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衝你這張臉,只要聽話,我保證你毫髮無傷地回去。”丹珠笑得分外親切。

天機卻打了個冷戰,丹珠的信譽有多少保障,他還真不敢相信。

“……妖君最厭惡別人威脅他。如果你們想抓我們換貪狼和武曲,只會激怒他,行不通的。”

“這樣啊……”他配合的態度,讓丹珠很滿意,“那麼,為了救你自己小命,幫我們想個辦法,怎麼樣?”

“……”天機當真思索起來,可他越想,臉色越白,最後已經控制不住懼意,“不行的,我沒有辦法,我不敢跟妖君作對!”

丹珠按住他扭開的頭,冷冷道:“你收集那麼多寶貝,想必不願意在這裡隕落吧?就算上頭有個主人,好歹也是元嬰修士,將來未必沒有化神的希望。而如果你死在這裡,就一切都成了空……”

丹珠的聲音,好像有一種魔力,字字映入他的心間,讓他不知不覺地照著她的話做。

天機的眼神開始迷茫,口中喃喃自語:“死?我不想死,不想死……”

“那就想辦法幫我們的忙,不然,你現在就會死……”

“幫你們?哦,找到貪狼武曲……”緊接著,天機的臉龐開始扭曲,“不,不不,我不能背叛主人,不能……若是背叛,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秀麗得如同女子的臉上,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怖之事,充滿了驚懼。

此時的天機,已經陷入自身的夢魘之中了。

丹珠收回手,自言自語:“原來,這就是天魁妖君控制下屬的手段嗎?堂堂元嬰大妖,驚嚇如此,倒也可憐……”

“小心!”一直像塊石頭一樣杵在旁邊的花皮,突然一聲暴喝,手一揚,黃沙滾滾,卷向天機!

丹珠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袖子一動,粉白花瓣灑出,人已經被靈氣波動甩了出去,重重撞在陵墓石壁上。

訛獸不擅長鬥法,丹珠實力尋常,這般變故太過突然,她想避之已經不及,這會兒只覺得體內靈氣波動不息,耳邊嗡嗡作響。另一邊,花皮已經與之戰成一團。

花皮生性愚笨,故而單純,他在仙書中苦練幾百年,第一個達到元后。要是辦事,別說丹珠他們,就算是阿碧都比他強。但他的實力,卻是其他幾隻妖修望塵莫及的。

等丹珠緩過來,那邊花皮和天機已經鬥過數回合,暫時停了手。

天機嫌惡地抹了抹臉頰,把丹珠留在他臉上的痕跡抹去,對著他們冷笑:“真以為本大王一點準備都沒有嗎?這點小手段,就想對付本大王,天真!”

丹珠臉上閃過一絲驚異,但又很快露出笑容:“喲,天機小弟弟,說得好像剛才中招的人不是你似的。”

她可是訛獸,天機騙不過她。最初天機真的中招了,只不過,他畢竟是化神修士門下的元嬰大妖,豈能沒有點手段?

再說,化神修士豈會對下屬一點掌控力都沒有?

他們最初就沒想著,能這麼輕鬆利用天機。他們只要把天機暫時拖在這裡就行了,外面的事情,有其他安排。

不過,現在的情況還真是不大妙啊,天機提前脫困,她和花皮被拖在了這裡,碧珠、天川、言空三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那幾個。

丹珠這會兒有點後悔了。書到用時方恨少,一點都沒錯,關鍵時刻,她才發覺自己平日太懶了。要是他們幾個和花皮一樣專心修煉,有仙書這樣的環境,早就後期了。

“老子懶得跟你囉嗦!”天機手中之物一展,正是談判時他拿出來昭示身份的星圖,“讓本大王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

……

天相警惕地看著眼前之人。

顯然,這是個妖修,但這位元嬰女妖給她的感覺,有點古怪。面對她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直覺變得難以捉摸。這是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非要用言語來表述,就是她原先很敏銳的直覺,似乎遇到了阻隔之物。

主人算的不錯,此行真的有血光之災。

天相手腕微微一動,扣住法寶,揚聲問:“這位道友,有何見教?”

碧珠笑吟吟地踱步而來:“見教不敢,不過有點事情,想請閣下幫個忙。”

“哦?”天相不動聲色,“說來聽聽。”

碧珠打量過她,又把視線投到天同身上,慢騰騰道:“前路艱險,不如兩位就此停步,到陋居做客,如何?”

天相淡淡道:“道友不必多說,我等有上命在身,早晚要做一場,既然要打,那就動手吧!”

話是這麼說,天相的腦子卻在極速轉動。

人肉客棧那邊說,天機與兩名元嬰妖修外出探險去了。這會兒她和天同奉命尋找天機的下落,卻被攔截,看來,天機是被人綁架了。

既是綁架,那就有目的。刻意綁架天機,卻不殺他,針對的當然是他背後的主人。

主人乃是靈臺教地位最高的幾位化神之一,什麼人敢對天魁妖君出手?

這名妖修,看不出是什麼種族,不過,似乎並不是擅長鬥法的大妖。若是如此,她與天同尚可一拼。雖然自己並不擅長鬥法,但此時此景,若是選擇與對方鬥智,反而會拖延下去。

多拖延一分,天機就多一分危險,對方也就多一分勝算。

何況,他們來之前,主人就已經說過了,她與天同無性命之危,卻有血光之災,這一戰怕是免不了。

即便不清楚事實的真相,天相幾乎在瞬息之間,就做出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這麼著急?”碧珠挑眉笑,大概是跟著靈玉久了,她笑起來的模樣與靈玉有幾分相似,看起來特別欠抽。

“天相……”天同低聲喚。

“閉嘴。”天相輕喝一聲。這個時候猶豫,是想找死嗎?

天同沒有閉嘴,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驚異:“你看那邊!”

天相轉頭一看,只見一點金光在天邊出現,向他們這邊飛速掠來,後面拖成了一條長長的金色霞錦。

轟然一聲,金色霞錦光芒大放,化成了一座符文之陣。

陷阱……

預料之中的事,天相深吸一口氣,與天同相互背對,擺出戒備的姿態。這座陣,絕非元嬰修士能夠列出,對方果然不簡單!

……

花皮大吼一聲,缽大的拳頭轟出。

拳頭化出碩大的虛影,重重地擊在天機丟擲的星圖上面。

天機應變不及,也是自信的緣故,沒有閃躲,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拳。

只見星圖上,代表他的那顆星相,出現了一絲裂痕。

當這絲裂痕出現時,天機猛然一僵,瞪大眼睛。彷彿一股巨力衝進他的身體,令他痛苦難當。

“怎麼會……”

這兩隻妖到底是什麼來路?雖然他只有元嬰中期,但有星圖在手,尋常元后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怎麼會輸給這個木木呆呆的蠢妖呢?尤其剛才那一拳,竟然將星圖打碎,這怎麼可能是普通修士的手段?

花皮沒有收手的意思,星圖出現裂痕,天機護身靈光一黯,他身影一突,直掠而去,挾帶著滾滾黃沙的一拳再次擊出。

天機只覺得小命休矣,正要用出壓箱底的保命手段,忽地發現,自己的寶物被丹珠搜得差不多了。

事態緊急,沒時間讓他思考,潛伏在血脈裡的一道妖氣突然暴起。

而此時,兩道身影飛快掠來,撲向墓室。

魔氣滾滾,殺氣騰騰,兩道身影同時向花皮撲殺而去。

眼見花皮即將命喪當場,卻見他壯碩的身影連連閃動,快得不可思議,硬生生地閃出了兩道身影的斬殺範圍。

不過,對方的刀氣劈來,他一條手臂被擊中,悶哼一聲,倒飛出去。

“花皮!”丹珠水袖一揚,紛白花瓣飛過,給兩人爭取了一點時間。

等到對方掙脫出訛獸迷幻之術的影響,丹珠和花皮已經退到了安全的範圍。

“七殺!破軍!”天機大喜。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見七殺和破軍出現這麼高興。

主人沒有放棄他,而是來救他了。

天機難得有些羞愧,心中又升起一絲驚懼。

既然七殺和破軍出現救他,那主人一定已經知道他遇到什麼事了……回去的話,他必會被嚴懲!

可再怎麼嚴懲,活著總比死了好。天機向來惜命,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到處搜刮保命之術。

丹珠望著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原來這就是七殺和破軍。

七殺是個面貌平凡,沒有一點特徵的尋常男子,而破軍,這個傳說中名氣極大的魔修,清清瘦瘦的好像一陣風就會吹走。

不管兩人表面多麼平凡,他們是正宗的元后修士,天魁妖君手下修為最高的兩名隨從!

“你們是何人?”七殺的聲音有些沙啞,目光像一把利刃,“膽敢算計我家妖君!”

丹珠輕笑道:“原來兩位就是七殺和破軍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兩位來得正好,天機說,他在貴主人心中的分量不足,恐怕我們的心思白費。兩位是天魁妖君手下愛將,想來加上兩位,這分量就足了!”

“呵呵,”援兵來了,天機終於找到機會嘲諷了,“就憑你們?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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