麼情況?

要比珍貴程度,以及歷史價值,這條項鍊甚至比杜飛之前得到那方玉璽更高。

放到隨身空間內。

瞬間整個隨身空間都微微震動起來。

因為這條項鍊不僅材質珍惜,其中蘊含的手工同樣不一般。

在隨身空間內,立即湧出大量白藍兩色光芒。

甚至直接撼動整個空間,使空間的邊緣緩緩向外擴張。

杜飛見狀,不由得喜出望外。

最近這半年多,他雖然得了一些東西,卻始終沒能令隨身空間擴大。

一般東西達不到要求。

能達到要求的,又是可遇而不可求。

這令杜飛又想到了剛才那口箱子裡的另外十幾個盒子。

如果那些盒子裡,都跟這條項鍊是一個級別的。

把那些東西都弄到手,杜飛的隨身空間不知道要擴張多少。

儘管如此,杜飛也僅僅想想,至少現在他不想節外生枝,再跟慈心那娘們兒牽扯上關係。

慈心不是王玉芬。

王玉芬是典型的傳統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慈心卻是旗下大姑奶奶的潑辣性格。

又因為出身不正,從小性格就扭曲了。

到現在,不說多麼無法無天。

但在關鍵時候,慈心絕對能幹出許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對於這種充滿了不確定的女人,哪怕她長的再美,嫁妝再多,也不能要。

至少杜飛自忖,以他目前的能力,駕馭不了這樣的女人。

真要開上,一準兒翻車。

杜飛一邊想著,一邊不緊不慢的騎車子往家走。

這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杜飛原想回四合院睡覺,但想起晚上王玉芬的乖巧,不由得有些饞了。

索性一壓車把,加快速度去了王玉芬的院子。

然而,還沒等杜飛到達,卻忽然“咦”了一聲。

在大馬路上猛地捏死車閘。

“嘎吱”一聲,腳踏車側滑出去。

幸虧杜飛手疾眼快,穩住車把,踩住地面,避免了人仰馬翻。

杜飛渾然不理會自己的狼狽,低聲呢喃道:“他們倆居然認識?李江找她去幹什麼?”

原來就在剛才,負責盯著李江的烏鴉忽然出現情緒波動。

雖然朱爸說過,讓杜飛別管李江的事。

但為防萬一,該盯著還得盯著,杜飛只是舍了連主任,卻沒撤回恭王府那邊的烏鴉。

就在剛才,杜飛意外發現,李江去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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