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莉沒再問下去,有點兒傲嬌地看了束星北一眼。

那意思,不言自明,瞧瞧,我也控制住他了。

“沒必要啊,”束星北嘆了口氣。

兩個魂部正式成員控制一個小隊長,那豈不是浪費資源嗎?

“你撤了對他的控制,”束星北對鄭雅說道。

“為什麼是我啊?”

鄭雅不樂意了。

現在海鷹隊的人控制了混亂區,她好不容易有機會掌控了一個小隊長,至少以後生存有了點保障,現在讓她退出對小隊長的控制,她才不樂意呢。

再說了,想控制就控制,想解就解,哪有那麼容易啊。

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開那種心神控制。

“那你吧,”束星北又轉向陳素莉。

“不幹,”陳素莉一臉冷漠。

她才不傻呢。

“他只是一個小隊長,”束星北終於還是說出了實話。

只是一個小隊長?什麼意思?鄭雅的眼珠亂轉,陳素莉那冷漠的圓臉上多了份疑惑。

“我來解,我試試,”鄭雅先反應了過來。

可是陳素莉的反應也不慢啊,“我來.”

束星北無奈地揉了揉眉心,剛才讓你們當中一個解開,都不願意。

現在聽明白了我的話是吧,又都想解開控制了。

“先別忙了。

問問他海鷹戰隊的來歷,”束星北指了指曹哨兵。

曹哨兵有問必答,一點兒也沒有隱瞞。

關鍵是他想隱瞞也隱瞞不了。

兩個女子都能洞察他的內心,心神有一點點波動,兩人馬上就是一聲斷喝,“你撒謊.”

“我們是南洋國的隊伍,本來有三萬艘戰艦。

指揮官領著我們一路在海上飄泊,想找到一個可以駐紮的陸地,哪怕一個大型的島嶼也行。

可是在海上飄了三年,一無所獲。

陸地沒有見到一個,島嶼見到的倒是不少。

可惜都不夠大。

兩年前,我們遇到了一個大島,正想攻上去,沒想到島上的勢力比我們還要大,他們的武器,人力都遠遠地超過了我們,那一戰聽說非常慘烈,三萬艘戰艦幾乎全軍覆沒,唯獨我們這一支是做後勤供給的,三百多艘戰艦遠離了戰場,僥倖活了下來。

我們再也不敢留在那片海域了,恨不得能在戰艦上裝上翅膀飛到天上去,越快越好.”

“逃生路上,我們拿弩箭射魚,捕海獸,可惜淡水不夠,因為爭奪淡水,發生了內訌,又死了不少人,也丟了不少戰艦。

一路上,只要遇到有海島,我們就衝上去劫掠一番。

路途上,遇到了運輸戰,我們也將他們一搶而空,然後再詢問一番,再將他們殺掉.”

“大概穿行了幾十萬公里的路程,我們遇到了一支運輸船隊,帶頭的叫莫老刁,他說他運輸的兩噸大米是光明會的。

我們也沒有管那些多,直接劫了他們的船,殺光了所有人。

沒想到過了沒多久,又遇到了十多個人,遇到我們之後,駕著船掉頭就跑。

可惜他們遇到我們的如此龐大的艦隊,又能跑到哪裡去,被我們抓到之後,一審問,原來他們是光明會的人,再問,所謂光明會是濟世組織的另一個名稱。

從他們身上,我們得知這裡有濟世組織,還有一個龐大的spear公司。

我們總隊長動了心,沒有殺那個人,一路來到了這裡。

那個姓陶的傢伙,他叫陶雲來,路上有意指了幾次錯路,我們李隊長把他打得半死,他總算乖了.”

曹哨兵一五一十地說著,艙裡的三個人聚精會神地聽著。

原來老曹帶自己去長慶島調查的事兒,問題出在這支來自於南洋國的隊伍上。

鄭雅和陳素莉對望了一眼,她們正在想著究竟是自己還是對方控制了陶雲來。

“南洋國沒有被海水淹嗎?”

束星北有些奇怪。

“我們雖然是個小國,可是地勢高。

國內的糧食也能自給,所以剛開始海水漫湧上來,對我們的影響不大。

中間好幾代人都在尋找出路,可是整個格萊西星球都這樣,哪有什麼更好的出路啊。

所以也就這樣過一天算一天了,”曹哨兵答道。

也是。

人總是要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去真正想辦法。

能舒服地過上一天,就算一天。

既然以後的結局是必然,短時間內又改變不了,又何必白白勞神呢。

“行了,把牌子辦了。

你回去吧。

有重要的訊息,第一時間過來稟報,”束星北向曹哨兵揮了揮手。

曹哨兵臉色一苦,“我丟了一個兵、、、、、、.”

隊伍裡少了一個人,可不是玩笑的事兒。

上面會追查的。

束星北淡淡地答道:“你們一路上死了多少人了?找個藉口,你不會嗎?”

曹哨兵戰戰兢兢地說道:“那是打仗。

現在這一帶都歸我們了,趙海水無緣無故地沒了,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束星北的臉。

束星北疑惑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鄭雅倒是樂了,“聶青雲,他是想讓你跟他一道回去。

以後你就是趙海水了.”

陳素莉嘴角一抿,她也樂了。

“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束星北明白了,“行不通.”

曹哨兵的臉色一苦。

“你馬上回去把趙海水不慎被水中的海獸叼走了。

再向上面建議,如今混亂區幾十萬人,挑一部分充實到隊伍中,不是難事兒吧?”

束星北揮了揮手。

曹哨兵一想,可不是這個理兒。

他剛才也是被嚇著了。

定下心一想,束星北這一招完全行得通。

趙海水又不是什麼大人物,他連小隊長都不是呢,成天就知道跟在自己後面拍馬屁。

如果今天死的是自己,活下來的是趙海水。

趙海水可能要倒大黴,可死的是趙海水啊。

事情的輕重,曹哨兵還是能理得清的。

他點著頭,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眼神卻又忍不住瞟向了那個大塊頭。

那個大塊頭,他是人嗎?怎麼渾身上下毛乎乎的?

不管了。

反正這幾個主,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至於把他們報上去,曹哨兵也不敢。

兩個女人不知道玩了什麼花招,反正她們是有問,自己必答,心神都不受自己控制了。

要是報上去了,她們死了,自己也絕對沒有好下場。

曹哨兵離開了樓船,一顆心差點沒從肚子裡給跳出來。

回到了自己的戰艦之上,他立即向中隊長彙報情況。

“外圍海域有海獸,我的小隊裡趙海水被海獸叼走了,”曹哨兵慌里慌張地說道。

撒謊嘛,總得有個撒謊的樣子。

“有海獸?”

中隊長一驚,“什麼樣的?多大多高?”

至於死了一個兵,中隊長還真沒往心裡去。

正如束星北所想的那樣,只要掌握了權力,混亂區如此大的範圍,如此多的人口,還愁沒兵嗎?

“很高,很大,頭伸出來,有裝水的木桶那麼大,渾身都是毛,”曹哨兵答道,“力氣估計也大。

它從海水裡伸手一拉,趙海水就掉了下去,連掙扎都沒掙扎,就在水裡沒了蹤影.”

中隊長的臉色變了,“行,我知道了。

你回去告誡在外圍海域查詢登記的兵丁,讓他們小心點。

還有,把這個情況也通報給其他小隊長.”

“是,”曹哨兵立正行禮。

“聶青雲,我們船上的燃料不多了,另外還缺食物,”鄭雅鼓足了勇氣向束星北說道。

不到不得已,她是不敢向束星北開口的。

只是束星北把她和陳素莉從兩個兵丁的手中解救了出來,這讓她們的心裡對束星北的惡感少了許多。

昨晚的那種恐懼也漸漸地淡了。

“燃料等幾天。

反正也不急著離開,食物也好辦。

有淡水嗎?”

束星北問道。

“有。

淡水還有很多,”鄭雅點點頭。

“那就行了。

猿大,你去水下捉兩條大魚上來,等等,從艙下走吧,”束星北想了想,領著猿大去了艙底。

樓船的艙底可以通往水面。

掀開蓋板,束星北向猿大傳遞了資訊,猿大興奮地鑽了下去。

猿大也喜歡吃燒熟的食物,這也是它始終緊跟在束星北後面的原因。

不一會兒,兩條大魚被丟進了底艙。

中午束星北烤了一整條。

一半分給了猿大,另一半則是他和鄭雅陳素莉分吃了。

不得不說束星北烤魚技術實屬一絕。

猿大吃得眉飛色舞,嘴裡不停地咕噥著,也不知道它在說些什麼。

而鄭雅和陳素莉也吃得異常開心,肚子都撐了起來。

吃過飯,陳素莉和鄭雅去她們的房間休息,而束星北則繼續練習著他的易容之術。

現在他能易容能支撐五個小時了。

可是還不夠。

回到艙裡的兩個女子則聊起了天。

“你注意到沒有,聶青雲的易容之術能維持一上午,吃飯的時候才變回來了,”鄭雅驚訝地說道。

“你想說什麼?是不是想說他是我們組織的人?”

陳素莉問道。

“易容之術,不是情報部的那個曹才會的嗎?其他人,我也沒聽說過誰會,”鄭雅還是有點兒疑心。

陳素莉嘆了口氣,“管那麼多幹嘛。

依我看,他是不是組織的人都無關緊要了。

我們是不是組織的人?是吧?可有誰真正在乎過我們?如果沒有這個可惡的傢伙,我們活不過今天,就算能活下來,也是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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