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玉隨後講的事情也大致與問橙多年前看過的報紙對上了,但報紙沒報道的部分還是有的,例如當年帶頭組織挖沙的人是村長的獨生子,村長以發福利的名義,買通了全村人幫忙隱瞞共同發家致富,最終孤立護河工讓他家停水斷電被迫去河邊居住的,也是這群被買通了的村民。

聽完莫玉講的這些背後故事,問橙瞬間不同情這群人呢,為了一時的利益,互幫互助逼死人命,他們才是最恐怖,最不值得同情的存在,只是挖沙這事是得有多麼的不賺錢?為何村中處處充滿了破敗?“那個……他們是挺壞的,但挖沙不應該是暴力產業嗎?只要有船就行了,但為什麼村裡會如此之窮?還有剛才在村委會里時見到的那些村民,沒一個人穿著時尚,他們就跟社會脫節了一樣,怎麼說呢……看他們的衣服,他們就像是活在了上個世紀,生活質量全面倒退了的人!”

“眼神不錯,你確實沒看錯,他們一個比一個窮,用來扔咱們的東西有的可能是他們的全部家當,不過更多的是他們自己重新挖地種的,產量不高卻能勉強果腹,全村人又退回了大鍋飯時代,靠記工分,艱難的活著.”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他們逼死護河工遭報應了嗎?”

“你說對了,還真是遭報應了,先是村長兒子僱的挖沙船出故障全部沉河,造成了村中過半數的村民成了失獨老人,隨後是村長兒子因為賠償不起鉅額債務,被債主僱來的人裝鐵桶內沉河。

隨之而來的報應也都很明顯了,村民們的土地因為過度開採河沙,紛紛滑坡歸於河內,再就是不斷的水災讓原本蓋的非常豪華的村子,盡數被淹,現在的村子已經離村子原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也就是說……他們挖河沙終被河水害,真是成也河沙敗也河沙.”

莫玉的講述讓問橙對村民們有了些許的同情,他們已經遭受過現世報了,莫玉再取他們魂魄歸琴絃就有些矯枉過正了。

“你同情他們再多也抹殺不掉他們曾經的惡行,這一切的報應都是他們自己作的!只是可惜了護河工那一家人.”

“哎呦喂,真難得!你居然還會有同情心?”

問橙難得聽到莫玉同情誰,她要不感慨,問橙都以為在她眼中所有人都是有劣根性活該用來獻祭省辱琴的存在呢。

但莫玉隨後的話又讓問橙忍不住苦笑,魔就是魔啊,沒有同理心,看什麼東西都太利己了!“同情心這東西,你覺得我會有嗎?我可惜自己當初接這案子接晚了,都沒有親自插手挑撥護河工一家血洗全村手刃仇人,白白浪費了五個好魂魄,不然幾年前我就能湊齊七絃,從你奶奶手中硬奪御劍心了!”

“果然不能對你抱太大期待,你是真的苟!”

“你說什麼?”

問橙只是小聲嘀咕一句還是被莫玉聽到了,問橙趕緊打哈哈轉移話題:“呵呵……我剛才是想問,村民們都被你強行抽魂了,你這推著我又要去哪裡?”

“去給另一波喪良心的人收屍!”

“啊?還有誰喪良心了?”

“村中人一個兩個全都智商堪憂,你是把咱們為什麼要來這裡的目的忘記了嗎?”

“化工廠?它又跟這村子有什麼‘不解之緣’?”

被莫玉一提醒,問橙就知道了自己要被推去哪裡,可她又有點不明白了,真要是化工廠排汙不過關禍害了村民,村民們不喝護城河裡的水不就行了嗎?而且護城河沿岸這麼多村莊,為什麼單單他們一個村子出事?這也太不科學了吧。

“這村子離化工廠太近了,不止水汙染,還有土地汙染,以及空氣汙染,別的村子在知道化工廠外遷時就悉數搬走或者加強村內水源治理了,只有他們想當釘子戶訛化工廠一筆,反而被化工廠強行開工後帶來的後遺症坑了自己一把.”

“對啊,你剛才說過去年他們就找過你了,那去年發生過什麼?”

“村中孩童無一倖免悉數畸形得癌,村中大人喪失生育能力,記憶退化回過去,他們為了治病自救,讓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了.”

“這……”莫玉的用詞實在太聖母了,讓問橙總覺得莫玉是在同情村民,可他們明明有很多自救機會,接受遷村甚至不喝附近的水,哪怕是把孩子送出去,都可以留個活路,他們卻要硬靠在這片土地上,村民們又都是在圖什麼呢?問橙覺得自己是徹底揣測不出村民們是怎麼想的了,也許他們也曾想過逃跑,但命運的羈絆又讓他們冥冥之中被莫玉給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莫玉推走問橙還沒一刻鐘的時間,從護城河旁追車而來的各路人馬已經借劃片搜尋之便,摸排到二人的行蹤出現在這村內了。

魔族這邊最先發現村委會內有魔蝕焰存在過的魔親王是宿阮,她在御梟本體被囚的實驗室內見到了自己重傷昏迷的哥哥御千面。

她在得知動手傷她哥哥的魔是御莫氏後,只是略微被御梟挑撥了一丟丟,她就身披戎裝帶領十幾個魔族後人,沿路尋找御莫氏究竟去了哪裡。

路上雖然被御莫氏佈下的各種陷阱干擾了一下,但這都不影響火力全開的宿阮,一路開掛,借魔族後人訓練營培養出來的傀儡之便,愣是比契管局的人早到了三分鐘。

宿阮剛一踏入村子,她遠遠的就看到了村委會附近被暗紫色的氣息圍繞,看那氣場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御莫氏設下的局,這魔焰但凡真放任它燒一夜,第二天,整個村委會都要變成被風化成灰的廢墟,裡面萬一有人,被別人看到的也是一堆枯骨殘骸,死亡日期都得提前五十年。

巧就巧在,現在先到的是宿阮,她靠近村委後,解開腕袖上的束袖,徒手猛的一拍村委會牆上的門牌,滔天紫氣下的魔蝕焰悉數被她收入袖中,這要萬一換做契管局的人先到,恐怕進去一個就得被魔焰侵蝕一個,總體來說也算是宿阮間接救了契管局的一群半吊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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