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本就是雙生子,你得到我,他就要替你接受反噬帶來的代價,不然我認他為主,讓你生不如死?那個時候可就有意思了,兄弟二人都要承受被契約反噬的代價,誰又能混進契管局改變局勢替你們的先人報仇呢?一時的兄弟情抵擋不住幾代人的犧牲,從你們出生那刻起就註定了是場復仇悲劇.”

原石內的靈就像有精神分裂一樣,此時又非常犀利的提醒著洛星河不要忘記家仇。

“需要我做什麼?此刻仗勢又隱藏在哪裡?”

洛星河妥協了,他已經無法回頭了,只有利用莫家徹底在契管局站穩腳跟這一條路可行了,不然大哥以前受的苦全都白受了。

“把我舉高點,讓我好好看看這個墓,陰暗的執念暴走一定會反噬最初的控制者,這些倀線的源頭……都在那面牆後面.”

洛星河站起單手舉起原石,讓它處在墓室的正中間與被吊起的張念毛差不多在同一水平線上,原石的光芒越來越亮逐漸將整個墓室照亮。

“帶上青銅劍和仗勢為引,直接穿過倀線堆最密的那面牆,進去後再叫黑麵來幫忙吸收仗勢為你所用.”

原石下完指令突然變暗,石頭立刻變的寒冷刺骨,涼意順著掌心的傷口滲透筋脈,凍的洛星河整條胳膊都僵硬了。

“明白了.”

洛星河用另一隻手接過原石又塞回鞋內,此時自己整條右臂失去知覺,就是參透天機過度帶來的反噬;只要再堅持半分鐘,反噬就會被轉移到大哥身上,自己的胳膊恢復正常後大哥的胳膊至少半個月不能自由活動。

洛星河等胳膊緩過來,撿起地上的青銅劍按原石指示的那面墓壁走去,無數的倀線為了阻止洛星河前進紛紛向他湧來。

一直處於被倀線單方面虐打的洛星河,靠著毅力硬是挺到了側室內撿起仗勢,繼續向墓壁走去;他的脖子身體四肢上面已經纏了厚厚一層倀線了,他每走一步身體上都是鑽心的疼,彷彿在經歷著五馬分屍。

終於挺到墓壁旁,看到了無數倀線延伸出來的幻境漏洞,正要用仗勢和青銅劍一起戳牆開啟幻境讓自己進入時,張念毛被倀線操縱著眼神空洞四肢僵硬從半空中落下,對著洛星河的側臉就是一腳,洛星河抬手用青銅劍抵擋張念毛的進攻,反而讓自己被倀線牽扯著甩飛出去。

洛星河再想斬斷牽制自己的倀線已經來不及了,張念毛步步緊逼讓自己根本無力招架,肯快就被打到吐血。

烏冬突然現身護住替洛星河解困:“少主,這裡交給吾,請您速速離開!”

烏冬快速斬斷困住洛星河的倀線,猛的一推洛星河想助他進入幻境,洛星河卻因手中的仗勢在剛才的打鬥中被甩飛,整個摔在了墓壁上磕破了臉頰。

倀線敏銳的發現了傷口,張念毛身上的黑霧倀線察覺到洛星河更為強大,大片大片的向洛星河涌來,連烏冬都因為護不住洛星河而被倀線纏繞吊起。

“啊……!”

洛星河的慘叫聲迴盪在墓室內,無數倀線撐起洛星河臉皮上的傷口拼命的向他臉皮下湧,每根倀線都像是有倒刺一樣,每進入一根,洛星河都疼的恨不得自我了結在當場。

“四面楚歌!”

洛星河靠著意志力硬撐了半分鐘,腫著半邊臉口齒不清的終於喊出了短刀的契令。

夏侯家祖宅的客房玻璃瞬間被一柄短刀撞開,短刀直奔古墓撞開被夏侯笙封住的墓口,直直的插入墓壁上倀線湧出的幻境入口。

短刀出現的一瞬間,洛星河立刻吐血,意識模糊到根本支撐不住揮手收回烏冬,兩個兵靈一旦見面,自己就會因為反噬筋脈爆裂與世長辭了。

烏冬感知到洛星河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也察覺到短刀飛來,想退回匕首內卻被倀線束縛根本無法回去。

就在短刀刀靈要現身之際,洛星河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要化作一攤血水,被雙契反噬而亡,他也懶得再反抗了直接躺平等死。

就在此時幻境入口突然裂開,無數的倀線從幻境中被擠出,劍心眼角還帶著淚,一身淺藍色長衫臉色陰鬱的從幻境中走去,一把握住了插在墓壁上的短刀。

“黑麵,多年不見你倒是好生厲害啊!劍來!”

劍心揮手取劍,左手執青銅劍右手持黑麵短刀,絲毫不留情面的刀劍相撞!剛才御劍心在強行破除幻境送走眾人時,自己並未及時離開就被仗勢用倀線勒住手腕,以問橙的性命做威脅逼他留下。

問橙醒來後單手不受控制掐住洛星河,掙扎間鬆開青銅劍,沒了問橙的掌心血供給,御劍心失去意識劍心出現,看到手腕上捆綁著倀線立馬意識到對方是改變了容貌的仗勢,並未做過多反抗盤腿坐在地上,看著仗勢將手中的倀線收緊向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

仗勢抓著倀線邊走眼眶慢慢變紅,走到劍心身邊時,眼淚已經落下,安靜的坐到劍心面前,兩個靈四目相對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仗勢身後被怨念滋養的倀線暴走,一根一根的從仗勢背後刺穿她的身體湧向幻境外。

從幻境被刺破的那刻起仗勢就知道幻境失去了平衡,以自己的殘破之軀根本控制不住新皇積壓了千年之久的怨氣,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能在臨死前再見一面自己等待的那個人,死也不是那麼痛苦了。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仗勢每被一根倀線刺穿,劍心都能感覺到手腕上的倀線顫抖一下,心口也跟著不自覺疼一下,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還是忍住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本來有很多很多,現在沒了.”

仗勢微笑著看著劍心,眼淚順著眼角滴落。

“誰害你變成這樣了,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劍心終是沒忍住,被仗勢的笑刺傷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是我自己啦,你不在的日子裡,我改變了很多,變得偏執腹黑硬留下這墓中的魂魄陪我演苦情戲,演久了就要為自己的不成熟買單,這些都是我自己該償還的孽障.”

仗勢邊說邊吐血,越來越多的倀線已經將她穿透成了篩子,靈魄已經變得透明不穩,隨時都會消失。

“如今我還能為你做什麼?”

劍心是不相信仗勢會變的如此不堪,以前的她也許會傲嬌任性,但讓自己相信她被倀線反噬成如今這般模樣是罪有應得,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抬頭看看天,在這幻境中的景無論如何變化,天永遠是咱們促膝長談那夜的天,多看幾眼當個念想吧,在我消失前不要低頭,我怕看到你的眼睛會讓我捨不得離開.”

劍心含著淚聽從仗勢的話抬頭看天,以前的種種全像走馬燈一樣不斷閃現,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與仗勢走著走著就散了,彼此之間斷的太過乾淨,了無音訊到就像她從沒出現過一樣。

自己都已經當做一場夢了,現在她突然出現又算什麼呢?人況且還有再續前緣一說,兵靈沒了就是永別,就算兵器被重鑄了新生出來的兵靈也是另一個存在了。

劍心還在內心責怪自己的不爭氣,為什麼要為仗勢落淚,仗勢卻已經掙扎著起身想伸手去摸一下劍心。

透明到只剩個輪廓的指尖,剛觸碰到劍心的臉,一柄短刀劃破幻境刺入仗勢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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