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榮海哪兒聽不住白牧的嘲諷,頓時冷哼一聲,說道,“如今,你大陣已破,還有何話說?太虛神殿的陣法傳承,你似乎並沒有領悟多少啊!”

“大陣已破?”

白牧嗤笑一聲,好似看傻子一樣看向榮海。

“不好!上當了,走!”

榮海頓時感覺不對勁,連忙向陣外而去。

“嗡嗡......”忽然震耳欲聾之聲響起,但聽到榮海等人耳朵之中,卻已沒了任何聲音,眼前的整個世界好似靜止了一般。

“噗噗!”

衝出大陣之人,除了方劍鳴等渡劫期修者,已所剩無幾。

就算出陣之人,所有人七孔流血,傷及肺腑,只是傷輕傷重的區別而已。

“哈哈哈!”

“這才是真正的大音希聲,萬籟俱寂之陣!”

“好一個白牧!好一個佈陣布心!此番,我榮海輸得不冤!”

眾人狼狽至極,那榮海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榮海,你必須給我等一個交代!”

方劍鳴此時陰沉著臉,冷眼看向榮海。

“有什麼好交代的,技不如人.”

榮海看向方劍鳴,隨即說道,“怎麼,方莊主認為我故意如此?你認為我會拿我榮家的榮耀去坑你聖劍山莊?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

方劍鳴怒氣勃發,殺氣沖天,但他卻信了榮海的話。

榮海雖是朝廷之人,但他絕對不會故意輸給白牧,來削弱聖劍山莊的實力。

何況,那榮海是傷勢也不輕。

“方莊主,我朝廷之人也死傷無數.”

衛道開口說道。

“明明陣法已破,為何如此?”

方劍鳴冷聲說道,語氣之中頗有不甘。

眼見勝券在握,結果卻慘敗收場。

“破?那大陣從來就沒有破!”

榮海搖頭,說道,“那陣法破綻都是白牧故意留給我的。

他從一開始就將我,將我們給算計其中。

連那破陣之法,都算在其中。

那破陣之法,就是真正啟動大陣之力。

真正的大音希聲,萬籟俱寂之陣乃是我等自己啟用的.”

“什麼!”

這次,不但方劍鳴驚訝得難以置信,就連衛道都有些震驚的看向榮海。

“這個陣法就是為我等而布!”

榮海有些感嘆的說道,“佈陣布心,以人設陣!以人心佈陣,沒想到白牧陣法造詣竟然到了這種境界。

白牧射我那一箭,也是故意為之,無非就是轉移我的注意。

待我反應過來,卻已經遲了。

好算計,好陣法!”

“如今,該當如何?”

方劍鳴望了一眼身後陣法,心中對白牧恨意沖天。

“幻魔宗豈會放過如此良機,我等怕是進退無據了!”

衛道淡淡的說道。

“哼,我就不信,那白牧還能在我等回去之途,佈下大陣埋伏我等.”

方劍鳴冷哼一聲,隨即揮手,領著聖劍山莊弟子準備退走。

進,有大陣相阻,已然沒了機會。

那大陣威力之大,以榮海之能,也無破陣之法。

如今,唯有退走。

盤踞於此,已無意義,反而亦被幻魔宗所趁。

“白牧與幻魔宗的關係,恐怕也未見有多好。

不然,這個陣法布蜃海之中,你我未必就能活著出來.”

榮海說道。

退走之路上,幻魔宗或許會有埋伏,但白牧肯定不會再次佈陣。

白牧,活著魔神教也不願意看到幻魔宗在幷州一家獨大。

“殺!”

方劍鳴一行人未走多遠,忽然一道血紅大網出現,向他們給罩了過去。

“嗖嗖!”

方劍鳴祭出寶劍,一劍劈了過去。

那血色大網被方劍鳴劈開一條口子,但破網依舊罩下,依舊讓那聖劍山莊弟子死傷無數。

當然,朝廷之人也難以倖免。

不過,此次以聖劍山莊為主,朝廷之人隨行並不多,剛才大陣之中,已死不少。

所剩不多,又多為高手,那大網又能給朝廷之人造成多少死傷?幻魔宗高手紛紛出現,頓時喊殺整天,天地之間,魔氣滾滾,刀光劍影,拳風陣陣。

地裂天崩,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既然來犯,若不留下一些東西,讓天下之人如何看我幻魔宗.”

水無憂冷冷的話語飄蕩在空中,而他本人卻已經與那方劍鳴戰在一起了。

“走!”

方劍鳴哪怕有傷在身,也並不懼水無憂,但此時已無戰心。

何況,那幻魔宗在此還是有心算無心,戰之無益。

“殺!”

幻魔宗之人氣勢如虹,聲勢驚人。

而聖劍山莊弟子,卻毫無戰心。

只是片刻,那何媛帶著陣中高手追殺而來,戰場形勢頓時向一邊傾斜。

一邊想留,一邊想走,一場廝殺,死傷無數,幻魔宗最終未能留下聖劍山莊和朝廷之人。

不過,聖劍山莊死傷極大,至此之後,已力與幻魔宗爭鋒。

幻魔宗亦有死傷,但比起聖劍山莊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打掃戰場,擴大戰果,將之前失去的統統奪回來。

“師尊,白牧不見了.”

何兮飛到何媛身邊,略有沮喪的說道。

何媛領高手出陣,追殺聖劍山莊和朝廷之人,讓何兮盯住白牧,不過她很清楚,何兮根本看不住白牧,哪怕她的修為比白牧高。

“走了就走了!”

何媛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雲陽呢?”

何兮開口問道。

她很清楚,何媛抓白牧為的是引雲陽來見她。

“幻魔宗之危已解,白牧在手上,他也不會來了.”

何媛搖頭說道。

何兮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問出疑惑。

不過,她多少還是能猜到幾分。

幻魔宗之危未解,不管是白牧還是何媛,那都有生命之危,雲陽不會視而不見。

但如今,幻魔宗之危已解,白牧和何媛都沒有生命之危,雲陽也清楚何媛不會傷白牧,而白牧之能,尋一脫身之機,也非難事。

能避則避!何媛很清楚這點,白牧在不在手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白牧脫身,在他佈陣之時就已經算計好的了。

何媛對他沒有任何殺機,在她身邊甚至反而更安全。

但被其挾持,縱然安全,卻毫無自由可言,卻非白牧所願。

若有機會,自然會離開。

若無機會,創造機會也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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