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完幕,主持人就下了臺。
接著,整個歌廳的燈光也暗了幾分,一個倩影走到舞臺中央,聚光燈逐漸亮起。
一個十七八歲的短髮姑娘出現在眾人眼前。
紅白相間的短袖t恤,白色揹帶褲,斜戴著一頂小巧的鴨舌帽,配上清純可愛的面容,加上一絲甜甜的微笑,瞬間抓住了男那女女的眼球。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
看清斐小云的剎那,郭小洋的心臟‘呯呯’猛跳了幾下,腦中一片空白,等回過神後,看著舞臺中央正在深情演唱的二小姐,一個念頭衝上了腦海....
“榮榮,這些提著花籃的是幹什麼的?”
一女同學指著舞廳裡,提著一個花籃不停走動的女服務員,好奇地對著範榮詢問:
範榮看了眼,解釋道:
“這是賣花籃的小姐,如果你喜歡唱歌的歌手,想表示心意,就買一個花籃打賞給歌手.”
“多少錢一個?”
“一百塊.”
“100塊?那不是我爸大半月的工資了,誰會花這冤枉錢.”
範榮指著舞臺道:“喏,有人打賞了.”
只見一女服務員把一個花籃,放在了舞臺前,同時有人高舉著一牌子從斐小云身後走過,牌子上寫著“18號桌劉紅星先生打賞1個花籃”字樣。
“還真有冤大頭啊...”
“18號桌在哪?”
“看中間立柱那,應該就是那桌...”
正在唱歌的斐小云看到花籃時,內心沒一點波動。
不像第一次時候,都激動地走音了。
這兩天,她收到的花籃加起來都超過兩百了,當然其中一小半都是老二郭小海送的。
看了眼花籃上的數字,還是朝18號桌看了眼,並送上一記微笑。
畢竟一個花籃,她能分到五十塊。
18號桌,一脖子上掛著個大金鍊,手上拿著個大哥大的中年漢子,看到斐小云朝他笑,立即站起身朝舞臺那努力揮了揮。
“唉,賣花的~~過來.”
7號桌,一叼著一根雪茄,剃著板寸,手上拿著一大哥大的青年朝賣花籃的招了招手。
“十個花籃.”
旁邊一精瘦中年掏出一沓錢,數出十張100的四海幣,拍賣花籃姑娘手裡:“我弟叫程耀華,程咬金的程,閃耀的耀,華子的華,別寫錯了.”
賣花籃的姑娘拿出筆,記在小抄上:“好的老闆.”
精瘦中年看了眼名氣,確認沒寫錯:
“你們這家歌廳有點意思,送花籃,還有人專門舉著牌子上舞臺走一圈,誰想出來的主意?”
他們玩過不知道多少歌廳,但送得再多,最多就是歌手唱完後,單獨上前感謝一番,喝上一杯酒。
“我們大老闆.”
精瘦中年豎起大拇指道:“你家老闆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10個花籃唉...”範榮他們正好坐7號桌旁邊,所以買花籃的一幕,都被他們看到了:“榮榮,這1000塊,唱歌的能分到多少?”
也不是什麼行業機密,範榮小聲道:“和歌廳55分.”
“..一首歌就能賺到500元...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範榮解釋道:
“有的歌手唱一個月都收不到1個花籃,小云這樣的情況很少的.”
“榮榮,你認識唱歌的姑娘?”
“嗯,我們衚衕的.”
此時場內突然響起一陣陣驚呼聲。
“咻咻~~!!”
“喔喔~~!!”
只見一排女服務員,把許多花籃放到了舞臺前,一人高舉一個大彩電式樣的大牌子,中間空白處寫著“7號桌程耀華先生打賞10個花籃”字樣,然後在斐小云身後來回走了有3圈,才下了舞臺。
臺上的斐小云見到是十個花籃,心裡美滋滋,邊唱邊抬起手,朝7號桌方向揮了揮。
正好掃到了7號桌旁邊的範榮和郭小洋,高興地又揮了兩下。
7號桌中年男見到斐小云的樣子,對著弟弟道:“這小妞八成是看上你了!你看她對你笑的...”
小青年灌了一大口紅酒,打了個嗝,嘚瑟地往後一靠,蹺起二郎腿,抽了口雪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等會就約她一起吃晚飯....”
還沒等他顯擺完,就見歌廳服務員們,又擺上了一堆花籃,一人舉著一摩托車式樣的牌子,中間空白處寫著‘18號桌劉紅星先生打賞20個花籃’,在舞臺上站了足足一分鐘後,才下場。
看到舞臺上的斐小云正笑意盈盈地看著18號方向,小青年頓覺‘啪啪啪’被打了臉。
坐起身,朝18號桌那看了眼,只見中年男正站著朝舞臺拋著飛吻。
“艹!”
朝賣花籃的招了招手:“過來.”
“老闆.”
“你們這一共有多少花籃?”
賣花籃的小姐眼神大亮,這是槓上了,大生意。
忙介紹道:“50個花籃大哥大,100個小轎車,200個大遊艇,500個大飛機...”
本來想裝波比,但聽到竟然有500個花籃時,小青年的臉都有點綠了。
一旁的精瘦中年忙道:
“送50個花籃.”
說著從屁兜裡掏出一沓錢,數了50張,拍賣花籃姑娘手裡。
“名字剛才報給過你們了.”
“啪~~”
只見舞臺中央上空一個花球突然爆開,然後有兩工作人員,把兩塊大哥大式樣的牌子插在舞臺兩旁,上寫‘7號桌程耀華先生打賞50個花籃’
“哇~~!”
“譁~~!”
驚呼聲,口哨聲,此起彼伏。
斐小云剛好一曲唱完,拿著話筒對著7號桌方向道:
“謝謝程耀華先生送的50個花籃,祝願程先生的事業有成,財源廣進.”
7號桌板寸青年站起身,舉著酒杯往18號方向揚了揚,接著一口喝乾。
“好~~~!”
“真爺們!”
....
又唱了兩首後,斐小云走下舞臺,歌廳經理走上前,小聲道:
“老闆娘,7號桌的客人想見你.”
老闆娘這稱呼是郭小海吩咐的,剛開始斐小云還有點不樂意,可兩三天下來,挺順耳。
“你和他說聲抱歉,我有朋友過來,等下次吧.”
對於這些人打什麼主意,斐小云是一清二楚,根本沒興趣搭理。
把話筒塞到經理手裡後,特地繞了一個彎後避開了七號桌,到了9號桌前:“榮榮,老三...”
經理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沒轍,聽說這家店就是老闆為了斐小云才開的,名副其實老闆娘。
走到7號桌前,笑著賠禮道歉:
“程老闆,實在不好意思,斐小云小姐今天正好有朋友來,所以下次有時間...”
板寸青年看了眼正在隔壁和一小白臉有說有笑的裴小云,“啪”給了經理一大嘴巴子:“cn老子花了整整6000塊。
不就出來賣的,裝什麼清高.”
接著又狠狠踹了經理兩腳,然後拿起兩杯紅酒,走到隔壁位置,把一杯酒遞到斐小云面前:
“大歌星,賞個臉,一起喝一杯.”
斐小云看著眼前的酒杯,冷著臉道: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出來混誰不會喝酒,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
板寸頭說著伸手就要摟斐小云。
範榮見到斐小云要被欺負,對著板寸青年怒斥道:
“住手,說了不會喝酒了,你一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孩子,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