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線已經停了,天空不晴也不雨,抬頭望去,寶隆中心四周漂浮著些灰團團的雲,倒是麓山山頂漏了一片蒼天出來,是藍天應該有的顏色,想必午後會見晴。

安暖挽著劉長安的手臂,嬌滴滴地發出無意義的哼哼聲,一邊翻看著劉長安空間裡寥寥無幾,還顯得亂七八糟意義不明的一些動態。

重點當然是看劉長安最新發的那一條下面的評論。

“嗝,好撐啊.”

“那個本子是《離婚證》.”

“我酸了.”

“好酸.”

“al.”

“戶口本,願所有有情人終成兄妹.”

“呵,tui!”

“戀愛的酸臭味呀!真大!”

“好牛批的情話!”

安暖看著這些評論吃吃發笑,然後又跺腳,“他們都好酸,根本沒有人祝福我們.”

“《還鄉記》第八篇第四段有寫:啊啊!青年的男女,享受青春,原本是你們的特權,也是我平時的主張。

但是,但是你們在不幸的孤獨者前頭,總應該謙遜一點,方能完全你們的愛情的美處。

你們且牢牢記著吧,對了貧兒,切不要把你們的珍珠寶物給他看,因為貧兒看了,愈要覺得他自家的貧困的呀!”

劉長安嘆道。

安暖忍不住笑,每次劉長安掉書袋,她總覺得是那種百多年前的文人大師們的強調似的,到也不覺得尷尬,就是好笑,人家大師的文字和思想,總被他用在一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你怎麼背了這麼多書?”

安暖隨口問道,這是她很驕傲的地方,現在有幾個男孩子擁有劉長安那種並不呆板的書卷氣質?

“現在網路太發達了,網路上的資料太多了,於是人們總覺得不需要學習,不需要記憶和閱讀,總認為需要的時候,到網上去搜尋就好了……其實在很多時候,沒有看書的積累,你開啟搜尋欄,根本不知道要搜尋什麼,談吐更是如此,你總不能在想表達自己口若懸河的才能時,一邊在網上搜尋資料吧.”

劉長安有點感慨,“也總有人覺得別人各種引經典句,是靠著網路搜尋,真是大錯特錯,沒有自己的積累是不行的,寫作也是如此.”

“原來如此,你的情話才能夠這樣不假思索.”

安暖隨口挖坑。

“這不一樣,這是情之所至,發乎自然.”

劉長安隨口跳了過去。

“機智.”

“謝娘子誇獎.”

“你叫我什麼?”

安暖興奮的羞澀,踮著腳跳了跳,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劉長安。

“娘子,意指未婚的少女.”

劉長安笑著說道,這個詞各個時期的各個涵義當然不同。

“我討厭你啦!”

安暖臉紅心跳的需求遭到拒絕,便錘了劉長安好幾下。

不過他都說了將來小紅本本上要有自己和他的名字,這算不算求婚呢?

應該不算的,求婚也太早了……他原來和自己表白的時候,都是自己幾次三番暗示,最後強烈要求他才表白的。

求婚這種事情,自己絕對不會暗示他的,要他自覺,要他主動。

安暖哼哼著,又去看那些評論了。

“al是什麼意思?”

安暖問道。

“從前有條狗,它叫阿汪,後來它遇見了我,於是被我吃了,所以就叫阿旺死了.”

劉長安解釋道。

“原來如此.”

“就是如此.”

“這條狗可能是條單身狗,叫阿偉.”

安暖補充道。

“高德威?”

“人家叫阿偉,不是阿威.”

“哦,阿威死了.”

“噗,我們不能在背後這樣編排高德威,人家有苗瑩瑩喜歡呢.”

劉長安和安暖一路閒聊,回到了酒店,安暖依然像渾身沒有骨頭似的半靠半掛在劉長安手臂上。

有個這樣粘人的女朋友,沒有劉長安這樣的體力也是挺累的。

回到房間裡,安暖剛想給媽媽看劉長安剛發的說說,驚訝地發現柳月望穿著浴袍,竟然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我自己恢復過來了.”

柳月望有些挑釁地對劉長安說道。

劉長安捏住了柳月望的手腕。

柳月望掙扎了一下,她本來覺得自己恢復過來了,就不需要他來檢查了,但是他的手指頭太有力了,讓她動彈不得。

這人力氣這麼大,以後安暖要是被他欺負了,豈不是娘倆一起上,都打不過他?

不對,這死丫頭吃裡扒外,說不定她被欺負了,還會幫他說話。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劉長安鬆開了她的手,“沒事了,過量的細胞活性消耗完了,你保持著三十六歲的外表,但是身體生理指標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真的啊!”

安暖和柳月望都驚喜不已,母女兩個抱在一起,興奮地跳了起來。

“以後不要再吃麵霜了,否則會加速衰老.”

劉長安再次警告。

聽到“加速衰老”四個字,柳月望哼了一聲,鬆開安暖轉身往臥室裡走去,加速衰老以後肯定能服用什麼恢復原樣吧,否則你怎麼加速衰老變成大叔,然後又變回十八歲呢?

“我們一定要保守你有這種秘方的秘密了.”

安暖已經明白當初劉長安為什麼如此吝嗇於把面霜交給別人了,“還好,目前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

這裡邊的利益太大了,指不定有人不惜一切代價來謀奪.”

“你知道就好.”

劉長安摸了摸安暖的頭。

“可我媽的情緒不對,她居然還頤指氣使的樣子,一點要感謝你的覺悟也沒有.”

安暖皺著眉頭說道。

“算了,她是你媽啊。

要是換了個人,我一巴掌就把她扇到牆上當牆紙貼著了.”

劉長安心平氣和地說道。

“噗,你好暴力.”

“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你,只剩下暴力給別人了.”

“你……你……你明明是土味情懷大師,還非得說是情之所至,發乎自然!”

安暖嗔道,沒有辦法,女人總是難以抵抗情話,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土不土的沒有關係。

這時候柳月望換下睡袍,穿了一身舒適隨性而盡顯嫵媚的居家服走了過來,臉色有些羞惱。

“這幾天……我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柳月望正在翻看著她的自拍照,都是這一段時間拍的,顯然其中很多照片,並不符合她現在的心情和對自身的要求。

“你說呢?你人都變成十八歲的少女了.”

安暖沒好氣地說道,誰讓她自己闖禍了,還不感謝給她擦屁股的劉長安。

“那就不是我了.”

柳月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我記得心理學上有個第二人格的說法,從政治正確的立場來說,第二人格算是另外一個人……所以這幾天和你們相處的,根本不是我,你們不能把她和我一概而論,以後……不許拿這個第二人格,也就是別人做的事情,來取笑我.”

安暖和劉長安點了點頭,誰讓她是當媽的呢?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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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真的虛了,需要月票進補,光吃六味地黃丸和一天一噸藿香正氣水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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