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傑這一聲慘叫也把問橙嚇的不輕,她整個人瞬間躍起像掛件一樣雙手抱住了洛星河的脖子,哆嗦著趴在洛星河後背上瑟瑟發抖。

洛星河先是被問橙從身後發起的突然襲擊勒到差點斷氣,隨後馬上鬆開輪椅扶手反手抱住了問橙的腿,拖住她身體的重量將她背在身後。

“別怕,有我在.”

洛星河剛安慰完問橙,揹著她轉身去找棠傑算賬,卻發現棠傑根本沒在身後跟著,他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後人丟了!他們又馬上轉身去找輪椅,摸索半天輪椅也沒找到,宿戈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憑空消失了。

最終只剩下洛星河揹著問橙站在原地,模稜兩可的不知道該往哪裡邁步。

“那個……你放我下來吧,我能聽到戲聲,我帶你過去吧.”

問橙沒剛才那麼害怕了,附在洛星河耳旁小聲嘟囔著。

“不行,已經丟了兩個人了,你再丟了,咱們兩個真就要雙雙命隕於此了,你給我指路,我揹著你去找戲臺,既然是戲臺必定會點燈唱戲的,到時有了火光咱們就能分清東南西北了.”

洛星河不僅不放手,還又把問橙往背上舉了舉,背的更高了一些。

“額……那你先往前走兩步我再聽聽聲音吧.”

問橙被背的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方向,只好先讓洛星河前進幾步讓自己再仔細聽聽聲音。

洛星河沒再多說話默默的揹著問橙前進,他多麼希望問橙能在此刻對自己留下點好印象,真要在此時放下她,自己在她心中永遠只會被家僕這層關係限制住。

問橙仔細聽著戲聲,根本不知道洛星河此時心裡的想法,聽到聲音又遠了一些,馬上出聲拍打著洛星河左側胳膊說到:“超了,超了,後退一點,再向左拐!”

洛星河默默照做,問橙繼續根據聲音指揮著他前進拐彎:“拐早了,再退回去一點再拐,向前走,方向不對我再提醒你.”

洛星河照做,問橙又指揮著他走了至少十多分鐘,洛星河終於看到了霧氣變淡,面前不遠處有閃爍的零星火光在黑暗中隨風搖曳。

“我也聽到聲音了,在前方了.”

洛星河看到火光後,空靈婉轉的戲音緊接著就傳入耳中,他已經不需要問橙指路,靠自己就能走過去了。

“那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嗎?去人多的地方再被你揹著就有點尷尬了.”

面對問橙提出的要求,洛星河沉默了,不僅沒給問橙回應,就像聽不見一樣加快了腳步,大有要揹著問橙一鼓作氣衝去戲臺前的意思。

這時一陣寒風吹過,霧氣被一掃而空,洛星河因為出汗被風灌了一脖子,凍的忍不住打個寒顫,問橙藉機掙脫開洛星河的束縛,從他背上跳下來,落地時偏偏踩到了石頭上,人摔在地上蹭破掌心的同時,背上的青銅劍也因為問橙摔倒產生的慣性飛了出去。

摔趴在地上的問橙一點疼痛也沒感覺到,反而是馬上從地上站起來,走過去撿青銅劍。

“問橙……”沒了霧氣的干擾,洛星河藉著隱約的月光看到了從地上爬起來的問橙走路一高一低一瘸一拐的,他這才發現問橙的腳腕扭歪了,那麼嚴重的扭傷問橙居然沒有感覺到,這讓他忍不住出聲提醒,但剛開口,問橙就先一步撿到了青銅劍,看著她熟練的挽了劍花,轉手就把青銅劍扛在了肩膀上,洛星河默默的閉上了嘴。

御劍心扛著青銅劍轉頭抬眼看向洛星河,剛踏出一步,腳腕處傳來的傷痛疼的他差點遁回青銅劍中。

因為疼痛,御劍心沒了剛才的霸氣,將青銅劍插入土中,拉拉褲腿大大咧咧的隨意坐在地上,脫了問橙的鞋子衝著腳腕比劃一番後,猛的一掰,將問橙刺穿腳踝的一節碎骨頂回了原位。

“你!給本尊折段樹枝過來!”

洛星河盯著問橙的青紫有些浮腫的腳已經看呆了,根本沒聽到御劍心的聲音;他還在驚歎於御劍心幫問橙正骨連眼都沒眨一下,若換做問橙本人她的慘叫聲能響徹這方圓二十里地。

“本尊需要木棍,你沒聽到嗎!”

御劍心再次提醒洛星河一遍,洛星河這才回神馬上去找樹枝;隨手從路邊樹上掰斷幾根樹枝後,將衣服撕成條跑回來幫御劍心固定腳腕。

“唉,問橙這身體快成瓷娃娃了,你也不是多高,她居然能摔劈了骨頭,你說你是有多克她!”

御劍心再次旁敲側擊的敲打洛星河。

“她因我而傷,我留在她身邊照顧她理所應當.”

洛星河故意轉移話題,將御劍心從地上拉起來,像柺杖一樣扶著他向戲臺走去;御劍心則沒問橙那麼避嫌,拉住洛星河手臂往前一拽,順勢將雙手按在他肩膀上,整個人掛在了他背上。

“既然要照顧那就揹著,有你這雙腿不用,指望本尊自己走過去嗎?”

洛星河默默背起御劍心向戲臺走去。

此時的戲臺上張燈結綵燈火通明,紅色的喜綢圍著戲臺紮了一圈,但臺上的兩位戲子卻是在素身唱戲,身上連點唱戲用的行頭也沒有,只是一人一身普通的破棉夾襖,兩人對視而唱發出悲傷的哀怨之音。

此時臺下擺了二十多條木質長凳,空蕩到沒有人坐在上面,每條凳子外面都有一層包漿,足以看出這凳子的使用頻率不是一般的高;長條凳前擺著一黑色四方桌,桌上有兩個青花瓷帶拖帶蓋茶杯分列桌子兩側,桌旁一左一右兩把黑色太師椅,椅子一看就知道它與桌子是一套的。

右側椅子上已經做了一個人,一身民國風的深灰色開襟棉馬夾,馬甲上手工繡著暗紋,打眼看去就是非常值錢的樣子,與臺上穿破舊夾襖的兩個戲子形成了鮮明的貧富差距。

臺上的兩人相互陪襯著,就算他們唱的曲調再哀怨,至少也是一雙人,但臺下這位背影落寞,看似像有錢闊氣包了整場,實則形隻影單孤寂落寞,似有無盡苦楚無人可分享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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