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篆身上的御落落拖著斷腿跑了一條街,她就覺得自己不行了,這殘缺狀態還不如做條蟲呢,因此她直接坐到地上對著追來的羅奶奶吼道:“你是神!不好好在天上待著,追我幹什麼?你不知道神不能過多插手人間事嗎?”

“你是魔,借人復活這就是邪祟!吸食人魂更加罪不可赦,我這是替天行道!”

羅奶奶見對方坐地上了,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但她在天上待的時間確實有些久了,完全低估了人類的發展,以至於她連自己身處在馬路之上會被車撞這種事情都沒意識到。

御落落也是故意坐在路邊等的就是羅奶奶自投羅網,神只看到了眼前的魔,卻忘記預測身邊的人。

沒有意外,就在附身在羅奶奶身上的神要抓住傅篆衣領的時候,一輛大卡車突然衝了過來。

片刻間傳來急剎車的聲音,隨後是慌亂的人群,人們都朝著車禍發生的地方衝過去,只有御落落撐著身子扶著路邊的路墩石站起,擦掉臉上的血,隨手抓一個路人求救道:“救救我,能送我去醫院嗎?我剛從車輪下逃過一劫.”

路人好心,真以為他是傷者,打了120,還給他捐了點醫藥費,卻沒人注意到車輪下還有一抹殘缺的紅色。

御落落剛被救護車拉走,交警處理現場,發現車底的異常,羅奶奶出車禍的事情很快被通報上了新聞,甚至因為沒有找到羅奶奶的親戚,電話打到了莫大寶那裡。

莫大寶接到訊息的時候,一度懷疑是假訊息,他幾乎是狂奔出房子跑著去車禍現場的。

問橙當時還在打包東西,準備聯絡洛星河商量去莫家山的事情,聽到客廳異常,等她跑出來的時候莫大寶已經沒人了。

問橙馬上詢問客廳內正在與莫家長老們聊天的莫佳佳:“堂姑,我爸是去幹什麼了?又出什麼事了?”

“好像是樓下老太太出車禍了.”

莫佳佳與羅奶奶不熟,也就非常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問橙卻如冰水澆頭般感覺像聽到了個不切實際的訊息。

她一直以為羅奶奶是不會死的,或者說她有神庇佑也不可能死的如此突然,一定是御梟,一定是御梟乾的!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讓自己快些帶青銅劍去莫家山見他,所以先從自己的身邊人開始下手,連神庇佑的羅奶奶都逃不過去,自己父母又怎麼可能躲得掉御梟的黑手,這是天意要逼著自己帶青銅劍去莫家山了卻人魔千年之間的夙仇!問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車禍現場的,她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宛若行屍走肉一般,看著羅奶奶被殯儀館的車鏟走,她又跟著父親麻木的去了殯儀館,在殯儀館門口的時候,殯儀館大門口上貼著的殯字被風吹動著,金屬字晃動了,這一下發出的聲音讓問橙突然回神,她這才意識到羅奶奶是真的死了,御梟欠了自己一條人命!莫大寶忙完了羅奶奶的一切,看到了殯儀館大廳內的問橙,他走到問橙身邊安慰道:“想哭就哭出來吧,羅奶奶與咱們家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和你哥又是經常受羅奶奶照顧長大的,你心裡難受老爸懂.”

莫大寶自己心裡也難受,憋屈著感覺有些怪,他本想勸問橙哭,卻因為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不靠譜,兩個孩子幾乎半托管給了羅奶奶這才有自己幸福的一家四口,自己才是虧欠羅奶奶最多的那個人,他勸著問橙自己反而先嚎啕大哭起來。

問橙被莫大寶的哭聲吸引,僵硬的抬頭看他,隨後問道:“老爸,需要紙巾嗎?鼻涕過河了.”

“嗯?”

莫大寶哭的特別傷心,被問橙這麼一打斷,他有些懵了,此刻在他眼中問橙一定是悲傷憋在心裡無法表達而變成了毫無感情的人。

“問橙你不?”

莫大寶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問橙肯定心裡也苦只是不會表達罷了。

“爸,眼淚是沒有用的,我要直接去報仇.”

“報仇?找誰?找卡車司機?”

“罪魁禍首不是他,我知道是誰,您什麼也不要問,我過幾天從莫家山回來就好了.”

問橙拍拍莫大寶的肩膀,轉而走出了殯儀館大門。

她在門口等計程車的時候,交警帶著肇事司機來殯儀館找莫大寶處理羅奶奶的事情,他們只是與問橙擦肩而過,問橙下意識轉頭看了司機一眼,一把抓住交警的衣袖問道:“同志,他為什麼會肇事,是因為被蟲類咬了出現幻覺了嗎?”

“案件還在調查中,不方便公開.”

交警沒多跟問橙說什麼。

問橙不死心,拉著交警繼續說道:“他身上沒有酒味兒不可能是酒駕,他精神良好也不可能是疲勞駕駛,你們一定要檢查他是不是被蟲子咬了,才出車禍的!”

交警明顯是嫌棄問橙煩了,推了問橙一下,帶著司機向殯儀館內走去,但因為問橙這一攔,風再次颳起,殯儀館外牆上的‘殯’字終是沒堅持住,固定的鋼釘斷裂,殯的一半,那個‘歹’字底下的尖,不偏不倚的砸在肇事司機頭頂上。

報應來的太突然,一切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一樣,問橙也不用糾結司機是否被蟲咬了,一切都成迷了,司機直接被抬進了殯儀館,連搶救的必要都沒了。

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問橙無話可說,她看著天空仰頭大吼:“蒼天,你為什麼如此不公?你該保護好的人沒有保護好,被拉來頂替著犯了錯的人卻被你處理的如此好!”

問橙吼完眼淚落下,眼前一花,大概是因為吼的太過用力大腦缺氧,人暈倒在了路邊。

問橙的猜測也不是空穴來風,待到司機的遺體被送入停屍間蓋上白布,一條暗紅色的蟲子才從司機耳朵內爬出,此刻的司機只剩下一具空殼,體內的血液和魂魄早已被蟲子吃幹抹淨,什麼也沒剩下。

蟲子落地後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是在醫院,爬上了病床,藏在了傅篆的頭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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