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橙聽著聲音像是兩個孩童的稚嫩之聲,她琢磨著自己反正也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何不去看看是誰在拉鉤承諾,反正是兩個孩子,應該沒什麼可怕的。
有了這個想法後,問橙尋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兩個孩子還在玩鬧,嬉笑聲再次傳來:“大馬大馬快快跑!駕駕駕!”
“我贏了!我的大馬贏了!你輸了要按約定接受懲罰呦!”
“啊!”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傳來,這讓原本就摸不清方向的問橙瞬間緊張起來,她馬上停住腳步,想再聽聽霧氣之下究竟發生了什麼。
“誰要做下一個呢?你們要是不和我玩,我就讓你們當凳子!”
“凳子多無聊,還是繼續比賽騎大馬好玩.”
聽著聲音像是兩個驕橫少爺在和什麼人玩,對方似乎不想和他們玩,問橙覺得應該沒什麼危險,她又往前走了幾步,隨後看到一個空的鐵籠,籠內放著一套馬鞍,嚼子鞭子馬蹄什麼的一應俱全,但籠子大小又不像是裝馬的。
她出於好奇隨手拉開了鐵籠門,籠門與門軸摩擦著發出清晰的吱扭聲,問橙怕被人聽到,又將門給關上了,吱扭聲再次發出,讓問橙緊張到手足無措,慌亂的看向四周,生怕被那兩個‘闊少爺’的監護人看到,再誤會自己是從籠子裡逃出來的。
問橙正四處看著,突然轉身發現了身後站著個七八歲的小孩,對方白髮白衣幾乎隱沒在霧中,若不是他衣服上有著奇奇怪怪的褐色花紋,問橙還以為只有一張臉飄在半空中呢。
問橙被孩童嚇的退後兩步,扶著籠子站穩,警覺的打量著對方,問橙在確定這孩子是人是鬼,亦或者是自己因為霧氣看到的幻像。
就在問橙猶豫之時,孩童自己先開口了:“你是新來的?”
“你能看到我?那應該不是幻覺了.”
問橙確定了對方能看到自己後,排除了幻覺的可能性,但對方是不是人類的孩子,問橙也拿捏不住,只能靠問問題確定他的身份:“你父母在哪裡?”
“我們沒有父母.”
問橙剛問完,孩童身後走出一位與他長著同一張臉,但卻是黑髮黑衣,身前衣服也是一堆奇怪圖案。
他們兩個並肩而立的同時,問橙隱約發現兩個人衣服上的圖案居然是可以拼湊成一副完整圖案的,那圖案疑似是……映象對稱的蝴蝶樣式地圖?兩個孩子都發現了面前這個新來的魂魄,在盯著自己衣服上的圖案看的出神,他們對視一眼,交換個眼神相互間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黑衣少年開口問道:“你對我們的衣服感興趣嗎?給我們做馬吧,來場比賽贏了就能帶走我們的衣服.”
“那輸了呢?”
問橙其實並沒對衣服上的地圖有太多興趣,只是覺得好奇,奇怪的霧境,一黑一白兩個雙生子,正常邏輯裡他們絕對揹負著秘密,弄不好他們就是能讓自己離開這裡的boss!那自己絕對要和他們玩遊戲啊,不過依據剛才的慘叫聲來判斷,贏肯定不好贏,那自己在答應他們前關心下懲罰規則,說不定能找到點遊戲漏洞,一會好幫自己成功離開。
問橙這一問反而把兩個孩子給問懵了,從沒人來了這裡會關心自己輸了能受到什麼懲罰,他們關心的都是隱藏在霧氣中的寶藏,亦或者如何離開這裡。
面前這個女人不僅與別人不同,注意點全在自己身上,還能不被利慾薰心也不著急離開,拉鉤前還會先問懲罰,這人應該不好忽悠啊。
兩個孩子覺得自己這是遇上對手了,他們開始揣摩自己說話的用詞,想先將問橙忽悠著與自己其中一個拉了勾定下契約,剩下的事就是自己說了算了,她萬一想耍詐,就算神仙來了她也別想跑出去!“那有遊戲還沒開始就盼著自己輸的?這滿地的金銀,隨時可以離開的自由不好嗎?”
白髮少年說著抬起手用衣袖驅散了離問橙最近的一片霧氣。
問橙這才發現,自己腳下剛才硌腳的並不是石子,而是由無數金銀鋪成的金銀路,連硌腳的都是瑪瑙玉石碎金塊。
“有這種好事的代價往往需要付出很多東西,甚至是生命,姐姐我雖沒啥大本事但有一個好爸爸,我爸可是作者,他書裡多的是你們這種開出高額獎金最後害得參與者死無全屍的案例.”
“姐姐?”
“作者?”
“死無全屍?”
黑髮和白髮對問橙說出的話覺得異常可笑,一番互相質疑後,由白髮開口嘲諷起問橙來:“我們在此少說也有萬年,你敢對我們自稱姐姐?真是好大的膽子!”
“雖聽不懂作者為何物,但你從進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何來的死無全屍?應該是魂飛魄散才對.”
“我已經死了?那我怎麼沒去陰曹地府?不對,我家兵靈才存在了五千多年,你們在這萬年?先不說真假,單就你們兩個的模樣,稱我個姐姐也不虧.”
問橙還是覺得面前這兩個孩子在忽悠自己,真要有萬年,那他們怎麼沒成神成仙,還要被困在這裡,一聽就不靠譜。
“我們兩個的模樣有什麼問題嗎?你想離開這裡就要給我們當牛做馬,否則你根本別想離開!”
“你們真是倚小賣小啊,還能這樣規定訪客要幹什麼?不過給你們當牛做馬也不是不行,但要我先看看你們是怎麼玩遊戲的,看過後我才能決定加不加入你們.”
問橙看似要答應,實則根本沒想答應,白髮和黑髮也不傻,已經聽出了問橙話裡的漏洞,他們直接拒絕了問橙要先看看的請求,反而是伸出手要先和問橙拉鉤。
“想離開就要遵守這裡的規則只有和我們拉鉤為約,才能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又該如何離開!”
黑髮已經伸出手朝向問橙了,只要她和自己拉鉤,一會她的待遇就會是最慘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