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子吃癟,被氣的一句話說不上來,扭扭屁股,朝著井沿上走了過去。

“哼,想找我的倒刺,我先讓你不痛快,多嘴的婆娘!”

搖搖晃晃的,挑了一擔水,在路上歇了三歇,劉嬸子大概是氣不過,快步追上前:“哼,我還以為你有多麼的能耐呢,果然肥的一擔水都挑不動!”

我肥?

蔚然伸出了手臂,果然,看到自己滾圓的臂膀,長出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我竟然穿在這樣一幅不招人待見的身體上,以往的模特身材的我,竟然,被人當眾笑話我肥,不行,我一定要減肥!”

搖搖晃晃的,總算是將一擔水給挑了回來,一進門,大家都坐在樹底下,一雙眼睛看著進門來的蔚然,吃驚的嘴型足足能夠塞得下一個雞蛋。

“媽,我來吧!”張強起身就要往缸裡倒水。

蔚然掃了一眼坐在老太太身邊的張花,就沉著臉問道:“不是讓你準備生火做飯的嗎?怎麼還在這裡?”

張花的腦袋靠在老太太的肩膀上,衝著蔚然笑了笑:“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做飯就是我嫂子的事情嗎?”

“那索性,吃飯也是你嫂子的事情,今晚你就別吃飯了!”

蔚然說了一句,轉身就走進了廚房。

張花披著一件衣服,貓著腰走了進來,臉色蒼白,看了一眼婆婆,說道:“媽,還是我來做飯吧,您去歇著吧!”

白天的張花可是差點被蔣紅霞給推倒流產的人,如今卻顫顫悠悠的來廚房做飯,外面坐在樹底下的人,沒有一個人看得見,難道在張家,這蘭花果真就是一個便宜丫鬟嗎?

“你歇著去,今日花了我多少錢,你心裡沒數嗎?出去!”

蔚然沉著臉,將兒媳給趕了出去。

這個口吻,倒是像她的婆婆了,蘭花心想,看到婆婆這麼的生氣攆她走,她還能說什麼,只好灰溜溜的出去了。

張花還算是個有眼力勁的,看見娘不高興了,趕緊抱著一堆柴禾進來了,放在了灶火門口,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媽,我來燒火!”

蔚然拿出了一個瓷盆,給盆子裡舀了一些麵粉,準備好了鹼面和鹽巴,中和了一下,順手就開始和麵了。

看到蔚然熟悉的動作,張花眼巴巴的看著,半天了吸溜了一下口水,尷尬的一笑:“媽,什麼時候會做飯的,我,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媽做飯呢?”

“說的好像老孃不會做飯一樣的,我不做,難道還指望你做不成,一個大閨女,竟然不知道做飯,都不知道以後怎麼找婆家?”

說到這話,張花的一張臉一下子紅了,她支吾了兩句:“媽,別說了,我這個身材,怎麼會有人要?”

忘了說一下,這張花的身材跟原主差不多,短而胖,再加上長得不怎麼好看,自然是無人問津了,按道理,也是18歲的人了。

“從明個開始,早早起來,跟我一起在後院去跑步!”

張花就是個睡懶覺的,一聽這話,一下子就不高興了:“媽,我,我早上起不來,你怎麼的就忽然想到了跑步呢?”

“哼,就你這樣的,不減肥,怎麼嫁得出去?”

不對,應該是蔚然今日被劉嬸子給笑話了,她的心裡憋著氣呢,她可是模特身材,如今卻穿在了一個胖子的身上,這如何讓她受得了?

和好了面,她找了一個碗,扣下,醒面。

然後拿著一把菜刀,朝著後院走了出去,張家的後院,種著一些青菜,這些都是張老太種下的,但是每次都是被蔣紅霞霸著吃,看到原主去割菜,要麼攔住,要麼罵罵咧咧。

今日的蔚然拎著一把菜刀,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蔣紅霞正在割韭菜,地埂上已經放了一捆了,可是她還是在割。

“你,你來做什麼?”蔣紅霞問了一句,似乎在說,這是婆婆種的,如今的公婆可都是在她家,自然這菜園就歸她管了。

“怎麼的,我就不能來了,你是怕我知道了你給你你孃家割韭菜的事吧?”

蔣紅霞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看出了她在給孃家割韭菜,一下子就咋呼了起來:“你,你胡說什麼呢,今晚上我們準備吃韭菜餃子,不行啊?”

蔚然不想跟她多爭吵,走了過去,朝著蔣紅霞狠狠地一屁股:“讓開,我的體積比較大,佔地方一些,讓開!”

白天蔚然的表現已經讓蔣紅霞吃癟了,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再跟她吵了,免得張建德說她是個不省事的。

蔣紅霞從地上爬了起來,被撞的一屁股的土,抱著一些韭菜狼狽的離開了。

蔚然割了一些韭菜,發現這菜園裡還有一些辣椒和蔥,她也順便弄了一些回來,抱在懷裡,哼著小曲,搖搖晃晃的進了家門。

張老太見狀,笑著說道:“老三媳婦,這是你在後院裡採摘的,沒有想到這韭菜的長勢不錯了,你二嫂沒有攔著你?”

“對啊,媽,我今晚做撈麵,您跟我爸等一會吃,是媽種的菜,為啥她能吃,我不能吃,再說了,我可沒有割韭菜往孃家送?”

老太太一聽,一張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這後院的菜,我是給自己家種的,不是給別人種的,自己有的吃就不錯了,還給孃家送!”

蔚然小小的挑唆了一下,然後得以的回到了廚房裡,叮叮咚的一陣子,就炒了一個韭菜辣椒,另外切了一個蘿蔔絲,拌好,放在了案板上。

張花看的不住的揉著眼睛:“媽,真的沒有想到您的刀工這麼的好,切出來的蘿蔔絲跟飯店裡的差不多了。”

“好了,剛才我忘記了摘一點香菜回來了,你去後院摘點香菜,汆湯!”

張花卻耷拉著腦袋:“媽,後院還是算了吧,被二嬸子看見了,又不知道要罵多少天了?”

蔚然衝著張花笑了一下:“胡說,你二嬸那麼的隨和,怎麼會罵人呢,不會的,快去?!”

張花支吾著,一邊走,一邊說道:“媽這是怎麼了,一邊背後地裡訛詐二嬸,一邊還誇讚二嬸子隨和,這是幾個意思呢?”

趁著張花摘香菜的空擋,蔚然兩下就將面給擀好了,這時候沒有壓面機,只能用擀麵杖擀,這面要是柔軟勁道的話,就要多醒面,反覆的揉。

前世的時候,她經常看到外婆在擀麵,還奇怪外婆為什麼不直接用壓面機,外婆說了,手擀麵就是勁道,吃到嘴裡的感覺都不一樣。

“媽,後院沒人,我摘了一點香菜,趕緊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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