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江浩有些感慨。

師父給了他三千靈石。

好像是因為牧起師兄跟師父提起他喜歡靈石。

所以在他猶豫時,便直接拿出了三千靈石。

對此,江浩感覺到滿意。

三千啊。

當初礦場回來,也沒有得到這麼多靈石。

只要再攢兩千,就能開始喂兔子。

讓它血脈進一步覺醒。

不過越覺醒,它晉升速度應該越快,到時候項圈也要不少靈石。

不知道會不會惹禍。

執法峰下,江浩見到了鄭十九跟辛玉月。

其他兩位還沒有來。

看到江浩,兩人露出笑容,打著招呼。

心裡卻不停叫苦,他們跟執法峰什麼仇什麼怨?居然又跟江浩一起執行任務。

不過這次沒有天歡閣的人在,外加是招收弟子,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其實也沒關係,別拖累他們兩個就好。

————百花湖。

亭子下,身穿紅衣的紅雨葉把石板放在桌面上。

沉默不語。

似乎在想怎麼處置這個東西。

端坐了許久,一道白影落下亭子前,恭敬行禮:“掌教.”

“這半年天香道花有什麼進展?”

紅雨葉看向天際隨口問道。

“長高了許多,生長速度並不慢.”

白芷回答了下繼續道:“這半年江浩出奇的安靜,似乎在潛伏下來,愈發平穩寧靜。

有些不同尋常。

二十出頭築基中期的不是沒有,但是像他這般平穩的,著實少見。

尤其是還是中上天資的他.”

見掌教沒有發表意見,她繼續道:“叛徒的事,也調查過,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有問題。

可是諸多事加起來,也無法表明他沒問題。

之前百骨林明左權的死,他嫌疑最大。

如果不是他本人,也有一定機率是他身後的人。

依屬下看,江浩不一定是叛徒,但是本身一定不乾淨。

還是需要多加留意。

當然,種植著天香道花,他周身一定會出現一些叛徒。

哪怕他不是,也有可能被其他叛徒拉入其中.”

“與他靠最近的是誰?”

紅雨葉突然問道。

“執法峰柳星辰.”

白芷說道。

“他有問題嗎?”

紅雨葉隨意問道。

“從行為,過去,以及執法來看,都沒有問題。

但是他來歷是個迷,當初加入天音宗只是說散修當膩了,想加入宗門.”

白芷說道。

“天青山有什麼反應嗎?”

紅雨葉起身走到花叢中問道。

“沒有,經過上次重創,他們在休養生息。

如果要徹底滅了天青山,最好是明年,我們修整完畢,一舉滅將其滅殺.”

白芷跟上去道。

“不用,讓他們繼續壯大.”

走到湖邊紅雨葉撒著魚餌,道:“玄天宗有什麼動作?”

“過些時日可能會來接人回去,不過他們說想要一個交代。

至少需要讓某些人付出一些代價.”

白芷意有所指道。

紅雨葉依然撒著魚餌,平靜又威嚴道:“那等他們來了再說吧.”

“對了.”

紅雨葉撒完魚餌,伸出手凝聚出一個透明盒子。

裡面有一個護腕安靜的躺著。

她隨手一丟,透明盒子落在白芷手上:“有功勞自然還是要賞.”

“是.”

接過盒子白芷恭敬道。

又彙報了一些事,她便退了出去。

看著護腕,她知道這是給誰的。

江浩值得質疑,但是也值得培養,這是她從掌教那裡感覺到的。

至於柳星辰那邊,她其實不是很在意。

她希望的是,有位高權重的人去關注江浩,去接近江浩。

抓到這種叛徒,才能彰顯自己的功績。

金丹築基這類的,只要不讓他們翻起風浪就好。

其他宗門照樣有他們的人。

但是想滲透到高層很難,一旦滲透也很難找出來。

而掌教拿出了天香道花,必定會引動暗中的人。

就是不知道他們要等到幾時。

“不過外界才麻煩,天香道花出現,應該有不少強者知曉,玄天宗這次前來,應該也會有所針對.”

她還不知道如何應對。

主要是猜不透掌教對江浩的態度。

到底天香道花只能江浩種,還是誰都能種?只要弄懂這個,她就很好做決斷。

————玄天宗。

修煉場司徒劍跟一位師兄切磋結束後,嘆息道:“師兄實力愈發精進了,哪怕修為壓制到金丹初期,我也不是對手.”

“上不得檯面.”

霍天逸搖搖頭自嘲道,旋即與司徒劍一起離開修煉場:“聽說宗門近些時日要去天音宗,師弟對這件事怎麼看?”

“我覺得還是老老實實的接回長老跟軒轅師兄為好。

不應該節外生枝.”

“哈哈哈,師弟還是這種性格.”

霍天逸笑了笑道:“幾位長老要是知道了,非要說你助魔道氣焰不可.”

“天音宗可不簡單,自始至終那位天音魔女都沒有出現過。

一百多年前,這位魔女上位,手段狠辣果斷。

有點不好對付,還是應該警惕一些.”

司徒劍說道。

“這次據說聯合其他宗門一起去要人,天音魔女確實讓人忌憚,不過她已經六十年沒有音訊了。

威懾力遠不如從前。

尤其是那些人感覺對方也有找人替罪給我們面子的樣子.”

司徒劍笑笑沒有說話,去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執事長老,問題也不至於鬧大。

跟霍師兄分開,司徒劍看到前方任霜在跟一箇中年男子說話。

“跟為父說說,去天音宗的時日,是否有人欺負過你?要是有為父這次也去天音宗要一個公道.”

任天河一臉嚴肅道。

聞言,任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回想起江浩的樣子,心中有些怨恨。

但是很快又想起司徒劍的警告。

心裡有些畏懼,最後勉強的笑了笑,搖頭道:“沒,沒有的事.”

任天河看著眼前的女兒,最後感慨了一句:“你長大了不少.”

等任天河離開,司徒劍才走過來的道:“看來師妹,沒有我想的那般愚蠢.”

任霜驚了下,然後望向司徒劍,有些不服氣道:“司徒師兄真的覺得那個人很危險嗎?聽說這次他被天音宗的人推出來當做犧牲品,好完成這次交易。

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誰知道呢?”

司徒劍看著遠方道:“時間能給我們答案,過段時間再看看吧,或許你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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