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躲在矮牆後面偷偷的看了一眼,那男人身穿一件淺藍色的外套,一雙眼睛盯著周圍在不時的打量著。

“完了,上次撒了謊,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真的找上門了,而且今日還是解放的滿月,家裡這麼多,如果讓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我多年的貞節牌坊豈不是要倒塌了?”

沒有等男人反應過來,蔚然一溜煙的就跑了進去,隨後就吩咐銀霞:“銀霞,你就說,你找錯了,蔚然一家早就搬走了,不在過山屯的,快去!”

銀霞看了一眼蔚然,有些茫然的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不好意思,張強媽早就搬走了,都一年多了!”銀霞從來沒有撒過謊,這一句話說出來,一張臉就紅透了。

鄭寧當下就放下了手裡推著的腳踏車,說道:“怎麼了,你可別撒謊騙我啊?我都看見你臉紅了,而且我來的時候已經打聽好了!”

“反正,嬸子就讓我這麼說的,今日是嬸子家孫子滿月,你走吧,嬸子不想去見你!”

銀霞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說出了實話,男人的一雙眼睛看向了眼前的銀霞,更是緊緊的拽住了銀霞的衣袖:“麻煩你將你的那嬸子給叫出來,不然,我只好就進去了!”

“你,嬸子都不想見你了,你還要進去,你,你怎麼想的?”

鄭寧坐在了一邊,開始抽菸:“你這個小姑娘是不懂的,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你那嬸子,你進去告訴她,今日不見到她本人,我是不會離開的!”

銀霞將男人的原話告訴了蔚然,蔚然的雙手揉搓著:“這,這怎麼就來到我家了呢,這下怎麼辦?”

劉嬸子進來了,掀開簾子一看,蔚然的一張臉變得十分的難看,就問道:“怎麼了,她嬸子,這是有什麼難處了?”

“其實,上次去市裡回來的時候,我給你說過我半路上遇見的那個男人,那,那就是鄭寧,只是當時我頭上裹著一個頭巾,還戴著一個高簷帽子,他,並不知道我就是那個蔚然啊!”

劉嬸子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就說,什麼事情將她嬸子給嚇得連臉色都變了呢,原來是那小白臉找上門來了!”

蔚然拉扯著劉嬸子:“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笑話我呢,今日這麼多人,如果這個鄭寧非要;來,怎麼辦?”

劉嬸子這才說道:“算了,都是一個鎮上的人,有什麼擔心的,再說了,鄭寧現在也是一個人,你呢,也是一個人,你們現在老情人相聚,有什麼不合適的,別說我這個老鄰居這麼說,就連你公婆恐怕都很支援這門親事呢?”

“胡說什麼呢?我現在都是孩子的奶奶了,我可不能一錘子葬送了我的好名聲!”

“其實呢,你們倆之前的那些事情,咱們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你也不要這麼的拘謹,不如現在就出去,反正當初你戴著帽子,他也不知道你是誰啊,你看看這個男人怎麼說?”

蔚然無奈的看了一眼劉嬸子:“對啊,我怎麼就忘了這件事了,有什麼不敢見的,他今日來,我就當是給解放過滿月來的客人不就得了!”

蔚然走出去,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男人,身穿一襲淺藍色的上衣,叼著一根菸,在不停地冒著煙。

話說,男人心裡有事的時候,總是會抽菸,這個男人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蔚然輕聲咳嗽了一聲:“你,找我?”

鄭寧轉過身一看,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怎麼了?你到現在還在生我的氣,你知道的,當初都是我媽做主的,我也沒有辦法,我們家,什麼都是我媽說了算,就是我爹也要聽我媽的。”

“怎麼了?這是要跟我說你的家事了?我可不想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一點,說出來,我家裡還有重要的事情呢?”

鄭寧沉吟了一下,將手裡的菸頭給掐掉,用腳踩了一下,說道:“你知道的,現在,我媽也不在了,家裡就我說了算,我現在也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人,我想,我們還是在一起吧,畢竟前半輩子我們已經錯過了,我的心裡還是想的是你!”

蔚然冷笑了一聲:“對不起了,你媽當初已經為你選擇好了一輩子的事情,這件事就算了吧!現在的我只想照顧好我的家人就是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回去吧,我們張家,以後還是別來了,我可不想在我們村子裡傳出我的閒話來!”

蔚然說完轉身就要走,鄭寧舉起了拳頭在刺激的胸前錘了兩下,說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也不能忤逆我媽啊,為什麼現在就不行了,難道你的心裡有了別人不成?”

蔚然無奈的攤出雙手:“我都有了,我能有什麼,你都看出來了,我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婦,誰還會看上我,除了你這個瞎眼的之外,別無他人!”

鄭寧一把上前拽住了蔚然,說道:“我真的是喜歡你的,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好的珍惜對方,一輩子也不長,我不想就這樣錯過了,我們還是有緣分的!”

事情總是那麼的巧合,這時候,黃二媳婦挑著水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哎呀,我還以為是村子裡來了什麼性情開放的年輕人呢,原來是張強媽啊,這麼勁爆的好戲,咋就被我給瞧見了呢。我還真的是有福氣啊。”

黃二媳婦知道了,這可不是等於全世界人都知道了嗎?

蔚然轉過身,發現是黃二媳婦,就說道:“怎麼了,年輕人是性情開放,可是上了年紀還是個有男人的,卻被老光棍拖到玉米地裡打野是咋回事?我不過就是個寡婦而已,找男人也正常,再說了,我們這不是還沒有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嗎?”

黃二媳婦自己的短處被蔚然當面給扒拉了出來,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嘴唇顫抖了起來:“張強媽,你,你等著!”

“好啊,隨便!”

鄭寧的一雙眼睛盯著眼前的蔚然,瞬間好像對這個女人有點不理解了,他攤開了雙手:“蔚然,你,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咋的了,我說的是實話,雖然話糙了點,但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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