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問橙扶著問甜拽著根妖藤從客棧內走了出來,妖藤另一端綁著被自己的九節鞭束縛住的棠傑,岑玉和左邊躺在拆下的門板上被御劍心用妖藤拽著前進。
“喂,你叫什麼名字,我們既然帶上了你,咱們就是一夥的了,我總不能光叫你喂吧.”
走在前面的問橙有些不認識路了,放慢腳步假裝跟棠傑搭話,實則是等御劍心超過自己帶路回去找其他人。
除妖師別過頭去不想搭理問橙,自己輸給個女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根本不想和她再多說一句話,但沒有了糖分攝入,棠傑的腿越來越邁不動步子了,只能彆扭的開口求助問橙:“你身上有糖嗎?”
“沒有,有餅乾,我問你名字,你跟我要糖?難道你姓唐?”
“我確實姓棠,不過是海棠的棠,你們既然要帶走我,就得給我口糖吃,不然我分分鐘低血糖暈地上讓你們寸步難行.”
棠傑說著左腿絆右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帶著將問橙一起拽倒,問橙的體重拖累到問甜,問甜根本沒有站穩的機會也被連帶著一起摔倒了,臨倒地前還在努力的抬著胳膊趴在了問橙身上。
“啊!”
棠傑被問橙和問甜的重量砸到後腰上的傷口,傷口二次撕裂疼的棠傑發出瞭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問橙趕緊道歉,但為了防止問甜手臂再次錯位,根本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一面道歉一面繼續按著棠傑的傷口等著問甜自己站起來。
“你道歉就不能走點心嗎?你!你簡直就不是人!比妖物還狠!啊!鬆手啊!我的傷口裂開了!”
棠傑疼到說話都哆嗦了,眼淚含在眼眶裡打轉,今天絕對是自己出師以來最慘的一天,人生中最黑暗的滑鐵盧時刻!“你一男的叫的像個娘們,忍忍不行嗎?問甜的胳膊真要錯位了,後半輩子就是殘廢了,她可是華北少兒組散打冠軍!你的忍讓等於成全了一個未來的散打冠軍.”
問橙等問甜站穩這才拉棠傑起來,棠傑伸手打飛問橙伸過來的手:“老子不需要你拉我!一個少兒組的散打冠軍能讓個狼妖卸掉只胳膊,傳出去我都替她臊得慌!小姑娘我勸你除妖這條路不是誰想走就能走的,你們契管局待在自家地盤上好好當金絲雀就行,別出來亂搶食!害人害己得不償失!斷的那條胳膊就是個教訓!”
棠傑的慘叫聲引來了單諺以及其餘的孩子們,單諺主動帶隊走過來與問橙會合就聽到棠傑在大放厥詞,馬上替問甜出頭懟棠傑:“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但就你剛才說的話足以毀掉一個孩子的夢想,我就不信你天生就是強者,小時候難道就沒碰上過秒殺你的東西嗎?”
“沒有!我出道即巔峰!自己掉陷阱裡被妖抓住的事這輩子就沒發生過!”
棠傑自豪的炫耀著自己的本事,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問橙攔住單諺,防止兩個人繼續爭吵,主動解開棠傑跟上的妖藤放他離開:“你走吧,我不該綁你對不起.”
“算你識相!”
沒了妖藤的束縛,棠傑輕鬆解開九節鞭,轉身向客棧走去。
“人是本尊抓的,你為什麼要放了他?”
御劍心將栓木板的藤蔓遞給單諺和南海,詢問著問橙。
“他本來就和咱們不是一夥的,與其強留下他的人,不如要他面鏡子.”
問橙說著開啟掌心,棠傑的觀相鏡被她在解妖藤的時候握在手心裡留了下來。
“本尊真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會做這種雞鳴狗盜的事情!乾的漂亮!有面鏡子也夠用了.”
御劍心看到鏡子假裝板起臉來斥責問橙,但很快就沒忍住嘴角上揚誇讚起問橙來。
“這鏡子……”南海看到鏡子立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怎麼?你認識?”
問橙很隨意的將鏡子遞了過去,南海接過鏡子認真看了起來。
“就是它!”
南海接過鏡子對著自己照了起來,看著鏡中的自己立刻開始脫身上的藤蔓披風。
“你怎麼了?”
問橙不明白南海怎麼就突然撂挑子了。
“妖網通交給你們了,帶著孩子們按南老闆的指示走絕對能提前回d市爭得第一,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需要自己去解決.”
南海將身上所有能給眾人留下的東西全留下了,自己拿著鏡子去追棠傑。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問橙看著南海離去的背影有些糊塗,疑惑的自言自語。
“現在我更關心的是你們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受傷?”
比起問橙好奇南海和棠傑的恩怨,單諺則溫柔的問著問橙孩子們是怎麼受傷的。
“他們兩個是掉陷阱裡被妖物抓住拐去了前面不遠處那個客棧,被我剛才放走的棠姓除妖師給救了,至於左邊他大概是誤會了那位除妖師,以為除妖師要害他們,鬧了個烏龍,被除妖師抽腫了臉。
不過你放心,御劍心檢查過了,臉上沒骨折,只是因為臉腫了疼暈了過去.”
問橙摸摸問甜的頭讓她別害怕,自己給單諺解釋著孩子們遇到的事情。
“左邊手中的錦囊又是從哪裡來的?那明顯是左轉的東西,他突然離隊去追的也是那個東西吧.”
單諺觀察的比較仔細,已經看到了木板上的左邊醒來,正在悄悄的看著手中的錦囊。
“那是他們兩個撿的,大概是谷長月帶左轉離開的時候無意中掉落的.”
問橙害怕左邊知道左轉被電擊綁走的事情會突然暴走再次離隊,那樣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麻煩,因此想一句話概括過去算了,沒想到左邊聽出了異常主動開口說到:“是他又犯病了才會掉落這東西的吧.”
“我去,這也能聽出來?你神了,我可多一個字都沒提.”
問橙沒想到左邊會猜到左轉犯病了,一個沒忍住主動全招了。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肯定會知道,他的病是被他爸爸媽媽逼出來的,他爸一直希望他能被本家選中成為過繼子,他媽又恨他不是女兒,不能回莫家奪權,經常對他又打又罵。
我們大部分人去契管局上課,多半是為了家族有個後繼傳承做備份被逼著去的,他卻是自願去的,因為他想得到兵器學會使用兵靈反抗家庭暴力……我曾親眼見過他的父親為了讓他功課拔尖,拿著凳子砸他的頭……”左邊摸著錦囊回憶起左轉的遭遇,情緒一下子被帶動起來,躺在門板上邊說邊哭到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