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傾城一臉驚愕,連忙問道:“馮經理,你說的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們兩個給公司造成什麼樣的損失了?”
馮大海點開一封郵件,怒聲對張傾城說道:“你這個時候還在跟我裝糊塗?”
“昨天晚上,你和陸塵兩人在公司值班,冷庫足足停電了4個多小時,直到今天凌晨才恢復供電,損失藥材高達5000多萬。”
“這樣緊急的情況下,你既沒有按照緊急預案通知機修人員進行維修;也沒有通知相關領導進行補救措施。”
“最可恨的是,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在值班日誌里居然說一晚上無事發生。”
“現在這些損壞的藥材已經都交付給了各大藥店。”
“你這樣做,簡直就是要把公司限於萬劫不復之地。”
“什麼?怎麼可能會這個樣子呢?”張傾城一下子就慌了,他快速的說道:“馮經理,昨天發現停電之後,我立刻就給維修班的馮班長打去電話,他保證會立刻過來進行維修。”
“而且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已經全部都寫到了值班日誌裡,郵件裡面都寫的清清楚楚,怎麼會沒有呢?”
“你這個時候還在狡辯,那好,我就給你看一看證據,讓你心服口服。”馮大海直接撥打了馮班長的電話問道:“我是馮大海,馮班長,你們機修班是什麼時候發現冷庫停電的?”
“張傾城張主管說,他昨天晚上三點多就通知你們過來維修了,有這樣的事情嗎?”
電話那邊的馮班長頓時大喊大叫起來,“胡說八道,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的電話和資訊。”
“還是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我們機修班的成員進行例行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冷庫表盒裡的保險絲燒斷了。”
“如果昨天晚上有人通知我們的話,5分鐘我們就可以修好,絕對不可能耽誤這麼長時間。”
“張主管,你聽到了吧?”馮大海掛掉電話,冷聲問道。
“這不可能,昨天我剛發現停電之後,就立刻給馮班長打了電話,他說5分鐘之後就可以趕到。我是用我們公司的座機打的電話,上面可是有通話記錄的。”張傾城一臉焦急,快速的說道。
一旁的趙鑫鑫一臉玩味的看著張傾城,對他說道:“張主管,你就算是說謊,起碼也要提前做一下準備。”
“我們已經派人查過公司的公用電話了,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通話記錄,更沒有給馮班長打出的電話。”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張傾城拼命的搖頭,不敢相信你的那些。
馮大海又開啟郵件,指給張傾城說道:“你看看這就是你發給我的值班日誌,上面只有這幾個字,一切如常,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這一下子,張傾城徹底的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昨天的情況明明不是這個樣子。
怎麼一晚上過去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變了?
“馮經理,你這麼著急忙慌的讓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就在這個時候,朱方遠直接推門而入。
緊隨他其後的還有機修班的領班馮班長。
見到人都到齊了,馮大海看了陸塵兩人一眼,然後對朱方遠說道:“朱總,由於張傾城和陸塵兩人翫忽職守,所以造成了公司幾千萬的藥物全部損壞。”
“最可恨的是,出了事情之後,他們兩個沒有想著積極進行補救,而是隱瞞不報。”
“現在這些出問題的藥物,公司已經銷售給了下面各大藥店。”
“有些藥店發現了我們這批藥物的問題,要我們賠償天價的違約金。”
“還有些公司已經把這些藥物銷售給了病人,後面造成的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朱方遠皺著眉頭對馮大海說道:“這件事情你有確鑿的證據嗎?如果沒有的話,這樣的事情事關重大,你可不要信口胡說。”
“朱總,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信口胡說呢?”馮大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朱方遠說道:“張傾城兩人根本沒有向馮班長下發進行維修的通知,而且值班日誌裡面也根本沒有提到這件事情。”
“如果朱總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問身後的馮班長。”
還可以檢視他今天早上發給我的郵件內容。”
說完之後,馮大海直接就向朱方遠展示了他所謂的證據。
“朱總,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這裡面一定有問題,一定有問題。”張傾城雙臂抱著自己身體,一臉的無助。
“張主管,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狡辯?”趙鑫鑫在一旁一臉嘲諷的說道。
“不是這個樣子的,真的不是這個樣子的。”張傾城一臉委屈,卻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陸塵上前握住他的手,輕輕的捏了捏,給予他安慰。
朱方遠轉頭看向馮大海,問道:“馮經理,那以你的意思,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聽到朱方遠的問話,馮大海一臉得意的說道:“鑑於兩人的這種表現,我提議朱總把張傾城和陸塵兩人直接解僱,並且保留向他們追究經濟賠償的權利。”
“至於其他的給人身和財產造成安全的責任,就交給武道公會去進行偵查和處理吧。”
聽到馮大海的話,張傾城只覺得天都塌了,他的身體一軟,徑直朝後面坐了下去。
陸塵連忙上前一步,穩穩的扶住了張傾城的身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一切有我。”
看著陸塵溫柔似水的目光,張傾城沒來由的就感覺到一陣安心。
他輕輕地對陸塵點了點頭。
朱方遠沉默了一下,接著轉頭對馮大海說道:“馮經理,你這是要徹底的趕盡殺絕呀。”
“有句話叫做凡事留一線,來日好相見。”
“你這樣不給別人留後路,只怕對自己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馮大海義正辭言的說道:“朱總,我這樣做完全都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而考慮。”
“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考慮過自己以後的處境。”
“像陸塵和張傾城兩人做出這樣的人神共憤的事情,必須得殺一儆百。”
“要不然,整個公司就徹底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