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什麼?

霍斯臣只能說:“意外。”

“我明天有場手術,先開點止痛片,之後再做康復。”

骨科醫生:“……”誰才是大夫哦?

他不太贊成,可霍斯臣自己就是醫生。

他要這麼做,別人強行阻止不了。

老大夫只能調侃:“你不怕拿刀的時候手抖?”

霍斯臣:“儘量不抖。”

老大夫給他施針的手抖了。

走之前,他解釋:“我剛開玩笑的。”

手術檯上抖手是大忌。

他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楊大夫還是擔心:“別勉強,要是留下不可磨滅的後遺症,以後可能都拿不了手術刀了。”

霍斯臣點頭:“知道。”

外人面前他向來話少。

簡單處理完手腕,他去找陸院長。

一直到晚上八點他才回家。

到家時,黎蘇蘇手機裡刷著跟黎父的合照,眼尾有點紅像是剛哭過。

有隻手搶走了她的手機,輕放在桌上。

“別看了,早點休息。”

因為許晝的話他心裡有觸動,神情溫柔許多。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語氣放緩:“假設手術失敗……”

黎蘇蘇突然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腰。

不想聽。

男人摸著她頭頂,微嘆息。

知道她接受不了。

“我盡力。”不讓黎賀死在手術檯上。

後面的話對她來說太殘酷,他沒講完。

但她明白意思。

黎蘇蘇鼻尖酸酸的,千萬種情緒湧上來,她悶悶地說:“霍斯臣……我有點後悔了。”

他寒了眸。

“後悔什麼?”

“當初不該求你給我爸做手術的。”

這樣媽媽跟黎城就不會為難他了。

知道不是後悔與他結婚,男人一雙黑眸散去了寒意。

他扶住黎蘇蘇的肩膀把人往後放,按在床上與她四目相對。

“你的意思是,若再讓你選擇,你會在你爸爸跟我之間……選擇我?”

“這個很重要嗎?”

何止重要。

他知道血緣關係割捨不斷,可她不該一句解釋、一個電話都不給就直接走了。

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地選擇黎賀。

將他的感情踐踏。

見他神色嚴肅地望著自己,似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黎蘇蘇沉默半晌,說:“黎家對我有養育之恩,爸爸對我疼愛有加……”

霍斯臣已經不想聽下去。

是他想多了。

眸底的期盼散去又覆蓋了一層寒霜,他往後退,冷若冰霜地說:“我去洗澡。”

黎蘇蘇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其實她沒講完。

黎家對她有養育之恩、爸爸對她疼愛有加,所以她當了二十幾年乖巧聽話又懂事的女兒。

可是現在。

她有了軟肋,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因為曾經放棄過,才知道如今有多難得。

再跟霍斯臣分開一次,她會死的。

可是她不敢說出口。

如果告訴了他,明天爸爸沒有下手術檯,內疚感會淹沒黎蘇蘇。

她只是個養女啊……

養育之恩還未回報就忘恩負義,哪怕她跟霍斯臣在一起了也不會幸福。

浴室裡,男人站在花灑下埋著頭自嘲一笑。

哪怕騙騙他、哄哄他都不肯。

她是真不怕他臨時變卦,或者乾脆耍點手段讓黎賀下不了手術檯。

這樣,她就沒有了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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