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花念雪看著束星北,如臨大敵。

束星北看了一眼花念雪。

這個女子個頭足有一米七以上,齊耳短髮,面目姣好,雙手揣在風衣衣兜裡,倒是有點兒味道。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叫束星北,冒昧前來紅霞島,是有急事想請教一下,”束星北正色說道。

“束總教官?”

花念雪試探著問道。

“對.”

花念雪已欺身而至,雙手已從口袋裡取出,長腿飛踢,迎著束星北的腦門就過來了。

束星北眼神一冷,右手如電一般伸出,一下子就將花念雪的腳踝給抓住了。

“果然夠厲害,可惜這還不能證明你就是束總教官,”花念雪將腳一抽,身子一旋,風衣獵獵,一記偷心掌便印向了束星北的胸口。

“還真是不能好好說話了啊,”束星北再不留手,雙手如鉗,直接將花念雪的兩個手腕都抓緊了,任憑她如何掙脫,也掙脫不開。

“放開我!”

花念雪粉臉含霜,一副氣咻咻的模樣。

“不放,”束星北哪裡肯放。

一放開她,這女子只怕還要發瘋。

“求求你放開我,”花念雪的聲音忽然一下子變嗲了,“大爺,求求你,放了我.”

她嚶嚶欲泣,不禁讓束星北滿頭黑線。

“花副島主,我真有急事要問你,不要再玩了,”束星北嘆了口氣,鬆開了花念雪的手腕。

“既然有事要問,總不能就在這裡問吧,隨我來吧,上車,”花念雪深深地看了束星北一眼,沒有再偷襲。

花念雪引著束星北上了後排座位,她也坐在了束星北的身側,對著駕駛員喊了一聲,“回宿舍.”

那車疾駛而去。

吳老二顫顫地站起身來,目送轎車離開,眼裡有著說不盡的落寞。

“吳頭,那個恐怕真是束星北,我記得有人說過,束星北就是草葉島上的總教官,”吳老二站起來了,其他那些裝死的巡邏兵也全部站了起來。

“我知道,”吳老二抬頭看著黑暗的天際,聲音幽幽的,“不是他,怎麼可能讓花副島主一見傾心呢。

自古美女愛英雄啊.”

花念雪直接把束星北引到了自己的住處。

在客廳落座之後,花念雪讓手下人為束星北沏了一杯茶,然後笑道:“束總教官果然一副英雄風采,小女子佩服.”

束星北哪裡有時間和她客套,一直到現在,他都是生生地按捺著火氣。

畢竟他來到紅霞島,也不是正式拜訪。

“花島主客氣了,我過來是想打聽一個人.”

“什麼人值得束總教官深夜來我紅霞島呢?”

花念雪玩味地答道。

束星北全不在意花念雪話語中的譏誚之意,他將劉易風所描述的那個人長相又向花念雪描述了一遍,然後問道:“不知道這個自稱為紅霞島的人,眼下是不是在紅霞島上?”

花念雪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歉意地答道:“實在抱歉,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倒是總教官的肖像,我看了很多次.”

花念雪說著,走進了裡間,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幅肖像畫來遞給了束星北。

束星北開啟一看,神情就不好看了。

肖像畫上,正是他本人。

“花島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花念雪看到束星北誤會了,趕緊解釋道:“這可不是我畫的。

我和束總教官從未謀面,今天相見,還是第一次。

這張畫,是出自於白虎堂的手筆.”

白虎堂?

束星北微微點頭。

之前他用本來面貌在外海殺掉了牛高義,白虎堂必然對他產生了殺意,這並不難理解。

“如果束總教官信得過我,能不能說一說你乘夜找到我紅霞島上來,究竟出於什麼原因嗎?”

“實不相瞞,我的一個知己,無緣無故地在艦船上失蹤了。

查遍了知情人,最後得知有人曾經自稱是紅霞島上的貨主,獲知了她的行蹤。

我想,其中可能有所關聯,”束星北此時正是求人的時候,他不得不說實話。

只有說出真相,才有可能找到紅娘子悄然失蹤的原因。

“那個知己,是束總教官的紅顏知己吧?”

花念雪咯咯地輕笑起來。

束星北真是服了她。

“不錯,”他神情淡漠地吐出了兩個字。

“總教官不耐煩了呢,”花念雪嬉笑著,“儘管我猜不到真相如何,有條線索我倒是可以提供給總教官.”

“哦?”

束星北眼前一亮,趕緊站了起來,“請花島主指點迷津.”

“讓我幫你?你會支付我什麼報酬呢?”

花念雪玩味地問道。

“財物武學,但凡我知道的,都不會吝嗇,”束星北毫不猶豫地答道。

“如果人家就想要你陪我呢?”

花念雪聲音裡多了幾分媚惑,她紅唇微啟,看向束星北的眼神裡,已多了幾分媚意。

“花島主說笑了.”

束星北不為所動。

“束總教官,我紅霞島和雄島臨近,不久前,草葉軍團殺上了雄島,將雄島島主梟首,餘眾全部伏誅,這事總教官難道真忘了嗎?總教官忘了,人家白虎堂可是記在了心裡,甚至和特攻社之間,也達成了一些協議。

現在的雄島島主副島主正是出自特攻社,人家今天上任,便放出話來,要給你一個好看。

剛才聽到總教官描述的那個長相,和雄島島主歐陽令很是相似哦.”

束星北聽到這裡,立即意識到眼前這位花島主,也是一位心機深沉的人物。

“多謝花島主,謝謝你的訊息.”

束星北朝著花念雪作了個揖,轉身就向外走去。

既然獲知了雄島新任島主的長相和劉易風描述的差不多,那還等什麼呢。

束星北走了,花念雪也沒有挽留。

她坐在那裡,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淡淡地問了一句,“聽了這麼久了,也不進來說說想法嗎?”

花念雪的話音剛落,外面便傳出了一道聲音答道:“花島主果然是出身武道世家,聽力驚人,本島主佩服.”

跟著一個高個頭的漢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遲島主,你以為剛才束星北沒有發現你嗎?”

花念雪玩味地一笑,“他的功夫,比你我想像得還要高.”

進來的這位,正是紅霞島島主遲歸。

“你和他交過手了?”

遲歸疑惑地問道。

“當然.”

“結果呢?”

“不堪一擊。

不過說的是我自己,”花念雪苦笑了一聲。

“他真有那麼厲害。

我以為他打敗夜遊明,是夜遊明輕敵了呢。

連你都這麼說,看來他是真強啊.”

遲歸舔了舔嘴唇。

“想和他戰上一場?呵呵,只怕你沒有機會了,”花念雪搖了搖頭。

“你是說雄島那兩位能留得住束星北?剛才你不是說束星北很強嗎?”

遲歸有些奇怪。

“今天歐陽令和何晴就任雄島島主和副島主,他們早就放話出來了,要好好地給束星北一個教訓,我正奇怪他們哪裡來的底氣能這麼說呢,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抓了束星北的女人。

這事兒,可就大了。

論武力,歐陽令和何晴兩個肯定不是束星北的對手。

可是何晴有她的底蘊啊.”

花念雪說到這裡,有些感嘆。

“是不是可惜了這位沒有及時地成為你的裙下之臣啊?”

遲歸玩味地看了看花念雪。

“呵,”花念雪居然沒有否認,“我給他機會,人家不識趣兒。

要是識相點兒,我還能把何晴的底細告訴他呢.”

遲歸雙手背在了身後,又緩緩地向外踱去。

“噫,你不聽聽何晴是什麼來歷嗎?”

花念雪奇怪地問道。

“能有什麼來歷?特攻社何家精通幻術,束星北就算有了你的提醒,他難道就一定能走出來?花副島主,你可別忘了,有底蘊的家庭不止你們花家,我遲家也不差.”

遲歸走了。

花念雪的嘴角又浮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遲家,的確也有底蘊。

可是你為什麼跑得那麼快呢?不也是怕了我的媚術嗎?”

花念雪喃喃地說著,眼睛裡閃著奇異的光芒。

“倒是束星北,和我面對面坐著,居然沒有中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

不過越是這樣,我越是期待他此行雄島的結果了。

沒準兒,他還真能給我一個驚喜呢.”

花念雪說著,又摁了一下桌上的鈴,“來人.”

“屬下在,”一個黑衣人快步走了進來。

“給我傳令雄島上的釘子,給我全力盯緊今晚雄島的動靜。

一有異動,不管什麼時間,都要第一時間彙報.”

“是,”黑衣人叩頭領令。

束星北又溝通了蜂鳥王,讓它把自己送到了雄島。

“辛苦你了。

之前的荷葉荷花,我讓人制成了藥物,等忙過手中的事情,給你幾顆.”

蜂鳥王又唳叫了一聲,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歡喜。

“呵呵,記好了,以後有了開心的事,不要隨便亂叫。

要低調,悶聲發大財,明白嗎?”

蜂鳥王這回沒有再叫喚了,而是點了點頭顱。

“你回去休息吧。

後面不需要你再來幫忙了.”

束星北看著不遠處的雄島,眼裡閃過一絲厲芒。

真要是雄島的新任島主和副島主擄走了紅娘子,他會讓這兩個人生不如死,絕對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招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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