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中看了看激動難抑的江右良,怕他一個衝動,拉響了手雷,連忙喊道:“既然如此,江兄弟你還怕什麼?事後只要解釋清楚不就行了,何必要逃?”

高思中正好問到了點子上,方不為猛的支起了耳朵。

“解釋?”

江右良冷喝道,“怎麼解釋?我害的賀清南差點丟官罷爵,賀清南為了讓田立成逼我把錢退回來,甚至是死活不論。

我不跑,難道等死?”

就算把錢退回來之後,江右良也怕賀清南惱怒之下清算他。

回特工總部,很有可能還是難逃一死,所以江右良直接來了個逃之夭夭。

“想辦法問一問,我們剛到軍營之後的那兩天,他消失不見,是去幹什麼了?”

“抓到以後再問不行麼?”

高思中猛的一驚。

方不為指揮上海站,在法租界鬧出事情的時間,就是江右良消失的第一天晚上。

到這個時候,高思中才反應過來,方不為剛剛為什麼要把隊員支那麼遠。

“你以為江右良被抓之後,還會這麼輕易的開口麼?”

方不為冷聲回道。

高思中一想,還真是這樣的道理。

他若是江右良,只要被抓,第一時間絕對是想辦法自殺。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跑老家藏錢去了!”

江右良冷笑道,“你特務處害死我大哥,我怎麼會讓那筆錢再回到特務處的手裡?”

方不為猛的一震。

江右良的老家在嘉興,離上海近三百里,一來一去,至少得兩天。

江右良是第三天的下午回的軍營,想必剛剛才從嘉興回來。

自己調查關景言刺殺案,後來又鬧出大動靜的時候,江右良根本不在上海!“你大哥,姚天南?”

高思中驚聲問道。

姚天南和江右良是兄弟?特工總部肯定不知道這個情況,不然在江右良剛剛叛逃的時候,賀清南和田立成就會反應過來。

高思中下意識的瞅了方不為一眼,卻發現方不為緊皺著眉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老子也不怕讓你們知道,我們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江右良喊了一聲,竟然哽咽住了。

“就算是親大哥,也沒必要舍財又捨命吧?我要是你,明知道事不可為,又怎麼會跑來送死?”

高思中疑惑的問道。

“我幹他孃的,我腦子又沒被驢踢,明知道是送死,怎麼可能送上門去?誰他孃的能想到,就兩天的時間,就像天都翻過來了一樣?”

江右良納悶的說道,“老子到現在也沒想明白,陳浩秋的案子怎麼翻了那麼快?”

高思中駭然一驚,猛的轉過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方不為。

方不為咧嘴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明白了所有的節點,方不為心中大定:“問問他,怎麼沒跟著姚天南一起當漢奸?”

方不為冷笑道。

高思中看了方不為一眼,竟思是你何必還要刺激他?就算他什麼都不知道,也要讓上面問清楚,你才能過關啊?“我要知道的話,還能讓他走上這條路?”

江右良怒吼道。

“讓方不為出來,不然老子立馬自殺……”一提到姚天南,江右良就想到自己都快要落網了,仇還沒報,猛的暴喝道。

“江右良如果真不知道上海的事情,為什麼要嚷嚷著自殺?”

高思中低聲問著方不為,“除了這個,他也沒什麼值得我們捨不得讓他死的理由啊?”

“你以為步少綱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什麼偏偏封城的時候出現了?”

方不為反問道。

“內奸根據封城令,查到了上海事發的時候,江右良正好就在上海?”

高思中驚聲問道。

“應該差不多,內奸懷疑江右良知道上海之事的詳情,所以才想先幫江右良逃出去。

江右良壓根什麼都不知道,卻又想著利用步少綱,兩人一拍既合……但我沒想明白,江右良和步少綱怎麼突然會聯絡上?”

方不為回道。

現在不是分析的時候,得先把江右良穩住。

“馬上去太平門,把方不為給我押回來……”高思中板著臉,一指劉成高。

劉成高一臉的懵逼。

他知道高思中是在演戲,想多拖點時間,儘量從江右良嘴裡套出一些話來。

但你他孃的不能派其他人去?自己這一走,不抓到江右良自己是絕不能露面了。

不然一看到自己,江右良就知道高思中在騙他,戲也演不下去了。

可是這麼大的功勞,怎麼能少了他劉成高?劉成高眼珠一轉,吼著遠處的馮家山:“聾了嗎,還不快去太平門,把方不為押回來?”

馮家山懵了一下,又看了劉成高一眼,無奈的喊著停在遠處的一艘小油輪。

高思中是怕中間等的時間太長,江右良起疑心,所以才隨口一扯,就把方不為給扯到太平門去了。

演戲也要演的逼真一些,太平門在玄武湖的東南方向,正好和現在的位置是個對角,來去至少也有二十多里。

要是劃個小船去,不得等到天黑才能回來?江右良不起疑心才見鬼了。

所以馮家山才喊著小油輪。

江右良看了看高思中,又看了看劉成高。

方不為一看要糟,急聲提醒著高思中:“江右良在上海的時候,就知道馮家山是我的手下……”高思中一聽,就反應了過來。

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口湧上了腦子,整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高思中是真的把劉成高恨的咬牙切齒,他一把掏出腰裡的手槍,指著劉成高罵道:“敢抗命,信不信老子斃了你?你他孃的想立功想瘋了,也不想想就馮家山是什麼貨色,能把方不為押回來?”

這幾句話,高思中還真沒有摻假,說的全是心裡話。

劉成高也只是在方不為審訊田立成的時候,聽了個大概。

對於上海的事情,他也是連猜帶蒙,並不知道詳情。

再加上情急之下,才做出了這樣弱智的安排。

讓方不為的手下去押方不為回來,簡直是在開天大的玩笑。

高思中一提醒,劉成高也反應了過來,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江右良出現了什麼意外,先別說高思中,馬春風第一個會讓他償命。

“卑職明白!”

劉成高一個激靈,又朝高思中敬了個禮,喊著那艘小油輪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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