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
王孟起也同意。
“關鍵是青銅短矛和青銅長矛據說要沒了.”
專門負責軍備的將軍孫茂昌苦著臉說道。
軍中眾將們一聽,立即一個個都開始瞪他。
我們好不容易才剛剛想出一種新戰法,你咋回事?拖大家後腿咋地?孫茂昌:我冤枉啊,確實要沒了。
每次上戰場你們都要毀掉和遺失一部分,你們心裡沒點逼數?自己做的孽,難道不要自己揹著?這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嗎?孫茂昌跟他們大眼瞪小眼,誰怕誰啊?“那有什麼補救的辦法沒有啊?”
宋正元忙問。
“若是青銅短矛和青銅長矛都沒有了,我們怎麼辦?”
“我詢問過真姬大人。
真姬大人說想要重新煉製更多的青銅長短矛需要麻石礦,青雷石礦,百年以上的白靈玉礦,紫紋石礦。
這四種礦石合練才有可能煉製出可以承載神文的青銅來。
這是熔鍊神級青銅最簡單的一種配方了。
若果連這些礦石都湊不齊,那熔鍊出來的東西,也就不能叫做神級青銅了.”
“青雷石礦,我知道哪裡有一座。
我可以帶人過去挖點出來。
順便在那邊佈置人挖掘開採一下.”
宋正元首先道。
“就在符黎城附近。
那邊有延綿不絕大山,人跡罕見。
估計得佈置軍隊帶著去那邊開採了.”
“去.”
魏東亭二話不說的道。
“我知道哪裡有白靈玉礦,”劉譯道。
“就在這附近.”
魏東亭一聽立即高興道“你帶人去,我隨後佈置人去開採.”
劉譯一聽,立即就送了一口氣。
他可害怕直接被留在哪裡帶人採礦了。
他可不想當礦頭。
“紫紋石礦我知道一處,不過是一處小礦,就在韓倉城附近。
可以讓韓倉縣令安排人去開採.”
姜思訓道。
“大人您還記得我們看過的韓倉縣的礦產圖紙不?那上面就有一處小型紫紋石礦.”
“我立即給韓倉縣令發訊息,讓他找人開採.”
魏東亭不記得什麼礦產圖紙了,但是他可以聯絡韓倉縣令讓他去找。
若是有,韓倉縣令指定會著急人手開採的。
“那麻石礦呢?”
宋正元又問。
就差一種了,咋就沒有人說話了呢。
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道哪裡有。
“真姬大人不知道嗎?”
宋正元又問。
“真姬大人沒有給她獻祭和提供訊息,她又上哪裡知道去?那是礦又不是地上的靈植,還能好找一點。
有些從礦藏幾千幾萬年都在地下埋著也沒有人發現啊.”
孫茂昌苦笑著道。
“你手裡有樣本嗎?要不你帶著樣本傳送人手在軍中問問。
萬一有人知道在哪裡有呢?”
魏東亭給他出招道。
孫茂昌聽了點點頭。
這是一個主意。
誰知道這個主意不成,整個營地都問遍了一個知道的都沒有。
陸永楨到是知道一座麻石礦但是距離他們太遠。
那邊也沒有長生道主的神眷者。
開採不了,就連購買都購不到那邊。
最後還是差不多要被人遺忘的一個人呼著喊著說他知道一處。
這個就是賀蘭敏之。
貴公子長期成為階下囚,人狼狽了許多。
跟從前完全是判若倆人。
賀蘭濯到是更加高大英俊了。
這傢伙多次在邪屍群裡殺生殺死的,修為提升的特別快。
他剛剛到軍中的還是煉氣境,現在已經築基五重了。
賀蘭敏之再次看見他,穿著一身玄色的盔甲,同款玄色戰袍上的神秘暗紋更讓賀蘭濯顯得冷峻逼人。
從前的下僕賤種宛如夢中泡影。
賀蘭敏之心裡酸的那個不要不要的。
“你們送我回東閣山,我就告訴你們一處麻石礦的地址.”
“其實我們沒工夫送你回東閣山.”
青瑾沉吟了一下道“不過我們要路過廣邑城,你們家應該在廣邑這種大城有點勢力吧?應該能夠把你送回去的吧?”
“廣邑?”
賀蘭敏之瞬間喜形於色。
“可以的,你們把我送進廣邑城也可以.”
“那礦址?”
“我給你們畫一張.”
賀蘭敏之傲然的道“我雖然沒有修為,但是記憶力超級好。
只要我看過的圖紙,都可以重新複製出來.”
“小子還是挺不錯的嘛,你們賀蘭家的血統不錯.”
宋正元讚美道。
先有賀蘭濯,後有賀蘭敏之,這東閣山難怪可以長盛不衰。
“那是當然,我賀蘭家代代出英才.”
賀蘭敏之傲然道。
“趕緊畫圖.”
魏東亭不樂意看他那副臭屁的樣子。
總讓魏東亭想起齊東玄那個傢伙。
“對了,齊東玄是不是去你們東閣山學了元辰易術?”
賀蘭敏之聽了愣神了一下才道“齊東玄幾年前就來過。
一開口就要我們家的元辰易術,說是奉命參悟。
道庭的道宗讓他帶來了親筆信,說是讓我家老祖給他參悟一下元辰易術。
他只是參悟了一個月,然後就離開了。
他一離開東閣山,就弄了很大的聲勢,藉著我家的元辰易術預言了不少事情。
還都被他給蒙中了。
我家幾位長輩都說那小子厲害居然一個月就當真參悟了元辰易術。
但是我家老祖卻說,那小子並沒有參悟我家的元辰易術,他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其他的占卜的傳承,假做元辰易術施展。
還說我東閣山絕對不承認齊東玄參悟了元辰易術,隨便他自己怎麼說,但是我們家不要承認。
以免在未來惹出什麼大麻煩被齊東玄給甩鍋到我們東閣山頭上.”
魏東亭聽懂了“這我知道,因為你們東閣山賀蘭家集體不承認他在你們家學會元辰易術,所以他後來都不怎麼宣揚自己學習了元辰易術了。
以免一撞見你們家子弟就太尷尬.”
人家原主都不承認你學了,你還在外面嘎嘎的吹我學了人家的元辰易術,那多尬啊。
“我覺得你們家老祖還是挺會識人的。
齊東玄就是那種特別會甩鍋的人。
他每次把麻煩和危險甩鍋給別人還特別的振振有詞。
總想讓旁人犧牲,讓他自己得利,他不尬我都替他尷尬.”
宋正元聽了,頓時覺得自己師弟大概跟齊東玄有什麼不得不說的故事了。
“趕緊畫.”
魏東亭催促道。
賀蘭敏之:剛剛你是跟我聊天,現在又催我畫圖,真是怎麼都不能滿足你了。
賀蘭敏之圖畫的極為生動易懂。
大家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這個麻石礦其實實在東荒和符黎城中間的某處荒山之中。
“思訓,你去吧劉敏章叫過來。
那小子不是一直想學畫地圖嘛。
這裡正好有一個師傅。
讓敏章跟他學學.”
賀蘭敏之一聽,頓時黑了臉。
還抽抽嘴角。
他一點都不想跟人做師傅。
“你給我們帶個會畫地圖的徒弟,不求他畫的有多好,只求跟你這個似的畫完了讓我們一看就懂。
你好好教他,我們給你好待遇,也不再囚禁你。
如何?”
原本噘嘴不樂意的賀蘭敏之一聽有好待遇立即問道“每日有魚有肉,跟你們軍士的伙食一樣嗎?”
“自然.”
魏東亭點頭。
“不過你不能敷衍我們,說教就的好好教.”
賀蘭敏之想想,畫圖而已,又不是什麼絕學。
就同意道“可以.”
“思訓,你給賀蘭公子換個地方住.”
魏東亭道。
“好的.”
姜思訓立即應承了下來。
新帳房,新靈木傢俱,新靈絲織造的衣袍。
都是軍中款式。
旁的沒有。
賀蘭敏之沐浴之後就換上了新袍子,他微微用鼻子冷橫哼了一聲。
他賀蘭敏之可不是誰都能夠隨意打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