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陰陽門、易門中的高手,都一一過來檢視,可惜,任何結果都沒有。
轉眼之間,一夜的時間已經過去。
陳松河的屍首,暫時裝在棺材,停放在他的屋子裡面。
冷蕭和南宮馳在座,回憶起曾經的過往,一時間,南宮馳眼睛又微微泛紅。
“我父母走得走,從小就是古孤兒,是師父把我帶進來玄門的,小的時候,我真的不是很聽話,老是惹事,但是師父從來都不說,總壇的師叔們說我,他老人家卻說,孩子嘛,得活潑一些,機靈一下!”
“我知道,不論是玄門總壇,還是玄門其他的三門,有野心的人不少。
但是師父,卻從來只為玄門考慮,看著師父辛苦勞累,我只想做師父的下手,幫他做事.”
“我經常在祈禱,師父一定要長命百歲,不,如果這世上真有生靈可以長生的話,我希望是師父!”
南宮馳心裡面有很多話,此時自然只能夠說給冷蕭聽,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朋友。
冷蕭坐在一邊上,做一個忠實的聽者,當南宮馳停下來之後,才說道:“這世上許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失去親人痛苦的滋味,我比誰都清楚,我用了很多年才走出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這樣!”
南宮馳聞言,臉上卻是多了幾許笑意,只是這笑容裡面,依舊是被悲傷給充滿的。
“你說得不錯,我必須儘快從悲傷中走出來,如此,才能將兇手付出他該有的代價!”
南宮馳說道。
冷蕭知道,要從悲傷中走出來,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到的。
現下南宮馳雖然沒有做到,但比起自己,他的確強了許多。
“是的,只有我們靜下來,才能將兇手給找出來!”
冷蕭說道。
南宮馳點頭,他沒有說話。
冷蕭繼續說道:“你師父平時裡,和誰有什麼過節嗎?”
“沒有,我師父雖然是這總壇的管事的,但他從來沒有架子,不論是他們同輩的師兄弟,還是我們小輩之中,對師父都是極為尊敬的!”
南宮馳說道。
如此,冷蕭便排除了仇殺的可能。
那現在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兇手為什麼一定要殺陳松河?想到這裡,冷蕭的思緒忽然間跳躍,心神一動,問道:“祖先祠堂裡面,有一條密道,直接通往隔壁的院子,你知道嗎?”
南宮馳搖頭:“密道?直通往隔壁案?”
冷蕭點頭,與南宮馳一同來到隔壁的院落,南宮馳道:“此間多年沒有住人了!”
“我看過密道,應該是最近幾年建造的,要是住人,估計早就被發現了!”
冷蕭說話的時候,已經來到屋子裡面。
啟動機關按鈕,地上的石板往兩邊移動開去,密道便顯出來了。
兩人走進密道,不多時,便從祖先祠堂這邊出來。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祠堂下面弄密道!”
南宮馳說道,此時他的神色甚是嚴肅。
這是一句沒用的話,但卻是此時南宮馳的最真實反應。
陳松河守護祖宗祠堂一輩子,這裡卻是被人給弄出來一條密道,難道他被殺,與這條密道,有什麼關聯?如果是這般的話,那這條密道,也許陳松河已經知道了,就是因為知道密道,所以才會被殺死的。
可是,一條通往住處的密道,能有什麼作用呢?“不行,我徹底亂了,必須保持冷靜!”
南宮馳心裡想到,可是適才他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許已經接觸到真相的冰山一角。
玄門總壇,有人在策劃一場大陰謀。
此時冷蕭也想到了這些,兩人眼中,皆是有震驚之色。
兩人在祠堂裡面站了一會,忽聽得一陣響動傳來,急忙閃身往後面的角落之處,收斂氣息。
因為是處在昏暗的角落之處,看不到是誰走進來了。
但這人,卻是開啟了祠堂中的通道,進入裡面。
冷蕭和南宮馳從角落之處走出來,問道:“是誰負責守祠堂的?”
“是我師叔蔣顯!”
南宮馳說完,陡然間露出震驚之色:“是他?”
冷蕭道:“如果不是他,誰能輕易進出這祖先祠堂?”
“他和我師父關係那般好,怎麼可能是他?”
南宮馳連連搖頭。
冷蕭道:“我跟你說過,給你師父下毒的人,一定是熟人,看樣子,而且對那人半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南宮馳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冷蕭道:“這個說不清楚,不過應該也是在利益權力的範圍之內!我其實應該早就想到的,只有守祖宗祠堂的人,才可以有機會做成這些!”
南宮馳深深的吸口氣,而後道:“我們這就去找他!”
冷蕭當然要去找他,因為只有找到他,才可以找到幕後者的線索,那個來到祠堂的黑衣人,肯定就是幕後者本人。
這不僅僅只是一種直覺,更是因為這人的武功。
“先前進來的人,會是他嗎?”
南宮馳問道。
冷蕭搖頭:“不知道!”
“那咱們原路返回?”
南宮馳又問。
“自然!”
冷蕭答應一聲,走過去啟動機關,率先走進去密道之中,不多時便回到了院子裡面。
“先去他的住處!”
冷蕭說道。
南宮馳點頭,兩人往蔣顯的住處來,他卻是沒有在家。
這一切,也算是在冷蕭的意料之中。
進來院子,將每一間屋子都給檢視了一下,找到一間暗格,從裡面拿到了一些書信。
這些書信,看其內容,很明顯是與幕後者往來的。
事實上,冷蕭要證明的,就是這一點。
如果沒有這些書信,沒法子判斷,蔣顯究竟會不會就是幕後者。
“他在為誰做事?”
南宮馳看著這些書信,滿眼疑惑之色。
冷蕭道:“一個在策劃大陰謀的人!”
“會是當年襲擊你母親,搶走天星盤的幕後者嗎?”
南宮馳問道。
冷蕭點頭:“應該就是他!這些證據收好,咱們立刻去祖宗祠堂!”
南宮馳點頭,心下有幾分悵然,他實在沒有想到,剛才那個叫得最厲害,看上去最悲傷的人,竟然會是殺害他師父的兇手。
在這玄門總壇裡面,除卻陳松河之外,蔣顯可就是南宮馳最尊敬、最親近的人了。
這種被出賣,被當成猴來耍的感覺,實在不好,當下南宮馳的心中,生出了些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