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些丫鬟都是四姐姐院裡的人,自然說話都向著她.”

見渣爹一副息事寧人,準備抬手放過墨蘭的架勢,如蘭哪裡甘心,指著墨蘭的幾個丫鬟道,“幾個一起問,她們都能串供,哪裡問的出什麼!”

“爹爹,是女兒錯了!今日不該去僻靜的地方,沒的惹出事端來,讓爹爹生氣操心.”

墨蘭淚汪汪的看著老爹,委屈巴巴道:“都是女兒不孝,請爹爹責罰!”

說完,‘蹦蹦蹦’磕了三響頭。

三記重重的磕頭聲,敲的盛紘有些心疼,三個女兒裡他素來最疼愛小四,隨即做出了決定,“墨兒,今日之事雖不是你本意,但傳出去也有損盛家名聲。

罰你抄‘女則’‘女戒’各一百遍,禁足一個月,你可服氣?”

如蘭忍不住跳腳,渣爹太偏心了!

墨蘭幹了這麼有辱門風的事,才給了指甲蓋大小的責罰。

正要開口喊不公,驀地被盛紘威嚴冷冽眼神掃了一眼,王氏見狀忙拉住小女兒,示意她閉嘴別說話。

如蘭躲到母親身後,心裡大罵渣爹偏心,墨蘭無恥不要臉.....

林夕閣

“墨兒,快和阿孃說說今天和三公子聊得怎麼樣?”

回到自己院子後,林小娘拉著女兒,急切問道。

墨蘭氣憤道,“今天我和三公子剛見面,還沒聊上幾句,就被如蘭這臭丫頭扔了石頭,差點砸到我額頭,還好三公子用扇子擋了一下,我怕如蘭喊人,就馬上和三公子分開了...”

正無聊吃著香蕉的盛長楓,聽到自家母親和妹妹的談話,無比驚訝道,“妹妹和徐坤軒那小子早認識了?這事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墨蘭看了眼自家親哥哥,一臉嫌棄道,“你和三公子又不熟。

告訴你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盛長楓不爽道,“你提都沒提,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

林小娘見一對兒女又要嗆起來,忙出聲打斷道,“別吵了!聽聞韓國公和邕王走的較近,你又跟著秦國公做事,我怕你難做,就讓墨兒別告訴你.”

盛長楓吞下半截香蕉,扔下手中的香蕉皮,“阿孃,這訊息你聽誰說的。

韓國公家世代放印子錢,有奶便是孃的主,不管邕王還是兗王,都走的挺近的。

徐坤軒那小子我沒怎麼打過交道,但他的事我也聽了不少.”

林小娘一下來了精神,忙讓兒子說說。

“徐坤軒的五叔,阿孃你知道的,全京師有名的紈絝,吃喝女票賭抽樣樣精通。

其實他們家的男丁不管嫡庶都差不多,只是沒徐坤軒五叔那麼高調。

一家子全是這種人,你說徐坤軒能好到哪去。

聽說這小子現在光通房就超過10個,還常去勾欄瓦舍,好像還養了好幾個外室,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孩子.....”

“哥哥,你騙人.”

墨蘭瞪圓了雙眼道,“我和三公子見過三次了,都挺老實的,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盛長楓嗤之以鼻道,

“老實!?!我的好妹妹!我騙你有甚麼好處?你要不信,讓雪娘出去仔細打聽打聽。

我說的又不是什麼隱秘的事,勳貴圈誰人不知.”

見女兒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林小娘出聲勸道,“就三公子的年紀,知好色則慕少艾,乃人之常情。

整個京師的勳貴子弟不都這樣,哪個沒荒唐過,哪個不去勾欄瓦舍的。

就是士大夫家的那些公子,也都是一丘之貉,勝三公子者多不勝數.”

墨蘭道:“小公爺至今都沒通房,也沒去過什麼煙花勾欄之地.”

盛長楓撇撇嘴,要是他屋裡的丫鬟都是春蘭夏竹這種噸位,他也能出淤泥而不染。

“也就一個小公爺,你看你哥哥,還有大房那位,整日裝的正人君子般,一副不好女色的模樣,不照樣也忍不住收了通房...”林小娘拉著女兒,道,“墨兒,這世上就沒不偷腥的貓兒....現在最重要的是嫁進國公府,為阿孃為你自己爭口氣,讓葳蕤軒的母女瞧瞧,不是嫡出的才能嫁進國公府。

至於那些個鶯鶯燕燕,等你成了大娘子,還不是隨便收拾了.”

盛墨蘭使勁點點頭,“阿孃你放心,我一定能嫁進國公府!”

盛長楓見妹妹被老孃說服了,立即急了,“阿孃,這韓國公府的名聲早就臭大街了,沒哪個正經人家會把自家姑娘嫁進去,這事爹爹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

“楓兒,等會試結束後,你爹爹必會考問你功課,還不去溫習功課去!”

林小娘起身把兒子趕出了屋子,整天就想讓墨兒嫁什麼瘸子。

一個國公一個侯爵,傻子都知道怎麼選,至於說韓國公家的名聲,林小娘呵呵兩聲,名聲在她眼裡就是個p。

當年她要名聲,哪裡有如今的富貴,按著盛老太的意思,肯定會安排她嫁給一個奮進的窮秀才或者窮舉子,然後熬上十幾二十年,祈求自家官人能考中進士,等官人考中進士,她早就人老珠黃了。

......................

次日,清晨。

兗王府書房內,兗王抓著大管家,滿臉震驚道,“真死了?邕王真死了?!!”

大管家一臉喜色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我們安排在邕王府的內線,剛傳回來的訊息。

昨晚半夜,邕王死在了榻上,聽說是馬上風死的!”

馬上風,又叫“房市猝死”,中醫稱為“脫症”。

症見:掌生紅圈,掌布紅筋,長強亦之有圈。

圈口若閉,命乃休矣!

大羅金仙,亦迴天乏力。

古時,女子出閣之日,父母贈其銀簪,可謂深有用意,洞房花燭日,防風之備哉!得風之時,無事一方,切不可驚慌失措,忽然中斷停戰了事,非也,殆矣!

無事一方,應緊抱中風一方,保持原有姿勢,以銀簪,細針刺其長強與人中二穴,或以指甲重按前述二穴。

危急患者,加之人工呼吸術,或可得救。

切不可含羞戴醜,必要高聲大呼:“來人哪,快來人哪!出人命了,救命啊…”

“好!好!好!”

兗王仰天大笑,邕王這個老種馬每次遇到他,都會假模假樣感嘆兒子太多吵得腦殼疼,羨慕他只有一個兒子,刺的他常常想搖人砍了這老混蛋,“善遊者溺,善騎者墮,各以所好反自為禍。

哈哈哈~!沒想到這老混蛋,死在了女人杜皮上!當浮一大白!長松,擺酒!快擺酒!”

大宋皇宮,大寧宮

“陛下,大宗正和提舉皇城司有急事求見.”

總管太監小聲彙報道。

當今官家微微皺眉,一大清早的,早飯都還沒吃,這兩位急吼吼過來,必不是什麼好事。

“先見大宗正吧.”

“參見陛下,”大宗正丹陽郡王進了殿,對著官家行了一禮後,猶豫了少許,最後還是硬著頭皮把邕王的死告知了皇帝。

聽到‘馬上風’這麼個荒唐死法,皇帝氣的,忍不住大咳了幾聲,一旁的總管太監忙上前,扶著坐好後,幫著順了順氣。

緩了片刻,官家就想罵上幾句。

太丟人了!

堂堂大宋王爺,儲位的有力競爭者,竟然是以這種方式丟了小命,他能想像整個京師現在肯定熱鬧壞了。

不管在什麼時代,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是最受歡迎的,而且傳播速度之快,光波都只能跟在後面吃灰。

要是當事人的身份再和權利搭上邊,那絕對能引起全國性的大討論。

何況這次的男主角是大宋頂級權貴。

剛要張嘴罵邕王兩句,皇帝忽輕嘆一聲,人都死了,罵了又能如何。

揮手讓大宗正按以往的慣例處置。

等大宗正告退後,皇帝又讓自己的特務頭子,提舉皇城司張茂澤進殿。

“奴婢張茂澤,拜見陛下.”

一個年約40,七尺左右身材,闊面白俊,雙目直豎的中年人,來到皇帝跟前,深深一禮後,尖聲道。

皇帝微微點頭,示意他起身後,“這麼早,有何事?”

張茂澤的回答不出官家所料,正是剛才大宗正說的事情。

不過人家可是專業的,說的比大宗正要詳細太多了。

把邕王最近一週乾的事都說了一遍。

每天三頓飯吃了什麼,每晚又進了哪個小妾房間...昨晚幾點出的事情....發現時現場的景象...等等。

至於邕王針對王立冬的計劃,昨天下午城西發生的衝突等等,他覺得和邕王的死沒一點關係,就沒必要說出來讓陛下費神了。

皇帝喝了口熱茶,道,“照你的說法,邕王最近都在準備文選的事情。

也沒和什麼人起衝突,這次的死,純屬意外,沒有勢力參與?”

張茂澤極其認真的點頭回復:“是的,陛下.”

“最近京師裡的眾王爺和宗室子,都還安穩?”

張茂澤回道:“大都忙著皇儲文選考核的事情。

兗王的大管家和富昌伯(榮妃家)的大管家,三天前在翠雲樓一起喝酒。

魏國公(邕王世子)五天前參加了衡指揮使(侍衛親軍馬軍司老大),女婿三子的滿月酒,丹陽郡王......”

一炷香後,等張茂澤彙報完,皇帝問道,“齊衡呢,最近在忙什麼?”

張茂澤回道:“最近一週,齊衡忙著‘四海錢莊’的籌備,剩餘時間都在溫習功課,準備會試.”

大內總管湊到皇帝身邊,“陛下,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皇帝道,“就在這吃,給茂澤也來一份.”

張茂澤忙一躬身,“謝陛下隆恩.”

等早膳送上,官家拿過一根油條,咬了兩口,“茂澤,你和朕說說‘四海錢莊’的事.”

“是,陛下.”

張茂澤把自己知道的訊息,一字不漏的告知了當今官家,皇帝想了想,道,“‘四海錢莊’盯著點,棉花的事,齊衡準備的怎麼樣了?”

“種棉花所需的土地已經全部準備妥當,花了698萬貫,買了221萬畝土地,這些田莊主要分佈在3路,京東路....”

一個時辰後,四海商社。

“公子,皇城司張提舉送來的訊息.”

富貴遞上一封信封,王立冬拆開後,仔細看了遍,正是不久前,大慶宮內皇帝和張茂澤的對話記錄。

結尾處,這廝提了個小要求,想要參股‘四海錢莊’。

王立冬馬上提筆寫了封回信。

參股沒問題,等錢莊發展到了一定規模,會和棉布商社一樣,有興趣的盟友都可以入股。

邕王的八卦讓京師百姓們,嗨畢了大半個月,熱度才漸漸消退。

王立冬旗下的小報,趁機大撈了一筆。

每天炮製邕王夜戰的各種同人文,小報的銷量像是火箭發射般,次月初,王立冬拿到財務報表,盈利1567貫,比往常整整翻了三番。

可惜這種事情一年也遇不上一次。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轉眼間,就到了春闈會試的日子。

這次會試的考試地點依舊在京師貢院,不過這次的時間要比鄉試和府試多上幾天。

連考三場,每場考三天,加起來共九天,三場的考題與鄉試一樣,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

天還沒亮,王立冬就被齊母押著上了馬車,離貢院大門兩百米處時,車子停了下來。

車伕彙報,大街上堵滿了應考計程車子。

王立冬拉開窗簾,透過車窗往外瞧了瞧,烏泱泱的全是提著燈籠的考生,一眼看不到盡頭。

這人數可比鄉試府試多出了好幾倍,雖然有大批的衙役和兵丁維持次序,還是有些亂哄哄的。

由於大宋官員的待遇實在好,地位,美女,鈔票,一樣都不少,所以吸引了無數想要跨越階層的學子皓首窮經。

三年一次的春闈,平均都會有超過萬名的舉子,從全國各地擠到京師,人數比唐朝時期整整翻了五六倍不止。

“母親,我們還是等人少了再下吧,這麼多人,下去了也得排上一兩個時辰.”

平寧郡主也看到了外面的場景,點點頭,讓車伕把馬車往後倒了五六十米,停在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

王立冬在齊母的眼神逼視下,無奈的拿出一本中庸。

看了有大半本,天色都亮了,看了下貢院門口的情況,已經少了一大半人。

齊母道,“衡兒,可以進場了.”

“再等會兒吧,”王立冬道,“反正離開考還有大半個時辰,等再少點,我就排隊去.”

齊母看了眼兒子,也沒再說什麼。

“公爺,娘娘,公子,盛府的馬車到了.”

車外響起富貴的聲音。

“父親,母親.”

王立冬放下中庸,“我下去看看.”

平寧郡主哼聲道,“一起下吧,好歹也是親戚。

否則失了禮數.”

“主君,大娘子,前面不遠停著齊國公府的馬車,”盛府官家來福出聲提醒道,“郡主娘娘,齊國公和小公爺都在.”

王氏忙撩開窗簾,見到二十米開外站著齊衡一家子,忙道,“來福,停車.”

說著忙整理了一番妝容,再幫盛紘整理下衣裝。

瞥了眼急吼吼的娘子,盛紘不滿道,“著什麼急!”

王氏道,“郡主娘娘都在車外等著,這麼冷的天,別讓人家久等了.”

“齊衡見過姨媽,見過姨父,”王立冬見到盛紘和王氏下車,忙走上前對著未來丈母孃和老丈人行了一禮。

盛紘沒了昔日的大笑臉,只是微笑著點頭回應了一聲。

矜持了!

王氏上前拉住王立冬手,卻看越是喜歡,笑道,“小公爺不用那麼客氣的.”

王立冬笑道,“姨媽叫我衡哥兒就成.”

“好好!以後就叫你衡哥兒.”

王氏高興地的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盛紘見自家娘子拉著王立冬說個沒完,剛才還說別凍著平寧郡主,這一下車就甩腦後了,瞄了眼等在一旁的郡主和齊國公,立即上前悄悄拉了拉,王氏不捨的鬆開了手。

王立冬撥出一口氣,自己這位未來丈母孃實在太熱情了,有點招架不住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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