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欲是她的長相，純是她的底色
姜折感覺到秦景琛的視線一直在注視自己，抬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對上秦景琛的視線。
男人露出一個淺笑，挽起了白色襯衣的衣袖，露出結實的小臂和手腕。
姜折又垂眸。
楊飛柳不會飛正發來訊息：不曉得最近誰那麼奇怪，竟然重金求購什麼彈鋼琴的聲音。被選上的有五千萬的酬金。不是我說，要不你也去試試？
JZ：沒興趣。
楊飛柳不會飛：算了，知道你嫌麻煩。不過倒真不少人到處找鋼琴聲音傳過去，但是據說都被打回來了。這誰知道金主想要什麼樣的琴聲啊！莫扎特的行不行？肖邦的呢，李斯特的呢？
姜折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楊飛柳不會飛：小折，求醫生和駭客的案子，你真不接嗎？
JZ：沒空，沒興趣。
楊飛柳不會飛：[心碎的表情]行吧，都是九位數呢。人家還說附贈一瓶限量版好酒。
JZ：自己買了喝。
姜折再次抬頭的時候，秦景琛已經做好了食物。
冰箱裡所有的菜，他都做了一份。
“可以洗手吃飯了。”
姜折過去，看到碗碟和菜的份量，都是雙數，看上去賞心悅目。
盤子裡的餃子，牛排，煎雞蛋，西藍花，能夠保持偶數的全部都保持了偶數。
姜折洗了手，用兩張紙巾擦乾淨，拉開椅子坐下。
“試試吧。”秦景琛遞了餐具給她。
姜折接過來，先切了一塊牛排放進口裡。
“還不錯。”她妖魅的狐狸眼被取悅的時候，抬起上目線，眸底是一片純真。
又純又欲旁邊如果會有圖注，秦景琛想，一定得配上姜折此刻的模樣。
欲是她的長相，純是她的底色。
秦景琛放心了，對著菜譜，倒是也沒有因為手生翻車。
他唇角笑意輕淺：“是擺盤就先取勝了一大半吧？”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姜折繼續吃東西。
吃完晚飯，外面的雨沒有停歇。
秦景琛帶她去了客房。
“今晚在這裡休息吧。有什麼需要跟我說。”
姜折掃了一眼，房屋的裝修佈置雖然清簡，但是該有的卻也都不少。
她點點頭，回頭看秦景琛。
秦景琛從她眼神裡讀出了“你怎麼還在這裡這句話”。
他失笑，神情中有寵溺，退了出去。
姜妲己，還真的沒錯，她光是站在那裡，就已經能夠蠱惑人心，彷彿會把人的魂勾走。
但是那性格最是冷清，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和性格完全背道而馳的皮囊，幾乎要把人逼瘋。
……
深夜，JZ藥物研究所的負責人接到封野的電話，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唐簡溪的事情？”
“是唐簡溪的事情。”
負責人腦子紛亂如麻，抓了一把頭髮，“你說。”
“這人留不得了。”封野的聲音隨意又無所謂，順手摺掉了身旁的一朵花。
“嗐，放心，我給你搞定。開除，開除處理！”
“那你剛才緊張什麼？”
“這不外面下大雨麼？大半夜的可不得緊張。”
他當然要緊張了，那邊祖宗說留不得的人，萬一這邊封野說要留，可怎麼整？
好在，兩方人馬竟然說的同樣的事情。
次日，雨水洗走了烏雲，整個天空全是蔚藍色。
空氣裡是雨水衝出來的泥土和草葉混合的味道。
姜折深呼吸了一口，隨同秦景琛一起走了出來。
秦景琛自己開了車，姜折坐在他副駕駛的位置上。
“那邊有車厘子。”秦景琛說。
姜折伸出手臂，往後輕輕一撈就拿到了，水晶攜帶式水果盒子，裡面洗的車厘子，依然是兩兩一對，賞心悅目。
她本是想吃口香糖的，還是被這車厘子吸引了，隨手拿起開吃。
比外面的車厘子鮮甜，像是剛剛摘下來的，姜折吃水果很挑，以前也都只會吃好的，卻也沒有哪一次比這更好。
“送我去孤兒院那邊。”姜折開口。
秦景琛導航了她所說的孤兒院，“經常去那邊？”
“有空的時候。”姜折隨意說道。
秦景琛雖然沒有專門調查她，卻也知道她在姜家的境況。
按照她之前讀的槐樹街中學距離孤兒院的位置而言，她來的次數只怕是比他想的要多。
很快她到了目的地，端著水果盒子，拿起書包，很灑脫地跟他道別。
望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秦景琛手指捏了一下眉心，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她帶走了，自己這裡只徒留了一具軀殼。
他伸手拿起佛珠，神思定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撥下去。
……
月假就兩天，一月放一次。
快得一眨眼就收假了。
班上學生都不免唉聲嘆氣，好不容易到的假期這麼快就過來，回來還要接受月考成績的暴擊。
禍不單行。
肖萌坐在座位上，手指卷著書頁的邊，等待著成績。
夏恩慈、宋星宇也跟著緊張起來。
四眼仔回來彙報訊息：“我看到陳澤浩他媽過來了。”
姜折知道陳夫人這是賊心不死，上次雖然給夠了她教訓，但是有這個約定在，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韓主任的辦公室裡。
陳夫人將自己的名牌包放在辦公桌上，神色高傲：“韓主任，肖萌成績出來了沒有？上次可是說好的，她要是成績考得不好，就不能留在一中。”
雖然一中沒有因為成績不好就開除學生的先例，但是上次為了安撫陳夫人，這個約定確實是答應了她的。
肖萌自己也是堅決同意的。
“陳夫人，今天確實要出成績，不過還有部分學生的分數還沒有統計完畢。不如這樣，您先回去，我們這邊處理完了，再給您打電話？”韓主任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
“我反正回去也是打麻將，無聊透頂。我今天就坐在這裡等著。對了，讓我兒子過來一趟吧。”
韓主任無奈，只好讓她留下，順便讓人去將陳澤浩叫過來。
羅巧音輕聲說道：“韓主任，我先去統計分數吧。”
“別了，將你們班的試卷都拿來，就在我面前統計吧。”陳夫人說道。
“這……”羅巧音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