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張景鳶趁御劍心感慨的時候拔出靈犀刃,對著問橙的心臟刺了過去,被青銅劍擋住撞飛,靈犀刃從藍天手中飛脫出去撞在牆上。

偷襲失敗張景鳶操縱著藍天的身體快速後退,想避開御劍心的反殺,還是慢了一步腹部被青銅劍刺了一劍,捂住傷口閃現到牆邊去取靈犀刃又被御劍心用青銅劍劃傷了後背。

“本尊知道你跟小心的關係非常好,是她把心臟的弱點告訴你的.”

御劍心沒有下殺手,看在小心的面子上只是威懾張景鳶並未真的除靈。

“你剛才能殺我卻沒下手,現在沒機會了!”

“哈哈……這是我最近聽到的最可樂的笑話,咱們實力懸殊巨大,你就算現在拋刀,刺中我心臟的機率依舊為零!”

御劍心抿嘴一笑,快跑兩步出劍想讓張景鳶明白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卻沒想到屋裡居然綁了谷家才會有的細鋼絲。

這種細鋼絲上微雕著咒文,專綁被附身之人,御劍心就因為這一個大意觸碰到機關,細鋼絲從問橙腳腕處勒緊拽住問橙身體將她摔在地上。

御劍心拿著青銅劍衝了出去,沒了問橙身體的庇護,御劍心暴露在空氣中瞬間消散成霧氣被吸回青銅劍內,青銅劍摔落在地上。

問橙親眼看到御劍心消失,想伸手去抓青銅劍再放他出來,反被張景鳶操縱的藍天踩住了手背。

“你現在這個樣子剛剛好,被綁住雙腿,趴在地上無法反抗,你說我要為你雕個什麼才能讓麥克森高興呢?”

“雕你奶奶個腿!”

問橙看清了藍天的面容心裡那個氣啊,d市真夠小的,這個女人就是在拍賣會上踢自己一腳的那個矯情女記者,自己在拍賣會上被欺負現在又在這裡被欺負,不反抗才是真的對不起自己這暴脾氣!問橙顧不上手背上的疼痛,硬把手從藍天腳下抽了出來,雙手握住藍天的腳腕使勁向後拉;對方紋絲不動低頭看著問橙白費力氣。

“沒了御劍心你什麼都不是!看到現在的你……就像當初的我一樣,還妄想著靠自己拼死反抗活命!結果呢?因為我的反抗引來了更多的霓虹士兵,被拖進集中營成為一群霓虹禽獸的玩物!哈哈……戰亂年代婦孺永遠是被踐踏的弱者!”

張景鳶癲狂無奈的大笑,流著眼淚嘲笑著當年的自己,隨後慢慢蹲下,用手上拿著的靈犀刃劃破問橙後背的衣服。

問橙看到藍天蹲下,馬上鬆開她的腳腕抬手想撓她的臉,連胳膊都沒抬起來,後背就被她的腳踩住了。

“御劍心沒教過你怎麼打架嗎?就你這拆了東牆補西牆的打法太給莫家人丟臉了.”

張景鳶加大了腳上的力道,撮捻著問橙的後背。

“你知道我姓莫還欺負我!等我能動了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問橙嘴上喊著叫囂的話吸引著張景鳶的注意力,手上根本沒閒著,費力的向前伸想要抓住青銅劍的劍柄。

“御劍心只會保莫家人,我自然知道你姓莫,但害得我只能以刀刃為家再次過上顛沛流離生活的人依舊是你們莫家!你多大了?面板為什麼沒好好保護?根本不能做肉雕!油膩暗瘡你家床是有多髒,才能養出這樣粗糙的面板,你難道是與蟎蟲睡在一起的嗎!”

張景鳶一邊訴說著莫家待自己不公,一邊用刀刃挑開問橙後背的衣服,剛想構圖創作就被問橙後背的面板噁心到了,瞬間沒了創作慾望,轉頭看向一旁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的問謙。

向問謙走過去的時候,還不忘給問橙後背狠狠的來上一腳,想讓問橙喪失行動能力,卻忘記了問橙的手離青銅劍非常的近,被踹後反而抓住了青銅劍,藉著掌心血又把御劍心召喚了出來。

御劍心抬手先砍斷細鋼絲,徹底拿到了問橙身體的控制權,鯉魚打挺起身後對準了藍天的後背踹了過去,硬將張景鳶踹出了藍天的身體。

一襲紅衣長裙身材纖細的張景鳶站在房間內,看到藍天的身體倒在地上,馬上往藍天的身體旁跑,被御劍心用青銅劍攔住,劍刃就抵在自己脖子的傷口上。

“你急什麼?是因為莫尚歆給你下的契嗎?離開這把梳子沒有主人庇護,你的面板會如同火灼一樣潰爛腐朽,最終化作一灘血水永世不得超生!”

“你知道還要阻攔我!給我讓開!我還沒有見到麥克森我還不能死!”

短短几十秒的功夫,張景鳶的臉已經乾裂到如同乾涸的土地,剛才還雪白嬌嫩如凝脂的面板此時已經變得枯黃皸裂如同破抹布一般。

“你不說我還忘了,麥克森明明跟著我們來了,他到底跑哪裡去了呢?”

御劍心依舊沒真的想取張景鳶的性命,只是威懾她一下,有關她的故事自己剛才回青銅劍時已經看過小心的記憶了,已經不是普通的一個慘字可以概括了……她結婚那天穿著一身新做的紅夾襖坐在床上,正滿懷期待的等著未婚夫從村口架著驢車趕過來接自己回家。

那年她才十七歲,對未來充滿了期望,趕來賀喜的村裡人很快就把院子圍滿了,大家分著瓜子紅棗說著祝福的話,羞的她滿臉通紅,根本不敢搭話只會憨憨的傻笑。

未婚夫是和她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人,他父親是村裡外出採辦生活用品,賣農貨換錢的人;也是全村唯一一個家裡有一輛大驢車的人家;她的父親是村長兩家完全就是門當戶對,被全村人看好祝福未來一片光明的一對新人。

兩家人一個住村口一個在村尾,從村口到村尾架驢車接親也只用半個小時而已,但到了商量好的吉時,張景鳶根本沒有等到自己的未婚夫,等來的卻是一聲槍響的噩耗。

鬼子進村要徵用未婚夫家的糧食家畜板車,還要拖著未婚夫家的姐姐去犒勞士兵,做為家裡唯一的兒子未婚夫根本不可能會同意,拿起牧叉反抗時,被鬼子一槍打死了。

槍聲傳到了村尾,還在慶祝的人們只當是一聲炮響,以為是夫家動身來接親了,紛紛出去幫忙迎親擋門。

張景鳶就被留在了屋內等待著心上的到來,她還專門給未婚夫做了一雙鞋,想一會親手送給他。

終於門外傳來了聲響,她再也忍不住了,拿著鞋激動的走出裡屋,向院子裡跑去,迎面撞上的是黑洞洞的槍口,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已經被鬼子的刺刀挑了肚子,父親還在拼死阻攔鬼子進屋,就在自己的面前父親被鬼子槍殺,血濺到自己臉上是溫熱的還有些發燙,母親和小妹掙扎的被鬼子拖走,自己面前還有兩個正壞笑著靠近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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