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保護兒媳

張老太公然護短，蔣家老太不情願了，她立即嘲諷起來張家的家教來了：“我就說呢，這張家的兒媳這麼的沒有教養，原來是張家有這麼一個婆婆的，難怪！”

張老頭實在有些鬱悶，不想聽著三個女人在家裡掐架，立即就說道：“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蔚然還沒有討要到東西，自然是不肯罷手，她緊緊的跟著蔣家老太太：“怎麼的，我公公將你給攆出來就想完事，既然你已經來我們家了，那這錢必須得還！”

蔣家老太太一聽，小嘴一下子上揚：“那就還啊，總之你們家欠了我錢，你公公自己也是承認的！”

張強隨後跑了出來：“媽，我們回去吧，別讓大家看見了還笑話呢？”

蔚然立即就扯著嗓子喊叫了起來：“笑話？你媽我可不是那種怕人笑話的人，鄉親們，你們都出來看看啊，看你們有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嗎？”

這村子裡的人一聽這話，就都出來了，一時間就在蔚然家門口的勢頭路上一下子擠得嚴嚴實實的，黃家二婆娘咧著嘴：“哎呀，你快看看，這個張強媽，這是又惹了什麼笑話了，竟然要將村子裡的人都召集過來，好像沒有人知道她就是咱們過山屯的大笑話呢？”

這個黃家二媳婦，上次回去之後被男人給吊起來狠狠地打了一頓，這一段時間，雖然不到處的勾引男人了，但是那張嘴，還是改不了，一個字，賤！

眾人都沒有理會，繼續看著熱鬧。

劉嬸子一聲吆喝：“哎呀，這不是蔣紅霞的孃家媽吧，哎呀，這不會是來找張強媽的麻煩吧！”

只聽見蔚然站在人群中，恭敬的說道：“各位鄉親，你們看看，張建德做下了那樣的事情，我公公將他給逐出去有錯嗎？沒有想到我二嫂的孃家媽竟然上門來管我公婆要錢，大家都給我作個證，我二嫂她平日裡將我們家的東西往蔣家送的還少嗎？後山的五畝地，都是我們家，蔣家的衣食住行，幾乎被我們張家給包了，可是這女人竟然為了200塊錢，還上門要，我不是這點錢我給不起，而是我現在就想要將蔣家這幾年拿了我們張家的錢和糧食都要回來！”

這時候，家家都沒有多餘的糧食，誰家的糧食多到送人呢？去年大旱，加上蝗蟲，地裡的莊稼被吃的一乾二淨，誰家有多餘的糧食會送人呢？

“還別說了，這老張兩口子就是個心善的，蔣紅霞每次回孃家都沒有回收回去過，可是那個蔣紅霞卻還偷偷的拿，不管家裡的錢還是糧食，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如今，如今這蔣家的婆子卻為了區區兩百塊錢上門要，真的是厚臉皮！”

“就是的，這蔣家的人怎麼能這麼的不要臉，做出這種事情，還好意思來我們過山屯，怎麼的，是不是覺得我們過山屯的人好欺負還是咋的，給我打，打死這個老不要臉的！”

人群中，有個年輕的男人喊了一句，眾人也都跟著起鬨了起來：“就是的，這靠山屯的人竟然上門欺負我們過山屯的人，怎麼了，還真的以為我們一個個是慫包啊。”

劉嬸子跟蔚然是鄰居，一聽這話就咋呼了起來：“就是的，我們去靠山屯，讓他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這是個什麼人，敢情這靠山屯的村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人！”

張強嚇得臉色蒼白，拉著蔚然的衣襟說道：“媽，我們還是回去吧，不就是200塊錢嗎？”

張強的意思是別丟人現眼了，但是蔚然可不識字和麼想的，如果這蔣家老婆子別上門來要還好說一些，但是如今已經要了，她也一定要替公婆討回這個面子的，不然，讓過山屯的鄉親們都低看了老張家！

“不行，張強，今日你如果是我的兒子就聽話，拉著架子車，我們就去靠山屯，將我們的東西都要回來！”

張強的嘴唇還在顫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這個媽竟然成了一個禍事精了，一點不像以前，動輒就怕事的要命。

“媽，算了吧，我們還是別惹那麼多人了，您看看我們張家現在在村子裡得罪的人還少嗎？”

蔚然沒有想到，這個張強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上敢頂撞她了，一雙眼睛狠狠地盯著他：“張強，你到底是不是個男子漢，是男子漢現在就回去給老孃去拉車！”

張強無奈，只好回去拉車了。

張家老頭子蹲在門口抽菸，看見張強回來了就問道：“你媽呢，是不是又去攀扯你二嬸子去了？”

張強獨自唸叨了一句：“要是攀扯我嬸子就好了，她這是要闖禍了！”

最後，他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萬一他壞了媽的好事，她回來還不將他給撕碎了。

“你，你嘟囔啥呢？”

“沒有的，我將說了，地埂上有一些樹根要拉回來燒柴，讓我回來拉架子車的。”

大門角落裡的一個小棚戶裡，放著架子車，張強將架子車拉了出來，匆忙就走了。

梁家老太太被眾人圍過來，又是害怕又是生氣：“你們，你們這是欺人太甚，我只是為我女兒討個公道，我有錯嗎？”

幾個年輕人帶頭走了出來：“走，跟我去靠山屯，興許蔣家是什麼人，這靠山屯的村長還不知道呢，我們這就去問問村長去！”

靠山屯的村長姓羅，個頭不高，有些清高，唯利是圖，總之能夠塞上一包煙，那辦事的效率可是賊快，不然的話，總能一個勁的兜圈，兜到你懷疑人生。

那時候，最流行的香菸就是大前門了，四毛八一盒，聽說這個羅村長，就好著一口，只要能塞上這麼一包大前門，那就是沒有羅村長辦不成的事情。

到了靠山屯，蔚然首先就找到了羅村長，他是從一個木屋子裡走出來了，身上穿著灰色的中山裝，頭上頂著一頂灰色的年代帽，一副嚴肅的樣子。

“你們，這是，烏泱泱的一群人，怎麼了，是我們村子裡人犯事了？”

蔣家老太太一下子撲了過來，一把拽住了村長的雙手：“村長，你給我做主啊，我這就是正常的上門要債，張家的怎麼能這麼的可惡，上門反而要訛詐我們的東西？”

蔚然被嚇得差點給跌進了一道溝渠中，她站直了身體說道：“我說你這個老婆子，這麼多人，你竟然紅口白牙奶額胡亂說話，我們怎麼訛詐你們家的東西，我們去你家了，還是被你們家的人給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