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裡。

傅丘帶著霍元甲走進過來。

“先生,越來越安靜了。”

傅丘點頭:“就要到了。”

說罷,就在一處山腰,傅丘取出笛子,吹著奇異的節奏。

呼~

一陣強風拂過。

一道巨大的黃色身影勐地朝著傅丘撲了過來。

霍元甲心頭大驚,直接揮刀噼砍下去。

“先生,小心。”

唰!

兩根手指夾住他的寒刀,傅丘一手摸著虎頭,一手鬆開刀身。

“不要緊張。”

“這就是我說得那頭大蟲,和我很親近。”

霍元甲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刀。

就兩根手指,

先生非凡人也,霍元甲心頭感嘆。

又見得傅丘摸著虎頭,玩弄著虎口的一幕,好似同家中的孩童戲耍,他更是感嘆。

這豈止是親近,說是家養的大貓,他都相信。

“好了,你也有個黃面虎的綽號,都是老虎,和它親近、親近吧。”

“我交代好了,它不會傷你的。”

霍元甲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在大蟲腦袋上。

虎皮,柔軟。

又摸了摸,見得大蟲真的沒有反應,霍元甲頓時放下心來。

他對著傅丘恭維道。

“先生的馴獸之術,果然是非凡,此等百獸之王,我還從未見過有人馴服。”

傅丘輕輕一笑,他已經通靈第三步,徹底貫通兩者的意識。

這大蟲對他已經處於完全不設防的狀態,便是驅使跳崖,也不是難事。

“好了,那邊就有一間木屋,你可以在這邊待一段時間吧,和這大蟲待在一起,琢磨琢磨虎指、虎形……”

霍元甲點頭稱是。

轉眼,又是半月。

院子外,霍元甲帶著一個帶著眼鏡的黃袍道人找了過來。

見得道人,傅丘眼睛一亮。

隨著他對此世界越來越熟悉,他便知道此間武林存在有些奇人異事,抓鬼趕屍等。

一邊計劃著去各大名川大山看看,一邊叫霍元甲幫忙留意,似霍元甲這種地頭蛇,訊息最是靈通。

“先生,這位是四目道長,前些日子,我在山林練武,正好遇上夜裡道長趕屍經過……”

霍元甲很快將兩人相遇的情況說了說。

大約就是,四目道人趕屍經過,遇上大蟲,幸得霍元甲才得以解圍,他對霍元甲十分感激。

傅丘重點聽了關於這道人的重點資訊。

出身茅山、正在積累財富,準備開義莊。

傅丘不時點頭,又看向一旁的道士,很快確定相應劇情人物。

“道長好,我一直尋找道長這種奇人異士,求其中修行法門,不知道先生可有教我?”

“正好我一直有供養道門,修繕道觀的想法,若是有得,一定不吝黃白。”

四目道人心頭大動,他之前的目標只是小小的義莊,但若是能開道觀,誰會拒絕呢?

不過想到這位霍先生在津門大大有名,甚至與山林勐獸為鄰。

他都要喊先生的人,不好隨意湖弄、得罪。

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頭。

四目道人忍住了金銀誘惑,一臉正色的開口。

“我門中修行,才採氣之道,修行極難,三五年不入門都是平常,傅居士要想清楚。”

傅丘點頭:“明白,若是不成,也不怨道長。”

四目道人吐了一口濁氣:“傅居士既然道心堅定,我道門自然不吝法門。”

“不用拜師?”

傅丘反倒有點好奇。

四目道長搖頭:“門中自有法門傳授親善居士,若是想學習符籙、法咒、丹術等,才需要拜入門中精修。”

聽四目道人這麼一解釋,傅丘這才明白過來。

這就好比門內親傳和外室弟子的區別。

當然,這修行之法,入門難度很高,也算是一個篩選的過程。

就這樣,四目道人在傅丘家中居住了下來,教授傅丘各種道門基礎以及採氣吐納之法。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就是三月。

三月來,傅丘和四目道人越發熟悉,志趣相投,漸漸以兄弟相稱。

四目道人也終於過上了自己理想中的日子,每日大魚大肉,時不時就有好兄弟帶他去逛青樓。

那裡的姑娘說話好聽,身體又軟,比屍體好玩多了。

他漸漸脫去了道士衣袍,活得好似一位富家員外。

春風樓。

四目道人扶著腰,從床上起身。

他昨夜半響上床,頭眩眼花,四肢倦怠,白骨痠痛,元氣微薄,正是縱慾過度。

心頭想著,他嘴裡感嘆著:“果真是花面金剛,殺盡世人人不妨,必須要節制啊。”

“正所謂無情何怕體如酥,空色兩忘是丈夫。識得剛柔相濟法,一陽春氣為虛枯。我乃道門真修,必須戒色了。”

一雙玉臂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目阿哥,你嘴裡念念叨叨的,說什麼呢?”

四目道人轉頭,對著佳人露出笑容:“沒什麼,想點事情。”

“嗯,下回記得還找我啊,不然,我可不依。”

佳人對著他拉拉扯扯,不斷的發嗲。

四目道人心頭唸叨妓女嫟客,熱情冷態,隨金錢為轉移,明昭人覷破此點,則戀愛嚼蠟矣。

口上卻說道:“寶,除了你,我還能光顧誰呢?放心吧,你永遠都是我的心肝寶貝。”

“阿哥兒,可不準騙我,我們是有情義的,不是禽獸,嗯,衣服褶了,我先幫你撫平,要不不好出去見人嘞。”

不時,一身體面的四目道人出了房間,外面的大茶壺將他引到一間房裡。

傅丘已經在房裡吃早茶了,見得扶腰進來的四目,眼圈也越來越黑,不由得哈哈一笑。

“兄弟,你可真是要好好補一補了,話說,你道門也精通各種房中鎖精之法,你難道沒學。”

四目道人搖頭:“沒學,我茅山也不精通這一道的傳承。”

傅丘拍了拍巴掌:“沒事,我早年學過一門秘術,正好傳授給你。”

四目道人聞言,上下打量著傅丘。

兩人都是一般的瀟灑,對方甚至以一敵多。

此時卻神光煥發,沒有半點氣虛乏力之感,他心中一定,必是秘術的功勞。

“哥哥,你早該告訴我了。”

這樣我也可以以一敵百。

戒色?

道門有黃帝等高修在前,何必顧及!

傅丘笑了笑:“這不是沒想到嗎?”

拍了拍四目道人的肩膀,果然是氣虛極盛。

當真是應了那一句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教君骨髓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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