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陸熠宸修長的手指,生氣地指向慕千雪,“還在這裡幹什麼?不嫌丟人嗎?”

他的行為,加深了慕千雪內心對他的嫌惡,轉身回了病房,只留給他一個絕情的背影。

陸熠宸心裡很煩躁,面對母親,他只能壓低嗓音,勸道,“媽,你跟安妮先回去吧,我抽時間會去看你們.”

“好,我回去,你記住,我等著你的好訊息!”

邵燕妮看到兒子回來,知道今天也鬧不出什麼結果,她只好一臉怒容,不情不願地由安妮攙扶著離開了醫院。

走廊上,蘇醫生搖頭嘲笑,“陸總,齊人之福也不是這麼容易消受,你一定要撐開這個局面,讓我好好長長見識.”

陸熠宸沒有心思跟他講話,轉身回了病房。

房間已經被收拾乾淨,所有物品都被打包收拾好,病床也被整齊地收拾好。

關上門,陸熠宸走過去,從身後抱住慕千雪。

弓著身體的慕千雪,以前經常被他從身後襲擊,本來熟悉的擁抱,這時卻讓她感到反感。

“老婆,對不起,這件事都怪我,讓你受委屈了.”

慕千雪巧妙地繞開他,抱起千山,“我們要出院了.”

這時候,陸熠宸做好了俯身投降的準備,馬上說道:“好,聽你的,馬上出院.”

他走到外面叫黎光拿行李。

黎光進來還沒有摸到放在床上的兩個皮包,就感到耳邊一陣冷風,他伸手去接,果然接到一個不大的杯子。

他愣住,看向慕千雪。

“誰讓你動這些行李?不勞你們大駕.”

陸熠宸也始料未及,臉上有些掛不住。

這一幕,正好被風風火火趕來的張舟看到,他走過去解圍。

“黎光,這是我們慕氏的家事,不用你幫忙.”

陸熠宸和黎光同時注意到他,目光裡充滿不屑和不滿。

張舟才不管他們怎麼看,在慕千雪眼裡,陸熠宸也算不上什麼高大上的人物。

手裡掂著,肩上揹著,脅下夾著,張舟一個人果然拿了全部行李。

他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慕千雪卻被陸熠宸擋在門口。

“雪兒,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慕千雪側著身體,目光煩惱地說道:“對不起,以後有什麼事,我會讓律師找你!”

這本來是一句極具威脅,嚴肅又正經的話,陸熠宸聽到的卻是最可笑的事情,他忍俊不禁,又不能笑得太囂張,不過他倒想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擔當慕千雪的律師,還不怕死地找上門。

沒有阻攔,慕千雪走掉。

她回到原來的房子,這次她只帶了千山,原來的保姆被陸熠宸都攆走了,現在她只好讓張舟再去找新的保姆。

好在張舟辦事效率很高,打電話過去,正好遇到一個資歷高,要價高,無人聘的起正在待業的保姆,鬧著家政公司給自己找工作,接到電話,對方表示即日可以上崗。

保姆找好了,慕千雪打電話給慕氏的律師,讓他負責起草離婚事宜。

律師第一次接到慕總的私人業務,也不敢輕視,全面調查權衡利弊之後,草擬出一份離婚協議。

如果跟陸氏打官司,如果贏的話,律師生涯無疑上了一個重大臺階。

律師很上心,協議書可以說寫的天衣無縫,他信心十足地親自找到陸氏。

陸氏的接待訊息傳送,有幾道關係,首先是文員接受資訊,然後告訴值班前臺經理,經理上報辦公室,辦公室商討後,再決定是不是告訴陸總。

因為牽涉到陸總私人的事情,這件事還是傳到了陸熠宸耳中。

他讓黎光安排律師上來。

律師上來的時候,就看到總裁辦公室外面,站著十幾個黑衣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不知道這是日常行為還是故意為之。

黎光帶他進入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修風格,看不出到底有多奢華,各種設施都充滿了科技感,陸總的辦公桌寬大精巧,貴氣十足。

這一點,還是能看出,陸熠宸內心的小張揚。

“陸總你好,我是慕總派來送協議書的!”

律師不亢不卑,他決定勇敢面對,不能給慕總丟臉。

他的聲音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回應。

陸熠宸靠在大班椅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很久,律師雙腿都感到痠麻,心裡也開始戰戰兢兢。

終於,陸熠宸開口了,“協議書呢?”

律師趕緊從資料夾裡拿出來,屈身上前要遞給他。

陸熠宸搖搖頭,指著身後的黎光,“交給他就行了.”

律師回頭才發現,送自己進來的人,一直在自己身後。

他趕快走回去,將協議書交給他。

黎光態度冷淡地接過協議書。

“黎光,帶他出去,好好安排安排,不著急送他回去.”

陸熠宸衝黎光擺擺手。

黎光會意,過來就要拉律師的手臂。

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律師臉上笑容滿意,對陸熠宸感激地說道:“陸總,你不用這麼客氣,我知道你很忙,我就不打擾,告辭了!”

等在外面的黑衣人,接到黎光命令,律師一露頭,他們就將他控制住。

這時,律師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他不清楚,這些人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黑衣人帶著律師來到頂樓的陽光浴房。

“各位兄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過來就是為了送一份協議書,這是陸總和我們慕總的家務事,我們都不便摻和!”

律師也是機靈的人,看到情況不對,就開始想辦法解脫。

“你知道是他們的家務事,還敢接?”

黎光冷沉的嗓音,透著駭人的魔力。

“你們想幹什麼?”

律師有些慌了,黎光的話,提醒了他,才意識到自己涉嫌多管閒事。

“既然來了,就讓我的兄弟為你鬆鬆筋!”

黎光一個眼神。

幾個黑衣人麻利地動了手,把律師封嘴、捆手,一氣呵成。

硬是沒有讓律師喊出一句話。

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招招都不在要害,每一下都在痛處,除了疼痛,律師也能感覺到這不是要自己的命,這就是讓他痛得忍不住,喊又喊不出。

快要憋死了,痛得他在心裡只能哭爹喊娘。

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求饒。

可是他只能“嗚嗚咽咽”,這群人手下也根本沒有什麼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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