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弩箭後發先至,速度遠超想像。

那護衛想攔,只有放下手中的小鼓,不攔,聽著風聲,也知道這根弩箭的殺傷力會有多大。

旁邊另一名護衛反應奇快,他想用槍隔擋,結果槍剛伸出去,那根弩箭已從眼前飛逝而過,直接扎入敲鼓的那名護衛前胸,由前而入,由後而出,去勢不減,將又一名護衛射了個正著。

兩名護衛都驚叫聲都沒有發出來,便已倒下。

四目圓睜,眼裡有著不盡的駭然和難以置信。

“果然好身手,”承老嘆道,“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束星北束小兄弟了?”

回答他的,又是一根弩箭。

“不可能,”龍騰怒了,宋景和風一全也急急地向承老靠攏,他們不能任由束星北這樣屠殺。

這一箭,被龍騰用銅棍隔擋了一下,龍騰後退了五步,臉上一陣潮紅。

宋景和風一全還沒有趕到,那箭餘勢不減,又殺了一名攔在承老前面的護衛。

箭由護衛身體穿透過來,繼續射向承老。

承老慌得連連後退。

弩箭沒有了力道,這才落到了地上。

好在前有龍騰,後有護衛,承老這才勉強撿了條命。

承老還想開口說什麼,第四根弩箭再次射來。

這一回,龍騰、宋景和風一全三個人有了防備,三個人全力招架,終於將弩箭擋住了。

“身手都不錯啊,”一道淡漠的聲音由寒湖之畔響起,跟著,一個身穿布衫,剪著平頭的英氣青年邁步走了過來。

寒湖之畔地勢較矮,那青年一步一步拾級而上,等他完全現身於眾人眼前。

只見那青年斜挎一柄黑刀,左手持弩,右手持箭,目光炯炯地向眾人看了過來。

“你是誰?”

龍騰茫然地問道。

他只覺得這人無比熟悉,卻一下子想不起來。

束星北對龍騰的話根本不予理會,他一步一步地朝著公司的隊伍走了過來。

“開槍,”承老的臉色變了。

僅剩的兩名護衛慌忙對束星北開槍。

束星北淡漠地搖了搖頭,“沒用的.”

砰砰兩槍,打在了束星北的胸口,毫無反應。

兩名護衛一下子就失去了方寸,他們一咬牙,再次開槍,依然是毫無用處。

此時束星北已趕到了承老的面前。

龍騰往前一擋,束星北已將弩箭收起,斜掛在肩膀上。

手中的黑刀揚起,對著龍騰就劈了下去。

龍騰早將銅棍舉了起來,黑刀劈在銅棍上,龍騰心裡一個聲音在疾呼,“擋不住,真擋不住.”

銅棍被劈落下來,龍騰已經傻了。

他的虎口迸裂,鮮血淋漓,可龍騰已顧不上了。

“你究竟是誰?”

不甘,龍騰真不甘啊。

就是和束星北對決,他起碼也撿了條命回來了,如今,他連命都要沒了。

這麼一想,龍騰的腦子裡有如電光閃過,他吃驚地問道:“你,你不會是束星北吧。

你是,你是在外海殺了牛高義的人?”

“恭喜你答對了。

可惜沒獎,”束星北搖了搖頭,一刀劈落了龍騰的頭顱。

他早就想殺這個傢伙了。

對於公司的人,束星北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束星北,你果然好本事,”承老看到束星北已站到了他的跟前,卻並不慌忙,“不過,你以為你贏定了嗎?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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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不贏不重要,也不勞你關心。

你該關心的,是你的命沒有了,”束星北一刀劈了下去。

“不要殺他,”遙遙的一個聲音喊了起來。

束星北遲疑了一下,刀並沒有收回,而是架在了承老的脖子上。

因為他聽出了那個聲音是誰。

果然,一個侏儒般的身形趕了過來,正是木精靈族的老族長。

“不能殺他,”老族長氣喘吁吁地說道,“讓他把蠱蟲收回去.”

“哦?”

束星北挑了挑眉頭,手中的刀緊了緊,“聽到了沒?”

承老嘿嘿地笑了,“老木,看來是被你識破了啊。

我就不收,你們又能奈我何?”

宋景和風一全已經趕了過來,可惜,他們投鼠忌器,根本不敢向束星北出手。

事實上,他們心裡也清楚,憑著他們的實力,對束星北出手也是白搭。

“承永晟,你竊走了我們木精靈族最寶貴的蟲蠱,以為從此就能稱霸天下了嗎?你錯了,”木精靈族的族長痛聲疾呼,“你錯了,大錯特錯。

那不是人所能驅使的蟲蠱,我早就告訴過你,如今,你嚐到苦頭了吧?”

什麼?這個老頭是承永晟?束星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直接殺了就是了。

他心心念念要殺了承永晟,如今天可憐見,讓承永晟來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束星北終於能為死去的聶蘭討一個公道了。

“不要殺他,不能殺,一殺,就麻煩了。

還有,他也不是承永晟,他是被承永晟用蟲蠱控制的生命,”老族長感覺到了束星北身上的凌厲殺機,趕緊解釋。

“什麼意思?”

束星北懵了。

怎麼越說越讓人聽不懂呢。

“反正不能殺他。

先打暈他,”老族長嘆了口氣,“等定下來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打暈他?好。

束星北反轉黑刀,一刀柄,就把承老敲暈了。

“你們兩個,也給我過來,”束星北手一指宋景和風一全。

宋景和風一笑並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倆人心裡苦澀,也不敢違拗束星北的意思,朝著束星北走了過來。

“還有你們兩個,”束星北又指了指兩個護衛。

兩個護衛見到宋景和風一全都朝束星北過去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說的,也乖乖地聽令走了過去。

“把武器拿出來丟在地上,”束星北喝道,又朝著不遠處喊了一聲,“葉正,你們還在等什麼?”

“來嘞,”葉正和湯虎他們早就一路潛伏過來了,聽到束星北的命令,當即現身出來。

近九十人的隊伍按小隊分開,六支小隊負責警戒,另外兩支小隊在葉正和湯虎的帶領下,直接扣住了兩架飛行器。

飛行器裡的機長也被小隊給扣留了。

負責警戒的隊伍自然將宋景等人用繩索綁了個結結實實,又派了兩個兵丁看住了他們。

一番忙碌之後,剛才殺得不可開交的戰場安靜了下來。

老族長一直在忙活著,驅使著地上的那些黑色爬蟲,面容緊張。

“這些就是你們族裡的蠱蟲?”

束星北好奇地問道。

“是的。

承永晟當初來到我們族中,獲知了我們族裡珍藏的蟲蠱,就動了心。

等他從我這裡學會了蟲蠱之術,就偷走了蟲蠱裡的母蠱。

這些,都是母蠱產出的幼蟲。

母蠱比他們厲害多了。

擔心,不要踩到了它們了,”老族長說著,撿起了地上的小鼓,輕輕地拍著,不一會兒,那些黑色的蟲蠱便慢慢聚攏到了一起。

老族長又等了一會兒,見到再沒有幼蟲爬來,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布袋,往掌心裡倒出一個大瓢蟲來,輕輕地放到了地上,“吃掉它們.”

那瓢蟲試著吃了一隻黑蟲,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品嚐味道,跟著它便大發神威,大吃特吃起來,不一會兒,就將所有的黑蟲吃光了,還打了個飽嗝,鼓著圓嘟嘟的肚子,順著老族長的褲腿往上爬。

老族長愛憐地將瓢蟲撿回到布袋裡,又小心地收好,這才向束星北說道:“剩下的事,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束星北指了指昏迷的承老,“他呢?”

“控制他的蟲子,已經爬出來被吃掉了。

殺不殺他也無所謂,反正他已經死了,”老族長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束星北深深地看了看眼前這個侏儒。

老人家也不是一個大善人啊。

想想也是,在這個年頭,過於善良的人,還能有活路嗎?

“忙好了,就到族裡來找我,你的本命蠱蟲也煉好了,”老族長說著,頭也不回地朝著灌木叢林裡走去。

束星北和海蟻小四溝通了一會兒,便走向了飛行器。

得手了,他終於拿到了凌蔚所說的飛行器。

螺旋漿,機身機翼懸架,和他曾經讀過的書中記載一模一樣。

“機長呢,沒殺吧?”

束星北問道。

“沒有。

完全按聶隊您說的,飛行器裡的人一個都沒殺,”葉正趕緊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束星北點點頭。

要是這幫傢伙殺了機長,到時候沒有人會駕駛飛行器,那真是一個笑話了。

束星北在葉正的陪伴下,順著舷梯走上了一架飛行器,他也沒忘了開啟通訊器,稱呼了一聲凌蔚。

“凌堂主,你不過來看看戰利品嗎?”

束星北問道。

“來了,”許久,通訊器裡才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

來到寒湖這一側,凌風堂的損失太大了。

大到凌蔚都快昏厥的程度。

他最倚重的沐易成死了,丙字大隊的大隊長高寬死了,丁字大隊的賈根生也死了。

如今,凌風堂最強戰力,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一個沒來的姜毅。

要說凌蔚對束星北沒有意見,那是假的。

剛才束星北殺龍騰的那一幕,被凌蔚看得清清楚楚的。

可以說,今晚只要束星北早半個小時現身,他們凌風堂也不至於如此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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