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瓶和第三瓶藥液被拍出的價格更高,這讓方世運失望無比。

束星北安慰了他幾句,方世運也沒再嘮叨了。

反正錢不夠,說什麼也沒用。

這時白婉又拿出第三件拍賣品。

“這個東西,是我們下面的依附勢力從海中撈上來的,看上去是一個玉枕,經過鑑定,晚上睡覺枕著它,的確有助於快速入眠。

當然,它應該還有其他功效,只是沒有被髮掘出來。

下面開始競拍,起拍價一百金幣.”

“有助於睡眠的枕頭?”

下面開始議論紛紛了,“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你還別說,還真有睡眠質量不好的,整把整把掉頭髮,你看我就是.”

“那你拍啊.”

“沒錢啊。

有一百個金幣,我睡眠質量自然就好了,還會掉頭髮嗎?真是要命.”

“哈哈,說來說去,你晚上睡不著,是因為沒錢?”

“當然了。

有錢的人,誰會晚上睡不著啊。

我們要去新的地方了,那地方沒金幣可是出不了門的.”

人們紛紛打趣,說來說去,就是沒有人競拍。

連出底價的人都沒有。

要知道公司的中層基本上都是青壯年,誰有那個閒錢去買一個睡覺用的枕頭啊。

白婉見到流拍,也不以為意,她正要拿出第四件物品時,束星北舉起了手,問道:“請問白副經理,七十個幣賣不賣?”

眾人大譁。

只見到過往高裡報價的,哪有讓拍家降價的。

“瘋了吧,這是?”

“沒錢也湊熱鬧?”

“你別說,戴面具的,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誰呀?”

“聽說去了七號遺蹟安然無恙地回來的人,就是一個戴面具的。

金色面具,和這位一模一樣.”

白婉朝著束星北這邊看了過來,她神情不愉。

“看看,白副經理要發火了.”

“就是呀,換成我,也要發火。

起拍價一百個幣,這傢伙生生地降了三十個幣,他當是在外面買東西呢,還能討價還價?”

眼見著白婉就要發火,沒想到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輕啟朱唇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束先生。

既然是你想要,我們五塔送給你了,結個善緣.”

白婉這話一出,惹得下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就連桑青木臉上都掛不住,這個戴面具的人,別人不認識,他可是門兒清。

一個船屋區來的賞金獵人,臉上被烙了字,還當被當作一回事兒了。

“束先生,什麼人呀?”

有人問道。

二塔的陳靖鼻子裡一聲冷哼。

旁邊桌上的人馬上就明白了,這位束先生,別人不認識,二塔的安保部副部長陳靖肯定認識,而且絕對有過沖突。

“陳副部長,介紹一下吧,他誰呀?能得到五塔的白婉垂青?”

陳靖朗聲說道:“能是誰呀,不過就是九塔的一個奴隸.”

“什麼,奴隸?”

眾人大嚷起來了。

要是真是大有來頭的人拿到這個玉枕,大夥兒也不會說什麼,可是一個奴隸,他何德何能,能被五塔的白副經理看中啊。

還白送東

西,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不行,不能送.”

“對,不能送,我們不服.”

原來就要站起來發難的桑青木又坐定了,安如泰山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鬧劇。

束星北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招來如此多的反對聲音,不過他並不以為意,而是站起身來看著白婉,“白副經理,有道是無功不受祿,這麼一個大好的玉枕送給我,白副經理也不怕白瞎了這個寶貝嗎?”

白婉還沒有來得及答話,那邊陳靖又說了一句,“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一個小奴隸,還真以為自己翻了身.”

“姓陳的,你別以為你坐在那裡說怪話,本大爺就注意不到你,有本事,你上來,”束星北惱了。

一個手下敗將,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天了。

突然高調起來的束星北一下子壓制住了周圍的嘈雜之聲,有的人覺得不對勁了。

一個奴隸,會有如此膽色去挑戰二塔的安保部副部長嗎?

二塔在整個公司九塔裡,算是實力最強的。

陳靖更是一位四級武士,這位束星北完全不怕他,足以說明束星北的武力值也是很高的,或者他有什麼依仗。

人們都不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陳靖將如何應對。

陳靖沒料到束星北的耳朵如此之靈,他當初被束星北擒下,還是二塔付了贖金才把他要回來的,如今再上臺和束星北對決,他哪有那個膽色啊。

一時間,陳靖變得訕訕的。

白婉此時插言道:“束先生,我們方姨聽說過你從七號遺蹟全身而退,還拿到了一本書,光是此舉,就值得我們整個公司的尊重與佩服。

送你一個玉枕,也不算什麼大事.”

束星北聽到這裡,也不再堅持,笑著答道:“那就謝謝方姨,謝謝白副經理了.”

他之所以想要這個玉枕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從承小寧那裡拿到冰鑑至寶。

冰鑑至寶,雖然沒有提高他的心理術,卻使得他的感覺益發敏銳。

比如今晚用意識溝通紅娘子,要是換在之前,他是做不到的。

在塔外,束星北只能溝通海蟻和海鼠。

稍大一點的海獸,他溝通不了。

束星北的目力極好,他剛才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玉枕的質地,和冰鑑至寶幾乎是一模一樣,同樣的白玉,裡面蘊含著絲絲血色。

細看之下,血色好像還形成了一朵花。

只不過冰鑑至寶裡的那朵血花已然綻放,而玉枕裡的血花只是蓓蕾。

一個服務人員將玉枕送了過來,束星北隨手就接了,說了聲謝謝。

旁邊的方世運羨慕得差點流口水。

這是什麼待遇啊。

他想要一瓶藥液,怎麼湊都湊不齊錢,而束星北只是說了一下想要玉枕,報價比起拍的底價還要低。

沒想到人家分文不收,直接就送來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咦,束經理,你有金幣?”

方世運問道。

“是啊,”束星北答道。

“你,你剛才怎麼不借給我?”

方世運簡直就要抓狂了。

明明身邊的人就有錢,和自己湊一下,完全可以拿到一瓶藥液的。

現在好了,一瓶藥液都沒有了。

“我不是不借給你,我是怕你拍下來

後悔,”束星北撇了撇嘴。

方世運更鬱悶了。

拍賣會還在繼續,不過後面的東西就越拍越離譜了。

有價格奇高的酒,還有香菸,甚至還有化妝品,這些和束星北沒有多大關係,他直接忽視了。

就在他覺得無聊之時,一個服務生向他走了過來,“束經理嗎?有人託我送了一張字條過來給您.”

“哦?是哪位?”

束星北問道。

服務生朝著桑青木那個方向指了指,束星北的目光落到了那個秀氣的白衣男子身上,那個男子朝他微微點頭示意。

“就是那位,”服務生答道。

束星北開啟字條,只見上面寫道:“束先生,明晚八點此地有擂臺賽,歡迎前來切磋。

穆雨.”

原來那人叫穆雨。

束星北記在了心裡,再次朝著那個男子看了過去,微微點了點頭。

對方是船長的貼身侍衛,如果對自己有敵意,直接就可以找個理由拿下自己,根本不需要擂臺賽這種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會會他。

桑青木也注意到了穆雨的動作,他禁不住問道:“你找那個小子做什麼?”

“想和他比試一下拳腳,”穆雨也不隱瞞,直言不諱地說道。

他是船長貼身侍衛,不是桑青木的侍衛。

那天陪著桑青木去九塔,是船長趙尚志安排的。

“你和他比試拳腳?”

桑青木晃了晃腦袋,“那還有懸念嗎?”

穆雨可以說是整個方舟上武力值最高的,和束星北比試,那不是有意虐殺束星北嗎?

“我觀察過他兩次,他很強,”穆雨微微一笑。

陳靖在下面說束星北的壞話,穆雨自然注意到了。

可是隨著束星北一聲喝斥,陳靖居然不敢說話了,因此穆雨判斷陳靖當初栽在束星北手裡,根本不是他所說的那樣被束星北偷襲,而是真正的不如束星北。

加上在九塔見到束星北時,穆雨也覺得他鎮靜得可怕。

拍賣會進入尾聲,白婉還在說著,“明晚這裡將有一場擂臺賽,仍然由我們五塔主持。

前來觀戰的,今晚就可以在服務生那裡定好票。

歡迎大家明晚再來。

今晚的拍賣到此結束.”

人群散去,束星北和方世運也隨著人流往下層走去。

“束經理,我還是想買那種藥液,”方世運有點兒魔怔了。

“後面五塔再拍賣的時候,我借金幣給你,”束星北實在被他給打敗了。

方世運就是一個二級武士,他迫不及待地想買藥液,目的何在呢?難道是不滿李興當了安保部部長?

不過束星北不至於小雞肚腸到這種程度,他委實覺得藥液的不靠譜。

至於方世運被藥液提高了武力值,也不是李興的對手。

回到住處之後,束星北去了李興那裡一趟,問了問猿大的情況。

李興直接領著他去一個艙房看了看猿大。

猿大穿上了獸皮衣,頭上的毛髮被剃過了,臉上則被李興找了個黑色面具戴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人站在那裡。

“不錯,明晚帶上他,我們去上面一層,”束星北點點頭。

猿大是他的殺手鐧。

明晚他要帶上,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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