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定器上有石膏打底,菸頭的熱度並未傷到問橙分毫,但固定器外層的包裹卻被燙出個窟窿,幾乎將菸頭吞併,由此可見蘇念郎對問橙給他的定義是多麼的生氣。

“不是初戀就不是吧,那至少也是親人吧,畢竟你送走了他父母,為他付出了那麼多.”

胳膊上的窟窿之深,讓問橙深知說初戀的代價有點大,這是蘇念郎在跟自己炫耀他們之間的情誼已經超脫了愛情本身?那自己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應該不會出錯了吧。

問橙完全沒想到自己順著她說也不行,自己剛說完蘇念郎就一巴掌打了過來,從沙發上站起來暴躁的怒吼著:“你懂什麼!在你們世俗眼中,什麼情誼都能變成親情嗎!”

幸虧問橙在看到對方抬手時向後仰了一下身體,蘇念郎的巴掌沒全打在問橙臉上,只是指尖蹭了她鼻尖一下。

鼻尖痠疼到讓問橙流淚,她察覺到蘇念郎此時站起來的行為不太對勁,難不成她是要踢自己?為了自保問橙根本顧不上擦眼淚,快速蹬地後退想和蘇念郎保持安全距離,但腿上和胳膊上的固定器沒讓她逃跑成功,反而讓她摔在了地上打滑轉圈。

問橙眼看著蘇念郎向自己走來,她趕緊起身再次嘗試保持距離,但蘇念郎根本沒再向著自己走過來,轉身走向了陽臺。

“莫玉……”在隨時會暴怒動粗的危險面前,問橙果斷的選擇了提醒正站在陽臺上,背對著屋內看夜景的莫玉。

問橙的好心換來的只是莫玉淡定的出口一句:“警車來了!聽,警鈴越來越近了.”

“啊?你在說什麼?快跑啊!她過去!那個殺人犯她過去了!”

問橙以為莫玉不知道她所處的位置會有多危險,再三提醒她快躲開。

莫玉卻只是往陽臺護欄邊上靠了靠,似乎是在給蘇念郎讓位置,讓她和自己一起趴在陽臺護欄上看夜景。

蘇念郎真就老實的站在莫玉身邊,和她一起看窗外夜景,莫玉拍拍護欄詢問起蘇念郎:“八年心裡只有一個人,如今做了了結,你後悔了嗎?”

“說不後悔是假的,我以前也曾經在別處眺望過這萬家燈火,心裡想的是早晚有一天,在這黑夜中,總有一盞燈是為了我們兩個而亮的.”

“現在呢?你動手後是什麼心情?愛人在浴池裡泡著,警察就在樓下,你又該何去何從?”

在客廳內扶著沙發剛勉強站起來的問橙,聽到莫玉與蘇念郎的對話後瞬間有種莫玉腦子有病的錯覺,都什麼時候了,蘇念郎但凡心裡再病態點,那麼近的距離隨就能推她下去,再轉身給自己一刀,就算警察來了,自己和莫玉也已經成因為知道太多而陪葬的亡魂了。

就在問橙為自己和莫玉的安全問題擔心,想找機會拽莫玉一把的時候,蘇念郎卻突然對著夜空高吼:“郎志剛!我蘇燦輝從沒欠過你什麼!你說你喜歡我!我切斷一切聯絡和你在一起了!你父母說要個能登記的女人!我果斷揹負外債為你變成了女人!你家要傳宗接代,我允許你流連花叢與各色女人逢場作戲!而你許我的長紗繞身舉案齊眉都去見鬼了嗎!我不要只做你的親人!我也不要看著你和別人結婚!生不能同衾,死亦定同穴!”

這話太過決絕了,決絕的就像她要破釜沉舟拉所有人陪葬一樣,問橙害怕了,馬上跑去陽臺拉莫玉,但她還未邁出步子,蘇念郎的人已經沒了,陽臺上只剩莫玉一人俯視夜空了。

“人呢?”

“跳下去了.”

“啊?她…她跳了?”

問橙驚愕到蹣跚著走向陽臺,親自扶著護欄向樓下看去,除了有閃爍著的紅藍色警燈,她別的什麼也沒看到。

“她真就跳了?”

“不然呢?她還能如何憑空消失?跳到十樓陽臺逃走嗎?”

“那她跳了,屋裡還死一個,咱們不就成殺人兇手了?”

“你當警察傻嗎?不會調查取證嗎?只是可惜她了,如果不一意孤行,能聽我把話說完,她就會知道郎玉面做的婚前財產公證全是為了她!”

“等下……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啊!你的意思明明是郎玉面做婚前財產公證是為了釣富婆!”

“嗯,富婆是不是女人,女人的肚子是不是能生孩子?既然能生孩子對方有錢沒錢重要嗎?”

“啊?是我三觀有問題理解出錯了,還是你故意隱瞞,想看她走向毀滅?換句話說他們兩個都不是好人?”

“誰知道呢?反正全死了,警察也已經來了!”

莫玉沒有再回答問橙的問題,撇嘴一笑,指指門口衝進來的警察。

“你們是誰?從陽臺慢慢走過來!別輕生!”

領頭的警察是問謙的同學,問橙自然是認識的,她立刻舉起雙手從陽臺內走了出來。

“淳哥,是莫問謙的妹妹莫問橙,咱們警局裡見過你還記得嗎?”

“還真是你,你身後那個呢?”

馮淳觀察片刻,確認問橙身份後收了槍,又詢問她身後的人是誰。

“莫玉,這房子主人郎玉面的律師,今晚來這裡和郎玉面商量婚前財產公證的.”

“房子主人呢?”

“在衛生間的浴室內.”

問橙冷靜的說出自己知道的,馮淳微微側目點頭看向衛生間,他身後的警員立刻衝了出去,確認衛生間內是否有人。

“問橙,你別害怕,我簡單問你幾個問題,剛才跳下去的是?”

“郎玉面的……”問橙正糾結如何給蘇念郎定位身份,衛生間內傳來訊息:“馮哥,浴池裡有具男性屍體,後腦勺和頸部傷口已被針線縫合過了,身體被不明液體清洗過,面板有些脫落,一碰就破,需要請法醫過來現場驗屍.”

“好,給荊……不,給劉洋打電話讓他來加個班.”

馮淳同意了組員的請求,又繼續詢問問橙:“剛才跳下去的人是誰,你還沒說呢.”

問橙還在猶豫蘇念郎身份的時候,她身後的莫玉從陽臺走出,拍拍問橙肩膀,替她回答了問題:“蘇念郎,等了郎玉面八年的秘密戀人,臥室裡應該還有一個懷了孕的女人,一切因果你們去問她,知道的會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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