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功參造化者,玄門中也有不少人能活到一百三十歲左右的,這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兩個老人,一個醫道無雙,一個博聞強識,幾乎無所不知,坐在一起聊天,真是上說天文,下談地理,冷蕭和蘇菱這兩個小輩,真不忍心打擾。

出來草屋,月兒已經上了中天,倒影在湖水中,與周圍群山渾然融為一體,一切皆是無比自然,釋放出來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境。

經過這次生死大劫,蘇菱已經不是以前的蘇菱,思考問題時,會多了幾分其他方面的考慮。

蘇家遭到無妄之災,險些滿門抄斬,這不白之冤,只是因為上位者權力的鬥爭。

一想到這些,蘇菱就沒法子冷靜。

“不行,我一定要為蘇家討一個說法,一定要查清楚,究竟誰才是給陛下下毒的人!”

蘇菱眼中閃過堅毅之色。

冷蕭走了過來:“這件案子,牽扯甚大,就算是查清楚了,蘇家的不白之冤,也不一定能夠平反!”

蘇菱呼吸急促起來,咬牙說道:“難道我們蘇家,就該揹負這天大的冤枉?”

“這天下,沒有誰就該被冤枉,但有的時候,人力終究是有限的!”

冷蕭說道。

蘇菱卻是搖頭:“不,我一定要查清楚一切,一定要還我蘇家一個清白!”

冷蕭淡淡一笑,並沒有說話,他要的,就是蘇菱的決心,要查清楚一切,荊棘遍地,難比登天,若是不能下定決心,堅持下去,那不如不查。

“好,我可以幫你!”

冷蕭正色說道。

蘇菱略顯激動:“多謝!”

她知道,有冷蕭幫忙,機會至少多了一半以上。

冷蕭眼中閃過滄桑之色:“其實我也是在幫自己!”

蘇菱心神一動:“玄門這個門派,我不是第一次聽到,你······是玄門中人?”

冷蕭點頭:“不錯,我的確是玄門中人!”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股勢力?”

蘇菱真的很好奇,單是聽“玄門”這兩個字,就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神秘莫測之感。

冷蕭道:“簡而言之,玄門中人,就是你們口中的神仙,占卜看相,推算天機,五行術法、陣法等等,皆是有一定擅長。

這些,與醫道、命數等等,統稱為玄門五術!”

“占卜算命?你······們說白了就是江湖術士?”

蘇菱知曉,江湖上有不少術士,整天吆喝著什麼神機妙算,其實都是騙人的把戲呢。

冷蕭輕笑一聲:“江湖術士,自然有玄門中人,但卻不全是玄門中人,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算命看相,其實還是靠譜的,只是凡是學這些的人,都明白天機莫測,能夠道破的,就不是天機,不道破,順天意自然而為,卻是可以避開凶事!”

“這麼說來,你只要占卜,就可以算出來兇手是誰?”

蘇菱不是不相信冷蕭,只是這有些晚駭人聽聞。

冷蕭搖頭:“我可沒有這個本事!”

“那你們,還不就是那些騙人的江湖術士!”

蘇菱忽然想到,冷蕭走在街上,那一塊白布條子,上面寫個“神機妙算”。

這景象,實在有些······蘇菱不由噗嗤一笑。

冷蕭當然知曉蘇菱為何而笑,不過他也不在意,這些神秘莫測的手段,本就是玄門不傳之秘,尋常之輩,當然沒法理解。

“不說這些了,如果要查這件案子,你覺得該從何處查起?”

蘇菱問道。

冷蕭道:“陛下中的是鴆毒,這種與酒水最配,如果真是因為吃了安神的藥才中毒的話,那這個下毒的人,至少懂得藥理,否則鴆毒和藥材之間的中和,就會將毒性減弱!”

玄門五術,醫道便是其中一術,救人為醫,殺人為毒,是良藥還是毒藥,只在一念之間。

鴆毒雖然毒,但是以萬物相生相剋之理,斷然是有其他的藥能夠剋制。

中藥和鴆毒,很有可能合在一起是劇毒,也有可能相剋。

冷蕭五術皆通,最擅長的無疑是山之一術,但若是論到醫道,也不是尋常大夫能比的。

玄門中有不少陰毒手段,毒道佔據半數。

是以冷蕭對於下毒,也算是精通。

蘇菱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件案子,必須找到當夜我父親開的藥方,只要藥方沒有問題,那就足以證明我父親的清白!”

冷蕭搖頭:“如果問題真是出在安神藥上,藥方是看不出來問題的,下毒的人,也可以等藥煎好之後,再以了得手段,將鴆毒混入其中!另外,也可以在藥材上做手腳,總之,尋找藥方沒有必要!”

蘇菱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如果按你說的,這件案子,還真是有些麻煩了!”

“從一開始,我就沒說這案子簡單,而且這其中,還牽扯到了玄門!”

冷蕭說道。

“玄門中人,為什麼要參與進來?”

蘇菱問道。

冷蕭道:“權力名利,有誰不想要呢?我可以明確告訴你,自從有了玄門,幾乎每一個朝代興衰的後面,或多或少的都會有玄門的影子!”

蘇菱聞言,神色略顯凝重,她忽然問道:“殺死楊侍郎一家的,以及巴魯、辛長襟,是不是那個道人?”

“巴魯是死在風水之力,那個道人的確有這個本事,至於辛長襟,不好判斷,他的死,也許和玄門沒什麼關係。

楊侍郎一家,應該不是那個道人!”

冷蕭不會無的放矢,他說這些,都有自己的依據。

當然,蘇菱不是玄門中人,她自然沒法子明白冷蕭的判斷,只聽她道:“你怎麼肯定不是那個道人殺了楊侍郎一家?當夜他可是蒙著臉的,難道你真的會透視······”說到這裡,蘇菱臉色不由一紅,接著卻是狠狠的瞪了冷蕭一眼。

冷蕭有些不好意思,他曾經和蘇菱開玩笑,說自己會透視,咳咳,這有些那個,當下他後悔曾經胡言亂語了。

“我不會透視,但一個人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最不會撒謊的就是眼睛,那天晚上的人,絕對不是那個道人!”

冷蕭說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遇到那個人,單憑著一雙眼睛,你就能夠認出他來?”

蘇菱滿臉懷疑之色。

冷蕭道:“認不出來,我又不是真的神仙!”

蘇菱覺得這才靠譜,接著說道:“那種控制水火的手段,也真是奇異!”

“沒什麼,你沒有聽過相由心生?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幻術而已!”

冷蕭說道。

“不能傷人?”

蘇菱問。

冷蕭笑道:“傷人,自然是可以的!”

蘇菱白眼一翻,那還說什麼相由心生,一切不都是實在的嗎?。

不過這種手段,看著挺唬人的,可是要打破,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蘇菱在楊侍郎家與那人交手,便發現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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