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著數不清的蛇。

一個個看著斜著三角眼,嘴裡吐著長長的信子,看向了方舟。

被趙尚志派出來的巡衛嚇得魂不附體,哭爹叫娘地逃進了艙,再也不敢出來。

趙尚志的臉色越來越差。

前面走了巨蠅,後腳又來了毒蛇。

這一塊海域,沒有來的時候順利啊。

“船長,我覺得這事兒有些詭異。

來的路線,和我們現在回去的路線是一致的。

那時候,沒有暗礁的存在,”二副負責觀察路線,他對情況最為熟悉。

“怎麼說?”

趙尚志緊皺眉頭。

他擅長的是在陸地上排兵佈陣,離開海域已經有好幾年了。

對海域上的情況,也漸漸陌生。

這也是為什麼他很少來指揮艙的原因。

方舟具體航行任務,主要落在大副和二副的身上。

“暗礁有沒有可能和那座冰山一樣,是被哪種海洋生物移來的?”

二副猜測道。

暗礁是由一種海洋生物遷移而來?不得不說這種猜測極為大膽。

指揮艙裡的人哪怕見多識廣,都有種荒謬的感覺。

趙尚志卻是沉吟著,忽然說道:“說得對。

不是沒有可能.”

前方可是有四百多條船隻,那些船隻比方舟的體積要小得多,居然也衝到了暗礁之上。

衝上了暗礁倒也罷了,他們卻沒有直接示警。

並不是每個塔對方舟都心存疑慮。

起碼二塔就不會。

那些船隻是衝上了暗礁,還是暗礁突然移到了他們的船隻之下呢?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處理?”

外有毒蛇,暗礁也來得過於蹊蹺。

但這些不是方舟停滯不前的理由。

真要在這一帶海域停留時間過長,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整個方舟最後全部覆沒,都不是沒有可能。

“先讓方舟內各個塔組織巡衛力量,每塔安排一百人,帶上霰彈槍,組成敢死隊,直接衝出去,消滅那些毒蛇,”趙尚志吩咐道,這條命令由副船長桑青木監督實施,另外由穆風帶上100名巡衛,組成執紀隊,配上槍支,一旦有人臨陣脫逃,格殺勿論。

殺氣騰騰的船長令很快下達。

趙尚志沒有刻意針對某個塔,他不需要做得那麼明顯。

在他看來,哪個塔的力量都可以犧牲。

任何力量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都可以直接填上去。

包括二塔的力量。

妹妹的那些手下,能讓趙尚志看上眼,還真沒有一兩個。

九支敢死隊,九百人,很快就組建了起來。

一個個配上霰彈槍,持在手裡,衝出了一層的艙門,來到了外面的甲板上。

幾乎同時,他們手中的霰彈槍也緊跟著響起。

砰砰砰,甲板上纏繞的毒蛇被打得血花四濺。

有的蛇整個軀幹被打得粉碎,只剩下三角形的頭顱在扭動著;有的蛇被打碎了頭顱,身軀還在扭動,依然不失柔軟;有的蛇纏在一起,霰彈在它們中間炸開,那些彈丸裂開,嵌在它們的頭上身上,蛇們發出噝噝的叫喚之聲,掙扎著,嘴裡吐出了嫋嫋煙霧。

“不好,快退,有毒!”

衝在最前面的一個巡衛呼吸到了煙霧,

頭腦立即變得昏沉起來。

他在海上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馬上就知道自己中了毒,他一咬舌頭,頭腦清醒了一些,跟著就是一聲大吼。

後面的人嚇得小腿肚子直哆嗦,正要後退,只聽到有人高喊,“臨陣脫逃者,斬!不戰而退者,斬!妖言惑眾,斬!擾亂軍心者,斬!”

先是穆風一個人在呼喝,跟著整個執紀隊都喊了起來。

一聲聲冷酷至極的“斬斬斬”,逼著敢死隊不得不繼續向前。

別說前方是毒蛇吐出來的煙霧,哪怕就是萬丈深淵,他們也不得不繼續向前。

回頭,馬上就死。

向前拼死一搏,可能還有活路。

毒蛇在敢死隊員們的奮力衝鋒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

一塊塊一團團蛇肉飄灑在整個甲板上,氣息令人作嘔。

有的毒蛇緩緩退卻了,它們順著船上鋼板迅速滑行;有的卻向船艙上方爬去。

“不好,”穆風看在眼裡,舉起手中的槍支,砰的一聲,射向了最高處的細蛇。

一槍命中細蛇頭顱,將之打了個粉碎。

“好厲害,”敢死隊員中有人注意到了穆風手中那小巧的槍,不得不驚歎它的殺傷力。

雖然攻擊的範圍沒有霰彈槍那麼廣,可是火力集中,力量更大。

霰彈槍用來攻擊敵人,可能將敵人打得遍體鱗傷,但並不致命。

而這個小巧的槍支就不一樣了,那種穿透力和爆炸的力量,是霰彈槍遠遠比不了的。

穆風這是在立威。

敢死隊員們立即就明白了穆風的用意。

沖沖衝,殺殺殺。

滅滅滅。

敢死隊員們早已豁出去了。

他們顧不上一個個隊員被毒蛇的煙霧迷翻倒地,一手持著霰彈槍,一手緊捂著口鼻,奮力地在一層四周衝殺著,剿滅著剩下的毒蛇。

“差不多了,可以安排船隻去拖動方舟了,”二副向趙尚志彙報道。

“立即釋出船長令,讓外圍勢力派船來拖動方舟後退,”趙尚志吩咐著。

外圍勢力的船隻一艘艘趕了過來,他們不得不遵從方舟上來的指示。

進方舟,是他們的最大夢想了。

主要表現出彩,還怕沒有機會進入自己主子的視野,從而進方舟嗎?

而此時的束星北,卻正在考慮離開方舟,來到後方海鷹隊的艦隊中來的問題。

他的運氣出氣得好,根本沒有見到巨蠅。

事實上,他出來之後,就直奔章魚那個方向而來,而那個時候,巨蠅和毒蛇還沒有被驚動。

“小子,你又來了?”

章魚的意識很快就和束星北溝通了,“咦,這是,巨猿?”

還沒等束星北答話,章魚又說道:“不,不,我看錯了。

不是巨猿。

只是小猿。

再近些,再近些,我來看看他的血脈。

咦,還真有巨猿的血脈啊.”

“什麼巨猿?他就是巨猿啊,”束星北答道。

“呵呵,這個星球上,可能沒有巨猿的存在了。

從海平面上升,多少陸地上的霸主輾轉來到了海洋,有的適應了這裡的環境,生存了下來。

有的,改變不了自己種族的生活習

性,漸漸的,消失了。

在海上生存,沒那麼容易的,”章魚感嘆道,“我活了一千多年了,見到的,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多.”

章魚的意識裡,多了一些感慨和嘆息。

“陸地上的霸主?你是說各個國家的首領?”

束星北問道。

“不,不是。

我說的霸主,是陸地上生存的強勢種族,虎,獅子,狼,當然,也有人類。

人類在熱武器時代,賺了太多的便宜。

他們善於學習,把陸地上的王者種族攆得無處可逃。

可是最後呢,也是因為過於貪婪,人類自己都失去了家園。

他們引以為豪的熱武器,囿於海洋的侷限,一天不如一天,到現在,還能用多少呢?也不過就是一些火炮罷了。

至於火炮,人類一千年之前就會使用了,如今,反而退步了,”章魚越說越唏噓。

束星北聽著,心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原來人類有一段時間如此牛氣啊,把陸地上的王者種族逼得如此悽慘啊。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

這是自然規律。

溺者,多為善泳者。

人類過度的挖掘星球上的資源,星球出於自我保護,它也得想辦法自救,呵呵,”章魚嘴裡樂呵呵地說著,可是哪裡還有半點的輕鬆寫意。

束星北正在給它塗抹著治療外傷的藥物,聽到這裡,不禁停了下來,“你是說,格萊西星球,是一個生命?”

“當然,”章魚答道。

啊?

這,這也太過於荒唐了吧?怎麼可能呢。

“小子,我知道你不信。

可是你見到冰山的時候,會想到我就藏在下面嗎?”

章魚不屑地說道,“等我現出本體,你敢確定有如此巨大的魚類嗎?萬物都有生長的規律,過於強大了,一定不是好事。

招天妒,招人嫉。

你們人類,不也是如此嗎?”

束星北沒有理會章魚的嘲笑,他定了定神想了想,說格萊西星球是一個生命,還真有可能。

按照他所讀過的那些書中所描述的,原來這個星球上有山脈,有河流,有大海,有丘陵,有盆地,有高原。

如果把山脈高原當成星球的腎肺,河流和大海不就是星球的血管和血液嗎?

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形態,格萊西星球難道非得長著一顆腦袋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臉嗎?

“這顆星球,它還活著嗎?”

束星北禁不住問道。

他漸漸明白了章魚沉睡於冰山之下的原因了。

它長得過於強大了,過於強大招嫉恨,也不知道是誰嫉妒它了。

章魚和束星北心念相通,它馬上就知道了束星北的想法,不禁暗暗點頭,這小子,還算不賴,一會兒就接受了自己的觀點。

換個人,只怕會認為自己在胡說八道吧。

然而束星北想得比它所能預料的更遠。

此時的束星北想到的是,既然星球是個生命,那他從卞午生那裡學來的自然之力拳法,能不能更進一步,更上一層樓地來溝通星球之力呢。

巨大的章魚都能和方舟硬扛了,要是自己能夠溝通格萊西星球之力,他還用得著做事瞻前顧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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