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灰這個老傢伙,煙癮很大。

這會兒“吧唧吧唧”的拿著菸斗猛抽了好幾口,一臉舒服的樣子。

因為我時運持續走低,臉色越來越差。

“借陰壽”已經迫在眉睫,不然就只能燈滅人死。

所以我對著顧灰問道:“師父,今晚那女鬼過來時,我該怎麼做啊?”

師父在吞吐完幾口煙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看向我,自信滿滿的開口道:“小秦,現在你立了法號,入了正門。

從此以後,自增三分正氣。

等供香滅了,你就抓一把香灰在身上。

今晚,為師就教你用這三分正氣和一把香灰,降了那髒東西……”聽到這話,我竟有種小興奮,甚至打了雞血的感覺。

可能是被髒東西折磨太久了,心裡壓抑得厲害。

現在找到靠山,終於有種農奴翻身,報仇雪恨的感覺。

隨後,師父將今晚我要做的內容,詳細的告訴了我。

他說鬼祟出沒,一般都在晚上亥時,也就是十點開始。

讓我等到晚上九點半的樣子,拿著香灰出門,往老黃山方向走。

大概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座老石橋。

到時候,就讓我站在橋上等。

纏著我的髒東西,想找我替命,就肯定會來找我。

讓我不要害怕,他會暗中保護我。

我問他,為什麼不和我一起。

師父說他要是在,怕嚇得那髒東西不敢現身。

還說,我一旦引出那髒東西,就找機會把香灰灑在那髒東西的身上。

因為在橋上,那東西不敢下水,也沒地兒躲。

一把香灰下去,多少都能撒中。

還說這香是祖師的香,這灰是閻王爺的灰。

髒東西一旦中招,就會被破法。

到時候,只能束手就擒,任人擺佈……因為關乎自己身家性命,我聽得很是認真,記住了其中每一個細節。

但也多問了一句。

說驅魔的道士,不都有桃木劍和符咒什麼的,為什麼不給我這些東西?而是拿一把香灰?結果師父卻笑了笑;說我爬都沒學會,怎麼能走得了路?我感覺師父說得有些道理,就點頭“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晚上,我倆在鋪子裡煮了碗雞蛋麵吃。

時間還早,我就只能枯坐在鋪子裡等。

顧灰不僅愛抽菸,還愛玩兒電腦遊戲“貪吃蛇”。

坐在櫃檯後的椅子上,兩個來小時,屁股動都沒動一下。

我看時間九點半了,便起身對著顧灰道:“師父,九點半了.”

顧灰盯著電腦螢幕,眼皮都沒抬一下。

“去吧!按我說的做,我隨後就到.”

對我生死攸關的事兒,我這新師父,卻顯得如此不上心。

我愣了愣,欲言又止。

最後抓了一把香灰,向師傅招呼了一聲,便出了這黃泉路81號萬福堂。

其實有一句話說得很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自己的命,應該自己掌握在手中。

不能和個娘炮似的,怨天尤人。

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

師父顧灰,已經傳我保命的辦法了。

要是這樣都被害了,那也是自己活該,怨不得別人。

以前我怕髒東西,是沒有辦法對付他們,怕被弄死。

但現在,我有辦法了,有了這把祖師爺的香灰,膽子也就大了不少。

誰弄死誰,還真不一定。

我出了萬福堂,見整條街都黑漆漆的。

空氣有些冰冷,我縮了縮脖子。

踩著這條活人走的“黃泉路”,開始往老黃山的方向走。

街道很冷清,也看不見一個人。

月光下,一條老街一個人一道影子。

我就這麼緩慢的,往前走著。

連續走了一個月的夜路,唯獨今天,走的最為輕鬆,也最有底氣。

雖然心頭,依舊有那麼一點點的忐忑。

但至少,沒那麼害怕了。

甚至,還有點點期待,那髒東西早些出現。

這樣我就可以用師父教我的辦法,把那東西給除了,借了她的陰壽給我添燈油。

我心裡想著,不知不覺的就走出了這條街。

遠遠的,聽到了水聲。

“嘩嘩譁……”我沿著馬路繼續往前走。

果不其然,在穿過一片小樹林後,我看到了一座小石橋。

這裡,已經無法供車輛行走,只能步行。

我按照師父說的,走上小橋,站在小橋中間。

小橋只有七八米的樣子,下面是一條溪水。

水很清澈,能夠反射月光。

站在橋邊往下看,甚至還能夠模糊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在這“嘩啦啦”的水聲中,我就靜靜的站在橋上等著。

小心翼翼的,警惕著四周,觀察橋的兩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我站在橋上,一隻手伸在兜裡,緊握香灰。

從九點五十左右,一直等到了十一點半,都沒什麼特殊的動靜。

正當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周圍的風停了,水聲好似變小了很多。

空氣,也突然變得陰冷了些。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加上這種冰冷的感覺。

讓我不自覺的加緊了胳膊,但是我整個人卻警覺起來。

這幾天,這種突然的冰冷,我感覺到的次數太多。

而且每次出現,都伴隨著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感覺,纏著我的那隻髒東西。

可能要來了或者她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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