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早餐,愣是吃了接近一個小時。

陳灼下樓巡店,仙貝也回到房間畫稿子……其實根本沒辦法專心致志地創作,被男人牽過的那隻手,不受控制的顫抖,幸好不是要握感壓筆的右手……

隨便上了幾個色,仙貝忍不住撐腮。

回想起剛剛,吃完早點後,陳灼沒忙著收碗盤,先行起身。

仙貝也唯唯諾諾跟著從凳子上站起來。

陳灼問:“你今天要畫漫畫嗎?”

仙貝點頭。

陳灼回:“你回房間.”

仙貝接著頷首,眨著眼,遲疑兩秒,還是聽話地轉身朝自己臥室走。

陳灼立即走到她身側。

仙貝不明白,快到房門口時,她停下步子,小小聲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男人也駐足,微微笑,答得很是理所當然:“沒有,送女朋友上班工作而已.”

女朋友?這個稱呼讓仙貝懵了一下,許久才領悟他的意思……

從餐桌到房門,就幾米路……

會不會太……很想冒出一點有關“小題大做”這個詞的念頭,可是沒辦法,心裡完全被湧動的蜂蜜水灌滿,在甜滋滋地冒著泡。

戀愛要怎麼談呢?

陳灼煞有介事地送她“上班”,她是不是也該有所回應和表示?

傻呵呵捧了會大紅臉,仙貝拿起桌上手機,開啟陳灼的簡訊框,認真思考許久,才敲下幾個字:“樓下忙嗎?”

四個好簡單的字眼,可她發出去的時候,猛一下心尖尖都揪燙起來。

男人回得很快:“還行,通常下午忙.”

仙貝以頭搶桌,哎好失敗呀連自己……男朋友(底氣不足)的工作狀況都一無所知,每天就知道磕奶茶。

“不要太辛苦了……”,

仙貝一根手指小心翼翼敲字,有些不確定,應該這樣嗎,算表達關心的意思麼。

還沒發出去,手機突然震動,慣性一般受到驚嚇,但在看清來電顯示名字後,仙貝瞬間心安了幾分。

陳灼。

在樓下打給她的。

仙貝侷促地捻捻手指,深呼吸,接通。

弱弱問好:“你好.”

對面口氣格外正式:“你好,要訂奶茶嗎?送貨上門.”

拿冰涼的手背貼貼臉頰降溫,仙貝還是氣若游絲的回答:“不用……”

電話那頭的男人低笑:“嗯,中午吃什麼?”

仙貝:“……”唔,好難回答,說隨便會惹人厭的吧:“都可以……”

她一點不挑的。

陳灼:“好.”

兩人間,沉默了。

仙貝頓時緊張得挺腰直背,內心吶喊:啊,冷場了怎麼辦?接下來要接什麼啊!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很沒話聊?qaq

可沒過片刻,那邊開了口:“中午見.”

仙貝長舒一口氣:“好……”

結束通話電話,仙貝捏著手機,還有些發愣。

她剛才是幾乎沒有牴觸心理地完成了一通電話嗎?天吶好神奇,原來喜歡一個人這麼好,那麼多的勇氣不知道走哪裡來,讓她變得不害怕接聽電話。

——

這一週,週六,《奇邪》漫畫的更新內容,出人意料,引發了三千多條討論。

原本大家都以為的無cp熱血漫,竟然植入了一條感情線,幾處小粉紅互動令人心神盪漾,曾經只能靠腦補聯想幾位主人公之間基情的腐女讀者,擊掌相慶,感受到了美妙春天的到來。

當然,也有直男嚴肅抗議,喂喂喂,就算加愛情戲我們要看bg好嗎?

圓圓對此也感到很意外,在扣扣上追著要原因。

原本只想用“一直以來都走劇情流過於乾巴巴”的理由搪塞過去,但精明的圓圓哪裡吃這套,最終還是逼得仙貝扭扭捏捏坦白實情。

“哇靠,我這滿臉老母親的微笑是怎麼回事,我這嫁女兒的心酸欣慰感是怎麼回事?”

圓圓非常好奇八卦:“你們進展到哪一步了?親吻?拉手?我無法想象!”

“……”仙貝聽得臉漲得通紅,回覆道:“沒有……”

而後就匆匆下機,倒回椅子上,最近幾天和陳老闆,每天一塊吃飯,聽他說話,喝他親手調配的奶茶。

彷彿多了一個關心自己的……家人一樣,很溫暖,也愈發自在。

這是仙貝從出生以來,就未曾感受到的,噯,真好啊。

——

晚上,還是十點多,陳灼過來找仙貝。

因為“虹·主題飲品”的推廣和供應將要提上日程了,他得找他的小測評師幫忙品嚐指教一下。

仙貝還沒睡下,立即點頭答應,跟著男人一前一後下樓。

這是她搬來這裡以後,第一次來到一樓的奶茶店。

那股子甘醇的奶氣茶香,經年累月,彷彿早已滲透進了木質傢俱裡,並未因為此刻打烊而消失殆盡。

從古到今,人們都喜愛在臥室裡擺上香薰,因為可以養神鎮靜。

如果有一種香能使仙貝感到歸屬和安心,那一定是奶茶散發出來的味道。

外圍廣場,流光溢彩,時不時把光淋進到店裡。

所以仙貝瞧得很清楚,陳灼指了一個地方讓仙貝先過去,自己走去了櫃檯後面。

仙貝毫不遲疑地往那走,男人看了她一眼,隨即彎下腰找需要的材料和裝置。

剛翻出打蛋器,後面傳來一聲細弱驚呼,陳灼心一緊,旋即起身回頭。

——

男人剛剛示意的地方是操作間,所以仙貝也很老實地過去了。

門虛虛掩著,裡面沒有光。

要進去嗎?

應該是讓她進去等的意思吧?

仙貝拉開門,不假思索,一腳踩進去……

啪嗒。

怎麼有水聲?

還未來得及思考原因,一股溼漉漉的涼意從腳底直竄而入,驚得仙貝險些跌跤。

陳灼人一趕過來,就把燈開啟。

等光線把一切映亮,兩人俱是一愣。

眼前,操作間已淪為淋浴房,地磚上已經氾濫成災,水光晃盪。

下一刻,陳灼反應過來,立刻把仙貝撈抱起來,把她安置到流理臺上。

而後捋起袖子,一個健步走到“罪魁禍首”——水池旁邊那個還在汩汩往外滲水的龍頭,把它的方向撥正,對準洗菜池口,好讓仍在洩露的水都流進下水道。

做完這些,陳灼單手抵腰,踩在水裡,環視四下的“洪澇災害”,心頭無名火,只想找周青樹好好算賬。

打蛋器是沒什麼用了,陳灼偏頭想去找工具箱裡的起子,看能不能先把漏水的情況止住。

視線在途徑少女時,頓住了。

兩人眼神相撞。

見男人面色是少有的嚴肅,似乎還摻雜著薄怒,本來還呆呆愣愣觀察他的仙貝,不由膽怯地後縮了幾分。

在她臉蛋上停留幾秒,又來到女孩兩隻勾著拖鞋的腳上。

典型的地板拖,底子很薄,估計都已經溼了。

不再急著去拿修理工具,陳灼走回她身邊,直接彎身把她腳抬高,替她把拖鞋脫下來。

果然,被水浸透。

突然的觸碰,讓仙貝驚慌不已,下意識想要縮回來。

陳灼一心只惦記著她腳怎麼這樣冰潮,想替她焐熱。

可這一抗拒,卻叫他心思移了移,開始注意自己握著的小腳。

白嫩柔潤,五根小巧的腳趾頭,已經警惕張皇地蜷曲起來。

“別碰……”仙貝臉已經漲得通紅。

陳灼看向她,因為低頭的關係,這一挑眼,使得他眉毛變得很低,完完全全壓在眼上,額頭上也因此折出了些許抬頭紋,莫名的性感,莫名的痞氣。

果然,下一秒,他雖放了手,卻勾起嘴角問:“碰了會怎樣,會觸犯天條嗎?”

什、什麼?仙貝一時不解,她此刻根本沒有獨立思考能力,腦袋被男人剛剛那些,親密到可以說……有些冒犯的舉動,攪得混亂如漿糊。

有時害羞的排斥,是一種反向引誘,會讓人產生更多,更多想要侵犯的慾望。

尤其面對這樣一個紅撲撲,又透生生的小姑娘。

陳灼垂眸凝視她片晌,喉結微動,叫她:“仙貝.”

仙貝抬頭,一道黑影屈身攏來,轉眼,唇上已碰到一片微涼的柔軟。

這觸感來得極快,也走得極快,可仙貝大概猜出了那是什麼。

身體裡,

有核爆。

是世界末日。

仙貝僵坐在原處,直愣愣瞪著面前的男人。

他雙臂就撐在她身側,明明剛完成一次壞心眼的偷襲,可那張臉並未逃遠,還逗留在特別近特別近的地方,他的熱息就撲在她臉上。

“現在敢看人了?”

他問,眼底有笑:“接吻是可以閉眼睛的.”

話音剛落,仙貝眼前一黑,一個溫熱乾燥的手掌已經蓋住了她眼睛。

那滾燙呼吸再度靠來的時候,仙貝能清楚感知,她的嘴唇,在不受控制地顫抖,就像她的心,一顆山搖地動,下一刻也許就會跳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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